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没错,就是去挖坟。”张郎点头,确认何英的话没有错误,完美的理解了自己的思路。
“可……大部分村子里的人……要是知道咱们挖了人家的坟……还不得煮了我们……”何英很是犹豫,他了解三圣乡这个地方,因为历史悠久,所以对传统习俗也是很看重。这坟墓文化可以说是三圣乡文化的一部分,挖人坟墓如杀人性命、断人财路,比之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也不为过。
本来何英还以为张郎是找到了两具尸体,没想到却是要挖出两具尸体。何英顿时感到头疼无比。这完全是两个天上地下的概念,有着云泥之别。
“哦,这个事情啊,何局长尽管放心,方才米老伯已经答应我了,说我可以挖他们家坟的。”张郎给何英解释道,以防他误会什么,行动起来变得束手束脚。
“你刚才说什么?他答应了?他答应你去挖他家的坟?”何英张大嘴巴,不可思议的看着张郎,这比他听到张郎说他发现了三圣乡线索的时候还要吃惊,“张郎你到底是如何说服米老头的?三圣乡的坟墓传统流传千年,你轻易骗不了我。”
何英此时除了感到吃惊,就是不可思议,让一个三圣乡的人答应挖坟,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办到的事情。偷挖三圣乡的坟墓那当然是另当别论,但是明目张胆的和别人说要去挖人家的坟墓,而且让对方答应了,这在历史传统浓厚的三圣乡完全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啊,而现在这个不可能完成的事情竟然让张郎生生给完成了,何英怎么能不吃惊?
“呵呵,或许是我人品比较好吧。”张郎挠挠头,并没有对何英解释什么别的事情,他总不能说是自己救活了米老头,米老头十分感激自己进而答应了的吧。
张郎自认为是一个很低调的人,他不会觉得救了一个人就是一件多么能让人炫耀的事情,这种事情也不会成为他饭后的谈资。并且张郎也不想把自己身上太多的秘密暴露出来,例如那济世八针,至少张郎短时间内可是没有暴露的想法。
人怕出名猪怕壮,张郎在自己认为羽翼未丰的时候,不会暴露过多的东西,就像他虽然救了顾梦南,但是并没有告诉顾梦南自己到底是如何救了她的。
“你人品好?”何英愣神琢磨了一下张郎的话语,继而一笑,边说着,边摇摇头,“你小子啊……”
看着平平凡凡的少年张郎,何英忽然发现这个男生身上有许多让人捉摸不透,或者说是猜不透的地方。张郎在何英看来,就仿佛是一场越下越大的雾,初看时平平淡淡、中规中矩,后来越来越模糊,越来越让人看不懂,看不透。
张郎,你到底是要给人们多大的惊喜……或者惊吓呢?何英微叹了口气,和张郎坐在了同一辆车上。
或许是为了行动方便,张郎发现第一辆帕萨特,也就是何英坐的车上,只有他和何英两个人。这应该是为了有充足的停尸空间吧。
看到这车,张郎一时手痒,对何英说道:“何局长,我来开车吧。”
“你?好呀。”何英还没系上安全带,当下也没多想,反正对于坟地的遗址,张郎最清楚,张郎开车的话,省去了他询问的环节了,就是不太清楚张郎开车到底怎么样。
两人边交谈着,边换了位置。
张郎从副驾驶来到了驾驶位置,而何英则是退出驾驶位置,来到了副驾驶位置。帕萨特的车身以宽大著称,两人换位置的时候,没有感到多少拥挤。
张郎系好安全带,拉开手刹,踩上离合,挂档,油门仍然一如既往的一踩到底!
吱溜一声,帕萨特像是脱缰的野马,冲了出去。
“小张……你……你……慢点……”何英吓了一跳,这里可不是什么通达平坦的省道国道,而是一个只修了一半路面的乡村半吊子马路!
“没事,何局长。”张郎并没有因为何英的提醒而放松对油门的“蹂躏”,反而是更欢快,更紧实的踩了一下。
轰隆。
1.8tsi涡轮增压发动机疾速运转,轰鸣震耳,张郎的手往左轻打方向盘,帕萨特的巨大车头险之又险的和前方的水泥墩擦肩而过;再往左一打方向盘,吱溜开上了左测高台的泥路,过单边桥一般扭扭曲曲的绕过了那十米长的大豁口,迅速快捷,一点也不拖泥带水,甚至在从容之中有那么一丝艺术家的美感。
何英张大了嘴巴,看着张郎仿佛是终于耍帅完毕了一样心满意足的挂回二档,放慢了速度,重新回到20马力,不由问道:“小张你是开专业赛车的么?”
何英不确定,难道方才那花样式的杂耍般的过马路是张郎为了向自己证明什么吗?可这有什么好证明的,难道是说为了他以后的赛车事业开方便?
“不是啊,我就开了两次车,一次路虎,一次桑塔纳,唉,说起来,这帕萨特比桑塔纳好开多了,但是比路虎要差一些呢。”张郎仿佛是没有察觉何英灼灼的目光,淡定的品评道。
“……”废话,路虎贵的上百万一辆,帕萨特也就二三十万的车,能比么?
刚嘀咕完车的事情,何英骤然发现自己似乎漏掉了张郎说话之中的另一个重要词语:“你刚说什么?你先前就开了两次车?”
“是啊,嘿嘿,说起来怪不好意思的。”张郎挠挠头,不明白何英为什么要用这么大的音量来说话,这难道是什么很了不得的事情吗?车不是人人都会开么?
“……”何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