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忠听了这笑声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这声音,犹如从墓穴里发出的,又如恶鬼恶笑。
笑声还没消失,只见自己的正前方忽地出现一个女人,这女人长相实在奇怪,奇怪的美,美得犹如画皮一般。
眉眼都似画上去的一般,两股发髻在头上高高地隆起,这还不算这女人丰乳翘臀,身材倒是高大健硕得很,样貌似少女,体态却比一般的少女粗壮很多。
雪白透亮的胳膊上倒是细腻得很,但这臂膀本应称着一双纤纤玉手,然而他却长着一双灰色毛绒绒的爪子。
这爪子此刻伸直如同一把刀,直奔孝忠劈来。
孝忠还没反应过来,而这毛爪子里忽然出现一支红玉宝剑,眼看这宝剑就要近身了,孝忠才忽然清醒了,似乎自己也不在被红绸带束缚,周围也没了火焰,但这剑还未近身,却感到了一股锥心之痛。
孝忠脚下发力,身体本能的向后退去,然而那个似女人的东西并未作罢,一剑未中,回身又是一剑,孝忠眼见红玉宝剑,却不见香魂,不知香魂出了什么事,这红绸带和红玉钗怎么都在他这里,莫非是他们劫走了香魂?
心里一阵难过,一边躲着红玉宝剑的刺杀一边怒问道:“你们把香魂怎样了?他在哪里?”
“还是顾好你自己吧!看剑!”
二人如此几个回合下去不见胜败,那个女人似的东西似乎急了,只见他双指对在一起手里忽然发出一团红雾,这红雾似乎能驱动红玉宝剑,这宝剑在他的驱使下力道更加足了。
孝忠方才使用浴火印吃了亏,再不敢试验了,又想起自己是人人称颂的火神,身体里一定还有其他的能量。
如今这宝剑处处置我于死地,我若死了,那香魂就不知被他们怎样了,想到这里,心中一阵怒火涌上,怒气直冲向双拳,只见他双拳似着了火一般,火光通红。
此刻他躲开红玉宝剑的剑风,一拳击向那个妖人的天灵盖,那妖人“哟!”的一声尖叫忙躲了过去。
这样,又没能杀了孝忠,这妖人似乎怒了,朝天空大喊:“你个老不死的东西,还等着老子我被揍死了才肯出手吗!”
不知他向谁求救,孝忠看了看四下也无人,依然攥着拳头问道:“你们到底将香魂怎样了?快说,否则今天定要砸碎了你!”
那妖人似乎有些害怕了,红玉宝剑渐渐向下划去,孝忠看了一眼没在意,又问:“我问你,这把剑的主人,可是在你们那!”
“那个红衣女娃儿,是在老子那,不过呢,老子还没稀罕够呢?想要回去吗?除非打败老子!呵呵呵……”
方才说话的声音还是接近男声,这一阵笑声倒是像极了女声,孝忠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心里打起了鼓,心下更加担心香魂的安危。
手下又一发力直奔那个妖人而去,怎料自己身体似乎被什么力量撞了一下竟不由得向左侧偏去,于此同时后背肋下一阵痛楚袭来,害得他痛苦地呻吟一声。
不知是何人在帮他,这剑竟然绕道身后刺中孝忠。
却见前方一道金光划过,直奔那妖人扑去。原来啸月在九天之上,感受到孝忠深处险境,便一头扎下来,又见孝忠就要被刺,才撞了一下,怎料孝忠还是中剑了。
孝忠只觉这痛楚越来越难忍,此刻已经撑不住,倒在地上,又恍惚间看清了金光里的龙神啸月。
孝忠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自己又被人拽了起来,迷迷糊糊间只听一个白影子的人说到:“金湚,你怎么样了?挺住!”
他却不知说话的人竟是溟师。
原来那妖人这一举动溟师也有察觉,在与游月飞回水族部落的途中隐约感应到一股气息在这个世间回荡,又看了一眼游月,只见游月白着脸,似乎心里有事,但见溟师在看着她,又勉强一笑,溟师终于沉不住气了,道:“当真没有什么事吗?”
“什么?我不知你在说什么?”
“游月,我俩一起长大,这万把年的,你心里在想什么我怎会不知?我只想说,我与金湚是敌是友,让我说了算。”
说着撒开了搂着游月的手。
“可是——”游月终于沉不住气了,道:“当年卷天的死跟你难道没有一点关系吗?如今这金湚若恢复火神之身,他怎会放过你呀,溟师,求你了,一万年了,我在锁月山苦苦期盼一万年,我不能再失去你。”
说着从后面抱住溟师的腰,溟师回过身来,声音又恢复了温柔,将游月搂在怀里,亲吻着她的额头,柔声说道:“这一万年,苦了你了。”
“可,若非我当年打伤卷天,卷天也不会堙灭,这个金湚,留着他,有用。”
“溟师,你能猜到我所想,我又怎不知你所想呢,你是愧疚当年击伤卷天,卷天才会被慷悔所杀,而如今你如此对待他的后人,是在弥补什么吗?”
“可——”
游月挡住了他的嘴唇,道:“当年你收复卷天,卷天誓死不为你所用,那想想,如果他不死,还会有我们的存在吗?溟师,你对火神一族如此的情意,他们会这么想吗?”
“好了,游月,你也知道我的脾气,我想做的事,就是太祖也改变不了,不要在此蹉跎时间了,说,你,你们到底在做什么?我已经感受到火晶石在震荡的力量了。”
游月依然不语,但溟师背过手去,道:“游月,此事能难倒我吗?”
说着轻身飞走了,在上空巡飞一阵,后又屏气凝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