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穆世兰对松庐连连摇宗门重地,请勿大声喧哗。”
松庐丝毫没有犹豫,拔出腰间的子母双剑横于胸前:“你究竟是何人!”
“不是说过了么主。”穆世兰丝毫不惧松庐手中的双剑,缓步向他走去,“徒弟犯了错,那一定是师父没有教好。而你非但不教好,而且还和徒弟一起去逼亲。你,也必须付出代价。”
“休要张狂!!”
松庐突然向前急掠,双剑呼啸着直取穆世兰胸口!
突然出手!
欲先下手为强!!
“叮!”
一声脆响,两道火花。
松庐立即感到双手虎口几乎同时传来一阵酥麻感。
待他人冲至穆世兰身前时,已是双手空空。
那对子母剑,已被震脱了手!!
只见穆世兰的手中,一柄泛着青光的长剑已然出鞘!!
“你……”松庐脸色铁青的呆望着那柄长剑,“好快的剑!”
穆世兰晃了晃手中的长剑:“我这人有个习惯,杀人之前为表示歉意,一定得让被杀者看清自己是被什么杀死的。我手中的这柄剑,你……看清楚了么?”
松庐双瞳猛的一缩:“就为逼亲一事,你就要杀人!?”
穆世兰回头,望向慕容云岫:“杀么?杀几个?”
慕容云岫摇头:“不杀。但那他那张老脸,不好看。”
穆世兰点头:“明白了。”
话音刚落,松庐只觉左脸一凉!
随即滴滴鲜血自脸庞滑落。
穆世兰手中的长剑,已还鞘。
慕容云岫点头:“现在,那张老脸的确好看多了。”
只见松庐的左脸上,同样出现了一道长长的刀口!!
松庐垂下了头。
赵凌安也垂下了头。
他们已放弃了抵抗。
就如同当日碰着玉面妖刀一般。
修为差距太过悬殊!!
哪里有还手之力!!
松庐抹了抹脸上的血,惨笑道:“看来…老夫终究是井底之蛙。没料到在四大名门之外,竟然还有玉面妖刀和你这样的高手。”
穆世兰眉头一挑:“你认得苏望亭?”
松庐点头。
“当日金刀慕容家的事,我听说过。你很幸运。”
松庐咬牙道:“此话何意?”
“玉面妖刀当日放过了你,这是一幸。你师徒二人今日碰着了我,本来没那么幸运。因为我,没玉面妖刀那般仁慈。敢得罪我娘子者,必死!!!可偏偏我又只听令于娘子,所以,你师徒二人此时还能站着,是二幸。”
松庐轻哼一声,无语以对。
他哪里敢反驳。
江湖之中的法则很简单,弱肉强食。
一切,以实力说话。
实力,便是真理。
“是滚,还是留下来继续挑事?”穆世兰又问道。
松庐闻言望了望一直未敢声援自己的另两派,满面无奈的甩了甩头,重叹一声,拂袖而去。
穆世兰缓缓走回道青雯身旁,对费炜抱了抱拳:“天岚峰的护法,是吧?”
费炜冷汗涔涔,竟一时无语以对。
在看到松庐师徒二人的下场后,他心里又岂会不惊??
他是与玉面妖刀交过手的。
也正是那次交手,让他平生第一回体会到了,什么是让人窒息般的恐惧感!!
而此人,几可与玉面妖刀相提并论!
他哪里敢直面以对。
穆世兰笑道:“怎么,不是说上门来有事么?怎的不吭声了?”
费炜和司徒空对视了一眼,二人齐齐垂下了目光。
依旧无语。
“既然你不吭声,那么,我来说?”
费炜抹了抹额头的汗珠,支吾道:“好…好,你…说……”
穆世兰朗声道:“百余年前,以你天岚峰为首,百余条人命,并毫无缘赶出了九州,这笔账,怎么算?”
费炜一愣,仍是支吾道:“那…那是因为贵派的前辈当年伤了我派的前辈,并抢走了天机九章白玉片……”
穆世兰冷笑一声:“荒谬!那枚白玉片是两位前辈同时发现的,自然是凭本事去拿了!怎么,一对一的公平何错之有?”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我是奉掌门之命前来的。”
“你掌门的命令是什么?”
费炜干笑了两声,小声道:“掌重回宗门可以,但前提是,将白玉片交出来。”
“哈哈哈哈!!”穆世兰毫无顾忌的仰天大笑,“若我没数错的话,你今日天岚峰,来了二十一人吧?”
“对。”
穆世兰微微颔首:“不若这样如何?我先杀你们二十人,然后留一人给你们掌门带话,就说当年的血债我要一命抵一命,我会登你们天岚峰的门,再杀八十余人,如何?”
费炜闻言胸口剧烈的起伏,纠结了半晌,提起勇气沉声道:“你若要杀,可以,你只管杀!!可我实话告诉你,今日铁山寺没有来人,但并不表示日后不来!!我可以保证,若你今日大开杀戒,不出七日,我们四大名门的精锐必来讨个说法!!”
“哦,铁山寺没来是么?所以你们底气不足了?”
说着穆世兰缓缓拔出腰间长剑,眼中寒光暴射。
“那么,我便先杀了你们。待铁山寺找上门来,我再接着杀便是。”
“你!!”
“住手!!”一道声音突然从穆世兰身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