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少爷。”
如涵抱着膝盖坐在地上,后背抵着门,闷闷不乐地把脑袋压在膝盖之上。
她该怎么办?这个男人竟然擅做主张让她和他同居。
可是,这似乎也没什么,他们不是在一起很久了吗?而且很快要订婚了。只是,她不知道是舍不得离开妈妈,还是不喜欢他不经她同意就这样安排。
躺靠在门上,她滑坐到冰凉的地板上,才猛然醒来,她下意识伸手到墙壁上摸灯,却没有开关。
仔细一看,这似乎是一间小仓库,黑漆漆一片很阴森。
如涵后背靠在门上,心里多少有些害怕,正准备打开锁的时刻,她脸色一惊。
锁,打不开。
她怔愣住,用力地攥着门把,使劲地想开门,无奈那个锁却如同卡住了一般,怎么也开不开。
“怎么打不开了?小雪花!”她心里到底有点慌,用力地拍着门板大喊道。
此时此刻,逸雪刚从洗漱间出来,正站在镜子前梳着头发,听到奇怪的咚咚声从外面传来,立马出了来。
脸色微变,那不是之前那丫头倔强跑进去的房间吗?
“小雪花!小雪花!”
而且,还隐隐听见了那丫头的哭喊声。他眉头紧锁,擦头的毛巾往地上一甩,长腿迈出笔直迅速的步伐,拉住那扇门的门把。
门锁上了。
“涵涵。”他站在门口,贴着门轻轻地唤着她的名字。
如涵怔了一下,顿时,一颗慌乱的心在瞬间安定了下来。
她靠在门上,慢慢地滑落下身,手指颤抖着摸上脸庞,竟不曾发觉的是已经流了满脸的泪水。
她很害怕这样的黑暗,这样狭窄的空间,她想,这是有原因的。
这让人寂寞又喘不过气的幽闭空间,让她想起了以前一些不愉快的回忆……
“涵涵,你躲开一点。”男人试了几下都没能打开门,沉稳不乱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如涵擦了把眼泪,颤抖着“嗯”了一声,往后爬了一点点。
“嘭”一声巨响,光明和男人的身形一同出现在如涵的面前。她眼睛被刺得有些不适,微微眯起,唇畔却绽开一丝安定的笑容。
逸雪长腿迈过去,缓缓弯下身形。
如涵听话地双手伸给他,乖巧地钻进他的怀抱里。
这样的怀抱,好温暖。她把脑袋轻轻贴在男人的胸膛处,能听到他沉厚有力的心跳声。
攥着他的衣襟,她眼皮沉重缓缓地合上。
突然觉得,如果是跟他同住一个屋檐下,也不是什么坏事吧。
“发生什么……”刘婶在花园里剪草的时候听见了二楼的动静,连忙丢了剪子往楼上跑来,却见逸雪站在楼梯口,俊颜沉肃认真地对她做了一个噤声的姿态。
刘婶立刻会意,看向躺在他怀里的女孩。
“是太太发生什么事了吗?”刘婶搓着手问。
逸雪脸色阴沉,微微侧过脸,视线落在那扇闭闭合合的门上:“门锁有问题。”
“啊呀,那扇门的锁只能锁,打不开的,那个锁面长时间不用生锈了。”刘婶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昨天来打扫就看见了,忘记换锁了,怪我怪我。”
“嗯。”男人轻轻抿唇,脸色浮上一层薄凉,宽大粗糙的掌心紧紧握着如涵冰凉的手,从未放开过。
把如涵放在床上,给她盖好被子。他弯身坐在床边,倾身上前,轻轻撩拨去她脸颊上的头发。
她睡得不沉,纤纤的细眉还可怜巴巴地拧在一起,粉色的唇瓣被咬得发白,狼狈又可怜得让人心疼。
男人深深低垂着眉眼,把她的恐惧与不安看在眼底,手指划过她细腻白皙的面颊,试图温暖着她。
“啪”地一声关上床前灯,他缓缓站起身形,徐徐走至房间的落地窗前,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
“辰总,您找我有事?”那头传来助理的声音。
“你明天帮我联系下医生,联系好了,到家里来接我。”逸雪的唇瓣抿得很深刻,英俊的脸庞藏在浓黑的阴影之中,十分严肃。
电话那端似乎问了什么,逸雪只说“明天再说”,就挂断了电话。
清晨,一缕阳光透过玻璃懒懒的洒进室内,细细的灰尘颗粒在光辉中跳动。如涵缓缓睁开眼睛,身边的人不知去哪儿了,偌大的床上只有她一个人。
看了看床头的小闹钟,早上七点多,她起身披上一件睡袍,准备下楼去找人。
“太太,你醒了。少爷让我告诉你,他去公司有事,让你一个人吃早餐,他估计晚上才能回来。”
听刘婶这么说,如涵想起,逸雪好像和她说过,这个月的25号有个重要的会。
6月25号?又到这天了吗?她和赵刚定情的日子!
想到这儿,如涵说不清是什么滋味,距离那年的6月25号已经几年了,而那年那天,她和赵刚一起做的每件事儿她都记得,甚至是每个细节,她都历历在目。
“太太,早餐我已经准备好了,你要不要现在吃?”看如涵有些愣神,刘婶试探着问道。
“好。”如涵硬生生地答应着,随便喝了点牛奶,吃了片面包,又上楼了。
刘婶在辰家多年,早就学会察言观色,猜如涵有心事,并未多言。
“猪猪,你的心跳好快,是快的,我听到了!”
几年前的6月25号,她靠在赵刚胸前,说句这话时的喜悦心情,她永远也忘不了。
那一天是她这辈子最幸福、最快乐、却最不敢回忆的一天。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