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炸弹落在了前敌指挥部顶上,随着一声剧烈的爆炸声,指挥部房梁塌了。
四周尘土飞扬,硝烟弥漫,赵神拉着娜莎躲在了桌子底下,眼前顿时一黑,桌子让尘土埋上了。娜莎恐惧的缩在赵神怀里,不停的发出尖叫,显然被吓到了。
“娜莎不要怕,马上就有人来挖土了。”赵神安慰着娜莎,吐出一口尘土,用手抹了一把脸,诧异的发现桌子底下有一点火光,关切的道:“老炮受伤没有,没事!”
“大帅放心,挂了点彩,不过死不了。”炮王深深的吸了一口雪茄,烟头瞬间一亮,赵神看到了炮王的脸,他满脸鲜血,还在谈笑风声。
“老炮,我们算不算被炮轰司令部了,这仗打得真憋屈。”赵神感慨万千的道。
“不算,咱们都没事,大帅还在,有什么怕的。要是知道敌军司令部的方位,我一定要报仇。”
炮王怒火终烧,对于一个玩了一辈子炮的老炮手来说,让敌军大炮轰中,这绝|对是奇耻大辱,要是报不了仇,一辈子也不能释怀。
“你等消息。。”赵神刚说了一句话,四周传来了一阵挖土声,还有人们焦急的呐喊声。
很快出现了亮光,异常的刺眼,赵神伸手一捂眼,避过了强光的照射。
“太好了,大帅没事。”桌子被掀飞,二牛憨厚的声音响起,赵神被人扶了起来。
“大帅没受伤,大家散了,别围着了。”雷克斯摆手,喝散了四周的工兵。
赵神瞪开眼睛,看了看四周的人,赵横、二牛、雷克斯、血手黑八、通痴大师等人都在,他长出了一口气,又瞧了瞧身旁的娜莎,还有受伤的炮王。
炮王的头破了,满脸的鲜血泥土,看上去很凄惨,可他嘴里还叼着雪茄,若无其事的吞云吐雾。
“护士,快带老炮下去包扎伤口。”赵神瞧着对面的两个白俄护士,催促道。
护士专业的拉着炮王就走,不顾他的抗议,很快就离开了。
赵神离开炸毁的前敌指挥部,回了临时司令部,急切的问道:“前敌战况怎么样了,阵地没丢!”
“没什么事的,天少爷在前线指挥,两军还在混战,一半会分不出结果的。”孔乙己捋着小胡,随意的道。
“传令下去,死守阵地,一步不退。”赵神摆了摆手,传令兵快步跑了出去。
赵神扭头色迷迷的盯着通痴大师,恭敬的扶着他坐在首位,搞得通痴不知所措,满脸的不解。
“早就听说,大师会算卦,能未卜先知。”赵神倒了一杯香茶,恭维着通痴。
“贫僧精通麻衣神算,倒是真的,可这有什么用处,大帅不会是要算这场大战的输赢。”通痴品了一口茶,意味深长的道。
“我还没那么无聊,这场仗我军赢定了,快算算敌军司令部在哪个方位,我要炮轰司令部。”赵神兴高采烈的道。
通痴顿时满头黑线,腼腆的一笑,尴尬的道:“南无阿咪托佛,大帅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我算不出准确方位的,就能算出大概的方向,还不一定算得准。”
“少费话,快算!我军要是败了,你的大佛寺一定会被北伐军拆除,你还得出去化缘。”赵神道。
通痴脸色一变,想到了后果,赵神真要败了,他也不会有好下场,金碧辉煌的大佛寺,一定保不住了,搞不好会成为东洋人的道场。
“肥波去请黄鹊和方位牌。”通痴摆了摆大手,瞧了一眼站在背后的小胖和尚。
肥波屁颠屁颠跑出了大厅,一刻钟之后,肥波提着一个套着黑布的鸟笼子,还有一沓纸牌走了进来。
通痴接过纸牌,放在桌子上,捋成一行,拿下了套在鸟笼子上的黑布,露出一只睡眼朦胧的黄鹊,金鸡独立的站在一根横棍上,歪着脑袋正在睡觉。
通痴递来了一条毛毛虫,黄鹊睁开了眼睛,眨了眨大眼睛,一口叼起毛毛虫,吃进了肚子里。
他打开鸟笼子,黄鹊愉快的跳了出来,落到桌面上,高傲的扫视了一下四周,跳着优雅的鸟步,走到了纸牌近前,抬头看着通痴。
“小鹊儿辛苦了,今天就拜托你了,这一卦至关重要,关系着无数人的身家性命,全靠你了。”通痴抚摸着黄鹊的绒毛,喃喃的叮嘱着。
黄鹊叫了两声,亲密的蹭了蹭通痴的胖手,跳到了纸牌上,张嘴叼起了一张牌,递给了通痴。
赵神瞧着通痴的表演,如同看到了天桥算命的,怎么看怎么像神棍,这种方法能准吗?
“敌军司令部在东南方位二十里外,具体方位算不出来。”通痴看着纸牌,解释道。
“多谢小鹊儿了,通痴要精心喂养这只鸟,要是这一战打赢了,小鹊儿就是护国神兽。”赵神瞧着可爱的黄鹊,认真的道。
通痴啼笑皆非,揉了揉黄鹊的小脑袋,调侃道:“我代小鹊儿感谢大帅,这小家伙成神兽了。”
“传令侦察连去东南方向侦察,寻找敌军指挥部。”赵神摆了摆手,吩咐手下道。
接下来了三天里,日军的轰炸机经常来轰炸,北伐军的攻势越来越猛,前线的压力越来越大,王破天、秦猛、孙传芳在前线督战。
重新搭建的前敌指挥部里,赵神托着高倍望远镜,观察着敌情。
北伐军新的一波进攻开始了,密密麻麻的士兵,戴着大盖帽,高举着青天白日旗,猫着腰向前冲来。
阵地上的轻重机枪很快打响,上百条火链化成了火线,疯狂的扫射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