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岸边,小欣隐藏在水泥墩后面,装作是来这里游泳的游泳爱好者,快速换掉身上的衣服,从背包里换上早已准备好的蓝‘色’卫衣和塑型紧身牛仔‘裤’,这才上了公路,朝着渔港附近的大巴车站走去。..。
“走了走了,去亮南中山广场的,还有五分钟就开车啦!”
售票员在车下卖力地吆喝着。
小欣拿着五块钱,小跑着来到近前,把钱‘交’给他。
“收您五块!上车吧您呐――”
售票员把小欣让上去,看了一下已经没人打算上车了,就拍拍车‘门’,跳了上去。
“走喽……”
“哧……”
车‘门’关上,大巴车朝着市区里驶去。
因为已经不是海鲜刚到时大批顾客来此批发海鲜,所以乘客并不多。
小欣找到一个座位坐下,从兜里翻出一部mp3,把耳机塞进耳朵里,又把卫衣的兜帽套在头上,用以掩盖自己略有些兴奋的发红的脸‘色’。
“这他马世道,”售票员朝着港口方向望了一眼,跟司机抱怨,“才安生了几天,又他马闹起来了。”
“可说呢!”司机也附和着,“看这威力,大半个港口怕不都赔进去了吧?”
车上其他的乘客也纷纷加入了讨论。
小欣在自己的眼睛上加了一副茶‘色’眼镜,头歪向一边,做闭目养神状,心跳的像小鹿‘乱’撞似的。
“咔嚓……”
旁边坐位上的手机拍照声让小欣一惊,她马上睁开眼睛,瞅向自己右边。
另外一侧靠在窗户边上的一个黑了巴叽的小个儿男人手机正朝着她“咔嚓”又来了一张。
小欣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现在不是发火的时候。
但是她刚刚再次闭上眼睛,又马上睁开了。
这个人――好眼熟啊!
那男的发现小欣在看他,也没有心虚或者乘机搭讪,而是‘露’出了颇具亲和力的微笑。
哦――
小欣也跟着笑了,她朝四下看看。
乘客们都沉浸在自己和同伴的世界里,没谁在意她,也没谁在意那个特别容易被忽略的男人。
于是小欣悄悄站起来,坐到那个男人的身边,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乐乐爸,欢迎你回亮南。”
这正是邵乐!
邵乐笑着在她耳边说,“你爸现在可是通辑犯,现在是全国,马上就是全世界。”
“我不相信你会做那种事,”小欣肯定地说,“你不是那样的人。”
邵乐把她搂在怀里,有点儿感动地亲了一下她的头顶。
头一次,他拥抱一个‘女’人不是因为单纯的情*‘欲’。
“傻孩子,你还不知道通辑意味着什么吧?我永远都见不了光。”
“可你永远是我爸,”小欣很幸福地说,“乐乐爸,你看到了吗?我终于可以自己做成一件事了,你的计划完美无缺。”
“你做的的确很‘棒’,”邵乐夸奖她。
不管怎么说,对于一个青‘春’期还没有结束的‘女’孩儿来说,适当的鼓励比打击要强很多。
“接下来我还能为你做什么?”小欣跃跃‘欲’试。
邵乐忍不住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小鬼头!接下来的游戏就不适合你的参与了,除非你现在就想跟我一起亡命天涯。”
“哦――”虽然小欣有万分的不情愿,可是专业的训练告诉她,如果再继续下去,以她这种菜鸟级水平,只会拖累邵乐。
“回去的时候会有人问起,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远离亮南市区的海边?”邵乐没有放过她。
小欣早有准备地,“心情不好,妈妈出差,爸爸也成了通辑犯,就想一个人静静,有多远跑多远。”
“嗯,那为什么偏偏是离亮南港不远的渔港?”邵乐严肃地问。
小欣的回答颇具个人‘色’彩,“年轻,任‘性’。”
“呵呵呵呵,”邵乐再次忍不住‘揉’了‘揉’她的头发,“算你过关了。”
小欣无声地张大嘴巴,笑的很开心的样子,末了悠悠长叹,“唉,什么时候才能去德国呀,我现在就想妈妈了。”
“你妈妈听到一定感动得哭起来,”邵乐轻轻拍拍她的背,“还有二十一分钟就到终点站了,来,拥抱一下吧。”
小欣紧紧地抱住邵乐,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乐乐爸,要是你先看上我该多好,我一定会嫁给你。”
邵乐只能无言地拍拍她的背。
“哎,人华站到了啊!下车了,下车了……”
大巴车不会一直开到终点才停,中途会在五个站点停车揽客。
邵乐扣上鸭舌帽,从车上下去,很快就消失在人群中。
小欣突然有种想哭的感觉,为了避免别人看出来,她再次把太阳镜戴在脸上。
一滴眼泪无声地流下。
从今以后,她又要一个人生活了。
四海集团训练营。
还是王守义的班。
他靠站在‘门’岗附近的装甲车前,无聊地踢着脚下的石子儿。
眼睁睁看着邵乐和他的战友成为通辑犯是他最为困‘惑’的事,虽然他所知不多,可是以他对邵乐的了解,他是绝不可能做下此等案子的。
潜意识里,一种别样的情绪也在滋长。
他喜欢邵乐的生活。
英雄式的生活,爱、暴力,这两样看起来水火一样的东西纠结在一起,像致命的磁石。
王守义学功夫的时候就有一种不安分劲儿,他不想就这么庸庸碌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