“你担心白的安危,我可以理解。”白泽淡淡地道,“白这孩子,对傲雪的眼缘,我看着也觉得着实可爱,你大可以放心,我白泽从來不是那种吞噬同组的妖。”
狐素琴却并沒有因为白泽这句承诺而放下心來,淡淡一笑,道:“多谢公子,其实我也想明白了,无论如何,都是白的命,都是他的劫数,始终也是要面对的。”
“你……”就连白泽这等好脾气的人,也不由得被狐素琴弄得有些气结,随即沒有好气地道:“我都过了,不会对白做什么的,你为什么还是这么担心?”
“公子,你相信命吗?”狐素琴看着白泽,轻声问道。
白泽微微地拧起了眉头,道:“为什么这么问?命数这种事情本來就是不得准了,我命由我不由!”
狐素琴轻轻一笑,轻声道:“那是因为公子你道法高深,像我们这种卑微的妖來,却是极为相信命数,想躲,也无法躲过去。”
看着狐素琴,白泽沉默不语。
侧过脸去,狐素琴看着远处的风景,继续道:“像我们这种法力低微的,只求能够平安度日,修炼法术,若有一日能够得道成仙,那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顿了顿,又道:“可是公子,你不一样啊,你身份尊贵,法力高强,可以理直气壮地出‘我命由我不由’这种话,可以蔑视六界的轮回命数,但是我们却”
轻叹了一声,狐素琴又对白泽屈身行了一个礼,道:“也许素琴这些话,在公子听來并不是那么悦耳,但这却的的确确是我们这些卑微的妖的想法,素琴只想白安安稳稳地长大,安安稳稳地过完这一生,也就是了。”
白泽看着眼前的狐妖,目光沉着。
狐白远远地跑了过來,气喘吁吁地道:“白哥哥,姑姑,你们原來在这里!师父时辰不早了,要我过來跟白哥哥,如果沒有什么事情的话,就赶紧启辰吧。”
“我沒有什么需要准备的。”白泽温和地一笑,轻声道,“走吧,这就去前面找你师父。”
任由狐白拉着自己的手,往屋子走去,白泽侧眼看了一下旁边的狐素琴,却沒有什么。而心思单纯的狐白,根本就无法感受到周围气氛的不对劲。
三人下了山,狐白还在频频往山上看。
叶傲雪走在狐白前面,不用回头,似乎就可以看到狐白的动作,沉声道:“狐白,你要是舍不得离开你的姑姑,那就趁现在还沒有走远,赶紧回去,省得一路上还要哭哭啼啼的,心我半路把你丢下不管你了。”
狐白连忙收回了视线,紧张地道:“我沒有舍不得离开姑姑,只是姑姑这一次我们会去很长的时间,我从就沒有和姑姑分开过,就有点……”他解释得磕磕巴巴的,绞尽了脑汁,却还是不知道怎么跟自己的师父解释才好,一想到自己可能会被师父丢在半路上,顿时双眼眼泪汪汪的,可怜兮兮地道:“师父,你不要丢下我……”
斜睨了一眼狐白,叶傲雪有些嫌弃地道:“那得看你的表现了,要是总这么哭哭啼啼,把你丢在半路,那是迟早的事情。”
狐白连忙抽了抽鼻涕,擦干眼泪,亦步亦趋地跟在叶傲雪身边,期期艾艾地道:“师父,我以后绝对不哭了!你看,我很听话的!”
白泽轻笑了一声,伸手抚摸狐白的头,轻声道:“你放心,你师父也就嘴上,她这种人向來是刀子嘴豆腐心,真到了那个时候,她怎么也不可能丢下你不管的。”
叶傲雪冲白泽翻了一个白眼,却什么都沒有反驳,这让狐白傻笑了起來,“自己师父很疼自己”的这个认知让狐白觉得十分地开心。
到了山脚下,叶傲雪停下的脚步,环顾四周。
狐白已经变成了原型,趴在白泽的肩膀上,见状不由得出声问道:“师父,我们要去哪里呢?”
“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叶傲雪淡淡地道,随即手中结印,在周围布下了一个隐藏的结印,以免半途之中有什么人路过,打扰了他们。
狐白乖乖地闭上嘴,看着叶傲雪手上结印,口中默念着咒语,随即他惊愕地张开了口,看着眼前的空地凭空出现了一道门,门的两边是两尊凶兽的雕像,而古铜色的大门上雕刻着的画面分明是炼狱的情况,门上挂着牌子,遒劲的字体写着“地府”二字。
狐白咽了咽口水,刚想开口问什么,就发现那扇门缓缓地打开了,一股浓烈的阴气散发了出现,门内一片混沌,什么也看不到。看到此情此景的狐白,嘴巴登时闭得更紧了,一点声都不敢吭。
门内传來一道低沉的声音,厉声喝道:“來者何人?私自开启阴间之门,莫不是想受死?”
叶傲雪面无表情,冷声道:“叶傲雪,奉玉帝之命,來阴间查找一人的魂魄归处。”
那声音沉默了下去,好一会儿才狐假虎威地问道:“既然是庭派來的,可有庭的信物?”
冷笑了一声,叶傲雪厉声道:“你是什么东西?也敢过问我的事情?”话音刚落,一挥手,一道气打入了门内,再抽回手,将躲在门口装神弄鬼的阴间官给拖了出來,啪地一声扔在地上。
那官顿时求饶:“叶掌门饶命,是的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叶掌门饶命啊!”
“看來你并不是不认识我。”叶傲雪冷笑,声音冰冷如雪地道,“敢这样跟我话,想必是得了谁的授意吧?”
官低着头,眼神游移,就是不敢看叶傲雪的眼睛,紧张地道:“掌门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