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合集合,所有人放下手头活计,全部过来集合!”
西城门外乡勇队营地的操场上,二狗正扯着嗓子大吼集合。
偌大的营地里顿时一阵鸡飞狗跳,吆喝叫骂声浪一时不绝于耳,很上百号乡勇青壮便精神抖擞整齐站在吴可跟前。
吴可在点将台上左右走动几步,面表情的看着台下一个个精神抖擞的棒小伙,脑海中不时浮现在乡勇营议事大堂发生的一幕幕。
说什么“你是乡勇营第一悍将,知县大人点了你的名”云云,什么‘此去兵凶战危,没了你这位能打仗的我们去了就是送死’等等,统统都是狗屁,真以为老子那么好骗啊?
不就是贪生怕死想要老子给你们顶缸么,不就是想要削弱乡勇队的实力么,明说就是难道老子连这点心胸都没有么?
玩这样的小手段小把戏只会让人瞧不起,真真是一帮目光短浅的废物,男坏在历史上没留下什么名姓,就这本事也就混吃灯死的命了。
“各位听好了,上头颁布紧急命令,咱们乡勇队马上要跟乡勇营大部前往岳州前线,等辉你们回去收拾以下咱们立即出发!”
猛然停下脚步,吴可目光在一众乡勇青壮脸上轻轻扫过,脸色沉凝大声说道。
说着,他也不等小弟们做何反应,大手一挥轻喝道:“好了你们回营尽收拾,半个时辰后重在操场集合!”
……
三日后,北港连接岳阳县的土路上。
一只近四百人的队伍歪歪扭扭,在坑洼不平的土路上缓慢前行,正是通城乡勇营支援岳州的乡勇青壮。
三天马不停蹄的行军,让几乎所有乡勇青壮疲惫不堪,脸色苍白就差一屁股坐到地上好好休息一阵了。
最让人感觉奇怪的是,负责探路担任前锋之职的那百来号乡勇青壮一个个精神抖擞好似没受什么影响一般,可是他们却有意意间与后头大部队拉开一小段距离,隔阂之意十分明显。
吴可倒也光棍,直接把心中不爽摆到明面,让后头跟进的马千户等人奈苦笑却是作声不得。
虽然姓赵的那位把总十分不满,认为吴可抗命从事,分明叫他将乡勇队所有人马全部带上,这厮却偷奸耍猾只带了县城西门外营地里那百十来号乡勇青壮。
马千户心中自然有些不爽,感觉被吴可这小子扫了面子嘛。
不过他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坑了人家一把嘛,有点脾气是应该滴。
没有理会以赵把总为首那帮家伙的罗里八嗦,吴可这小子还算识大体,虽然表示了心中不爽但该认真的时候从没含糊过。
至于乡勇队不是全员出马,一方面他考虑到后方也需要一部得力人手坐镇,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脸面着想,乡勇队人数少时倒也罢了,要是人数一多难免喧宾夺主,以后想要施个什么手段都是麻烦。
……
“可子叔,后面那帮家伙真可恶,这是把咱们当枪使啊!”
刚刚巡视一遍队伍回来,二狗便愤愤不平叫道。
“又不是叫咱们去送死,你小子害怕了?”
骑在高大军马上,身周环绕大票亲兵护卫,吴可脸上却没有丝毫恼怒之色,悠闲自得扫了二狗一眼,轻笑着反问道。
“可子叔,你这是,被气糊涂了?”
二狗一时瞠目结舌,盯着吴可左看右看似乎想要看出些什么来。
“你小子胡说什么呢,事已至此再说什么已是用!”
吴可神色平静摆了摆手,双眼微微眯缝好似在对二狗说话又似乎在自言自语:“心中明白就好,等到了岳州千万不可卤莽行事,一切以保存自身为第一要务,只有活着才有资格谈希望……”
可就在这时,土路尽头突然扬起一片滚滚烟尘,一阵急促马蹄声远远传来,不过一会功夫一人一玛便出现在吴可视线当中。
“是蚊子叔!”
二狗当即说道,转头跟吴可打了声招呼,耳垢分开人群迅速迎了上去。
“何事如此慌急?”
待到蚊子策马奔至跟前,见这小子脸上神色不对,吴可眉头轻皱不满道。
“可子哥,前方十里处出现上千官军溃兵!”
蚊子端坐马上依足了规矩,急喘几口大气焦急禀告。
“什么,上千官军溃兵?”
吴可吃了一惊,然后迅速反应过来,连珠炮似的问道:“哪里来的溃兵?他们打的什么旗号?”
“这个……”
蚊子脸上很有些尴尬,不好意思又有些忐忑说道:“对方人数实在太多,再没弄清楚敌我之前,我和手下小弟没敢太过靠近……”
其实是他太保守了,一帮吓破了胆的溃兵而已,人数再多又怎么样?
没见他们连斥候都没派么,明显为了逃命啥都顾不上了。
“好,作为斥候必要的谨慎是应该滴!”
蚊子本来还以为会受到一番斥责,没想到吴可却是满脸笑容很是赞赏他的谨慎做法,顿时心情一松壮着胆子问道:“可子哥,那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怎么办,当然小心戒备以防意外了!”
说着,吴可大手一挥示意作为前军的上百乡勇队青壮停下,就地警戒做好战斗准备。
哗啦啦……
吴可一声令下,本就保持警戒前行态势的乡勇队青壮顿时散开,按照平日里训练那般,或站在土路中央手持盾牌钢刀列队堵路,或分成三队持弓搭箭站立于刀盾手身后,或分散在土路两旁的荒野丘陵之中严阵以待。
“怎么了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