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大阔盛邀李二到他家里喝茶。实话,喝茶是假,讨论皮驴认爹是真。黄大阔也不隐满,直接切入正题,要李二想个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李二也知道五凤夹在中间,肯定是她问这件事如何处理,黄大阔办不了,这才找自己这智多星想主意。
李二本身不想管这些闲事,但黄大阔过去帮过自己不少忙,例如上回在关外降伏王二闹,就多亏黄大阔调动铲车帮忙,碍于情面,只好道:“这事要看老李头个人的意思,他的态度,决定一切。若他死心塌地想办这件事,决心已经下定,铁板上钉钉子,毫无走滚。这事就好办,召集本家族有头有脸的人物,坐一块吃个饭,由年长者辈份高的宣布一下就成。皮驴当着大伙的面,“扑通”一跪,叫一声爹,事成。如若老李头是一时口误,或是只在口头上而已,心底里并无真认儿子的意思,那就另当别论。还有,皮驴这边,这家伙这几年脾气有些古怪,给他个爹,他要不要还是个关健问题。万一他不要钱也不要爹呢?万一他来个光要钱不要爹可怎么办?这里头还牵扯到责任。老李头要是光想认儿养他的老,不肯交钱交楼,动愿皮驴认爹不难,可皮驴认了这爹,万一老李头一糊涂,把钱和楼转手给了三炮台,皮驴这爹不白认了么?走到那一步的话,当初谁动员皮驴认爹,谁就惹上了麻烦。挨皮驴一顿臭骂还是轻的!但凡下诸人,哪有白叫爹的道理?“
黄大阔点头附合道:“是啊,当爹就要付出代价。有钱人找个干女儿,在她身上花钱可多哩。”
“你在外头也干上这一手了么?”
“净瞎猜。家里一个爱华就够了,还敢干那事。”黄大阔轻笑几声,急忙否认外头有人。他给李二倒满一杯茶,双手奉上,道:“我过去和老于有些不愉快,还是托你的金面去找一下老于,让他探探老李头口风,问明白他是真想认皮驴还是什么意思。想认的话。怎么个认法?弄清楚了。我这边让五凤摸摸皮驴的底,看两头差距多大再。“
五凤躺在被窝里,问皮驴:“老李头想给你当驴爹,你可愿意?”
“你想爹想疯了怎么的?有我这一个老爹还不够你伺候的么?”
“净放那些闲屁气我。”五凤:“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在外国的还想落叶归根呢。人上了年纪,想儿想女,实属正常。从前老李头家穷。娶不起媳妇。历史问题,总有它形成的特殊成因,刻求历史完美,可遇不可求。老李头一辈子打光棍,也印证了当年确实是迫不得已。现在他想认下儿子,也是了却终生心愿,当然,他怕财产旁落他人之手,也是一个原因。”
皮驴长叹一声:“爹娘下世多年,猛不丁冒出个爹来。实话。我思想上有些接受不了。更何况把这些陈年旧事折腾出来,对老娘也是大不敬。”
五凤笑着骑到皮驴身上。:“有我这娘尊敬着就行了,还管那上的老娘干啥?这叫行好不得好,作恶现接利。”
皮驴抱住五凤,亲着她的额头,抛开刚才的优伤,跟她连打带闹。两口子反正睡不着。在大床上抱着滚来滚去闹着玩。人走社会马走膘,沐浴着春风的人们,吃穿不愁,不玩不闹,漫漫长夜,还能干什么呢?
老李头拄着拐仗,来到拐子饭店。五凤赶紧搬个高马扎让他坐下,把热茶递到他手上,等他稳定片刻,这才问他:“老爷子,想吃鸡呀?”
老李头摇摇头。
五凤:“这鸡不吃也罢。吃多了对身体不宜。外头街上那些胖子,高血压心脏病,还不是吃猪大油猪头肉吃多了么?看你老人家脸色这么好,怕是吃了不少保健品吧?”
皮驴和李二在门外下棋,老李头进店,他连头也没抬,甚致连眼皮也不眨一下。若无其事,继续下他的棋。这情景,早叫李二看在眼里,记在心上。他琢磨着:用个什么法儿,即园了老李头心愿,又不致叫皮驴脸面上有大的过不去。这事要做到两全其美,双方满意,还真不是件容易哩。
爱华开车过来送孩子,宝哭的满脸是泪,爱华把他从车上硬拽下来,还在他屁股上再打一巴掌。
五凤喝道:“住手!打孩子也不挑个地方,使脸子给谁看呢?”
“五姐不知道,在家里把鱼缸里的大金鱼捞出来放在地板上,叫它爬。这不是瞎胡闹么?那金鱼可是他爸的命根子。”
“命个屁!金鱼要紧?还是孩子要紧?等会我过去,把那些个劳什子全捞出来,一锅炖了喂狗,我看他还稀罕个屁!”她把宝拉到怀里,伏身给他擦干净眼泪,问他:“宝,在家闯祸了么?你这祖宗,时不时的闯点祸,闹些事端,实不为奇,叫你老子生些气,和你老子是一户的东西,是那黄贼的种,一点不差。”
她哄宝道:“我打你妈一顿,给你出气好不好?”
宝点点头。五凤问:“打她哪儿呢?打她的尾巴好不好?”
宝破涕为笑:“她没有尾巴,打她哪儿呀?”
“她有尾巴,而且很长,你不知道么?”
“我妈真没有尾巴,洗澡时我看过的。”
“有。她有大长尾巴,她是大灰狼狼外婆呀。”五凤边和宝笑,边挥手示意爱华,可以走了。
里拿出一百块钱,塞进宝外衣口袋里,嘱咐道:“中午和你大妈去吃海鲜。”完,放心的开车走了。
宝手里拿一根大鸡腿啃着,嚷嚷道:“看鱼,看大鱼!”
五凤明白他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