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特堡附近的龙‘门’牛‘肉’面是邵乐他们的最终选择。--
汤头很正,味道也比较正宗。
更主要的是,布雷默和邵乐都忘记了时间。
在德国,一过晚上八点,就连买把牙刷都只能去城外的加油站去排队了。
不过好在有中国人的地方,永远缺不了吃的,虽然这种对于本地文化的破坏让欧洲各国对于中国生意人的到来都多少有些怨言,可是今晚,对于两个同样饥饿的人来说,再没有什么可以比一碗热气腾腾的牛‘肉’面来得舒心惬意了。
“不叫马修斯来吃一碗?”邵乐还是觉得有点儿抱歉地看向‘门’外。
那名司机正敬业地坐在车里,没有离开分毫。
“让他呆在那里他会更自在一些,”布雷默了解邵乐的好心肠,“而且他需要减‘肥’。”
“还减哪?”邵乐只好坐下,“我听他说已经减掉十五公斤了。”
“可他有一百多公斤,”布雷默说,“还差的远哪。”
“呵呵,长官,对待手下,你还是那么严格。”邵乐笑着说。
布雷默坚持道,“这不是严格,这是规矩,一个人不能因为太胖而影响工作。”
邵乐没有再继续争下去,德国人钻牛角尖是出了名的,一旦犟起来,那就没头儿了。(
面很快就上来了,不过不是德国佬可以吃的温度,布雷默只好先放在那儿凉着。
“需要我跟你说一下实验室的情况吗?”布雷默以为邵乐来德国是来部斯腾博格实验室的情况。
“反正来都来了,就说一下吧,”邵乐挑起面条,用嘴吹着,然后唏里呼噜地放进嘴里。
布雷默被这种吃东西的方式好像是第一次见,有点儿震惊,不过谈到工作,他的思路依然清晰。
“徐燕,那个中国主管,我刚回到德国的时候跟他见过一面,利用家族的一个会计公司,还有一个猎头公司,再加上一个‘私’家侦探社,对于斯腾博格实验室进行了全面的审查,换掉了35%的人员,从目前来看,整合是成功的,本来我是不确定这一点的,但是就在今天晚上,出席俱乐部欢迎仪式的人里,有你提过的希金斯.霍普。”
邵乐骤然停止吃面条的动作,抬起头,“他也来了?”
“是的,”布雷默点头,“他跟我说起,要收购这家公司,可是我拒绝了,从另一个方面来看,他亲自出马只说明一件事,那就是他已经失去了对这个实验室的掌握,我们的整合起作用了。”
“是这样的,”邵乐同意他的判断,“当他无计可施的时候,就只能跟你进行一次正面接触,谢谢你,布雷默,要是你也站在他那一边,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我不会站在他那一边,”布雷默学着邵乐的样子,用筷子挑起面条,吹了两下,有点儿不自在地看周围,这个时候这里的人还是不少的,不过看起来大家都这么吃,他也就放松下来,把面条放进嘴里的时候,他‘露’出满足的笑容。
邵乐笑了,不过他并没有对此发表什么评论,“里贝克怎么样了?还有汉斯?”
“他们失业了,”布雷默不在意地说,“作为推荐,我向徐燕推荐了他俩作为斯腾博格实验室的安全主管,希望你不会介意。”
“这怎么会呢?”邵乐对这两个人是满意的,做为反恐部队出身的人,他们的行动力勿庸置疑,论怎样在普通人里发现心怀叵测的危险人物,他们俩也是专家,由他们挑选的雇员,对于这份工作也可以更快上手。
邵乐没有把自己来此的真实目的跟他说,布雷默也不是那种没事会问东问西的人,邵乐在德国做过的事,让他立场鲜明地站在了正义的一方,布雷默觉得无论从哪方面来讲,邵乐来这儿至少不是做坏事。
“关于说服反恐部‘门’解除对这个实验室的检查——”布雷默说,“我拿到了一份口头上的保证,只要我使用的公司检查完毕,提供一份说服‘性’比较强的报告,他们可以考虑把实验室的警戒级别从a调到b-”
“监控但不禁止?”邵乐眉头一挑。
“监控但不禁止,”布雷默解释说,“不可能到c,那是半放任的状态,对于一个刚刚涉嫌恐怖活动的实验室马上进入这种状态,德国媒体会杀了我们的,我们需要时间。”
“这样已经很好了,”邵乐知道他付出了很大的努力,也担了很大的风险,要是换作徐燕,这个实验室现在基本上就已经关‘门’大吉了,有布雷默的担保才会有如此的成果,不过这也意味着,这间实验室从此将进入长期与军火生产和国防安全有关的项目研究绝缘的状态,那恐怕——
“我需要在那里盖一个三防实验室,不知道现在还可以吗?”邵乐问起他最关心的一件事,“钱我出,是一个投资,完全民用,与军工没有任何关连。”
他撒谎了,现在邵乐手上掌握的任何一项都与军事有不可分割的关系。
布雷默思考了好一会儿,谨慎地回答,“可以,可只能由我的公司来施工,你确定只是一个实验室吗?实验设备按照反恐法的规定,要有一个漫长的审批程序。”
“目前为止,只需要一个实验室,”邵乐只需要一个可以关住自己的屋子,其实本来还应该有一个可以杀死自己的设备,可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是不现实的。
解决了此行最担忧的问题,邵乐和布雷默都放松下来。
吃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