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小民很快就镇静下来。▲∴,他想,眼面前不就一个小丫崽子吗?能有多大的能耐!宁可被她打死,也不能被她吓死啊!思想一明确,胆气就壮了。
“喂喂喂!”他装出大大咧咧的样子,说:“娇娇,我咋觉得,你在对我进行恫吓呢?掰根铁片子,就想震唬住我?你可不知道,我冯小民属于滚刀肉的,嘛也不怕!”
“是吗?那咱俩就比量比量。你划块地吧,规矩也由你出。”
嘿嘿嘿!这小丫头片子,作派倒有些像街头的二混子。冯小民当年在家乡跟着大哥跑时,划道儿打架的事儿常遇到,口气就跟眼前这小丫头崽子差不多。也许,她真的有两下子,自己不是她的对手吧?
冯小民胆气随即就壮了:“该死该活**朝上!”
“行,我知道地方,你跟我走。”
冯小民开着车,带着娇娇直往前奔。娇娇时不时就偏头瞅瞅他,眼睛里满是好笑的神情。这神情令冯小民心里直发毛。虽然跟着枝姐学了不少功夫,但道行还不够,唬唬强子那类土包子还行,但与高手过阵,肯定不是对手。
娇娇忽然发话了:“告诉你吧,以后不准再叫我娇娇,我讨厌这个称呼。我大名叫刘冷然,你以后就直接管我叫冷然吧!”
冯小民得到了攻击的机会,马上反唇相讥:“娇娇这称呼,可不是我给你起的,而是江如慧定的。”
“我已经跟如慧谈好了,以后她也以冷然称呼我。”
“冷然?”冯小民借着开车的空隙瞅瞅她:“好名字,你确实挺冷!”
冷然却不理他了,拿出手机玩起来。
冯小民心里再次乱起来。冷然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她的武功一定很深,说不定是在深山老狱里得到真传之类的。自己跟她硬碰硬,可没有好果子吃,再让她打败,那可真丢脸哪!不行,好汉不吃眼前亏,必须想出办法,躲避失败。在女人面前失败,他冯小民以后还做不做人了?
当然,最好的办法,是把师傅请来。师傅肯定能打得过她的。可是,与江如慧的秘密,包括与这个冷然的秘密,那是不能随便泄露的,泄露的结果便只有死路一条。他该怎么办呢?
“喂喂喂!”冯小民叫起来。他输得起招式,可不能输了气势。“冷然,我问你,你既然能像今天这样开诚布公,那当时遇到我时,为什么要装出那么可怜的样子,一副活不起的架式?”
冷然微微一笑:“人在江湖,身不由已,这个道理你还不懂吗?此一时,彼一时嘛!用你们大陆的流行词来说,这叫与时俱进!”
啥,啥?还弄上与时俱进了呢!冯小时便笑话她,趁机套她的话,想弄清她师传何人,什么来路。可这个冷然,说话滴水不漏,套了半天的话,她没有回答出一句正经的。她很狡猾的!
冯小民决心耍赖了。他一手把方向盘,一手在兜里悄悄地按动了手机,他在打微信。这样边开车边在兜里写字,思想难免分神,很危险的,可冯小民顾不得许多了。他直接给赖毛发了微信,只廖廖几个字:“女人,救我。”
他和赖毛是有默契的,赖毛明白他的意思,当然知道如何救他。
不一会儿,赖毛的电话打来了。冯小民一边掏手机,一边嘴不郎唧的:“这是谁呀,给我找麻烦。”手机刚拿出来,来不及打开,手一抖,竟然掉了。更绝的是,冷然手疾,刷地伸过手去,一把捞住了正往下掉的手机,立刻握在手里。
冯小民急了,开着车,不敢有别的动作,只能大叫:“你这是干啥呀?用了什么损招,把我的手机抢去了?赶快,还我手机,准是重要电话!”
冷然理也不理,手一动,手机竟然不见了。她低下头,仍然玩自己的手机。
冯小民气得够呛,知道自己肯定不是她的对手了,便把车往路边一停,扭过身子,红头涨脸地叫道:“刘冷然,你是什么意思?”
冷然却撇撇嘴,嗖的从车里钻出去了,临关车门时,扔下一句话:“冯小民,你还是男子汉吗?”傲然离开,头也不回。
冯小民没想到这女人做得如此之绝,嘴张了张,竟然无词。兜里忽然响起手机的鸣叫声,一伸手,竟然把自己的手机从兜里掏出来。天!这女人,啥时候,用了什么方法,把自己的手机还回来了呢?
打开手机一看,接到了一封短信:“狗戴嚼子——胡勒!癞蛤蟆上公路——硬装中吉普!”
电话号码不认识,可一定是冷然发来的!
冯小民看了一阵,吃吃笑了。他心里起了坏主意,要逗弄冷然,必要时把她弄到自己手里。那小娘子,瞅着挺不错呢!
不过,心里也知道,在江如慧的眼皮子底下,自己的这肚子坏水难以施展,可也有必要试试。
他启车追上去,冷然恰好坐上了一辆出租车,冯小民便跟着出租车。跟来跟去,到了一处街口,堵车了。隔着十来辆车,能看到冷然坐的车。冯小民不错眼珠,生怕跟丢了。正全神贯注之时,副驾驶座的车门突然被拉开,冷然坐了进来。
天!她是怎么下的出租车?冯小民一直盯着车,没见她下来啊!
冷然盯着他,鄙夷地一笑:“是不是想松松身上的皮子了?”
冯小民虽然意外,但很快就镇静下来,傲然地说:“咱俩还没决斗呢,你就跑了,是不是怕我了?本老爷们,既然是爷们,就放你一马。可你总得跟我说句道歉话,或者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