瞄了眼石化的楚白,楚煜笑眯眯道:“桌子上剩了这么多食物,不如给阿白一个机会,将功补过?”
楚白眼泪汪汪地去蹭楚寒星的手,要哭不哭地道歉:“对不起……我想了一个笨办法……”
楚白是真的很内疚,也是真的以为花瓶碎掉楚寒星会伤心,但是兽跟人的思维方式不一样,所以才有了这么一出。
楚寒星伸手揉了揉它的脑袋,轻笑道:“嗯,食物快凉了。”
楚白讶然抬头,“花瓶——”
楚寒星转眸看向楚煜,神色淡漠,要表达意思却很明显。
楚煜轻咳,用指节蹭了下鼻子:“我赔。”
楚寒星颔首,回房休息。
她一走,楚煜便叹了一口气,提起衣摆在地毯坐下,撑着头,楚白蹲在茶几上吃得津津有味,他伸手去捏楚白的脸,“得,又欠一笔,陪葬品又不能卖,这银子总不可能自己送上门来——”
楚煜一顿,忽而唇边扬起笑:“银子的确不能自己送上门。”
他揉了楚白一把,倏地起身:“阿白,慢慢吃,我出去一趟。”
“拜拜~”
目送楚煜离开,楚白收回视线,继续埋头吃东西,至于为生计奔波的楚煜,唉,它也没办法,谁让它只是一个柔弱可爱的小老虎呢。
……
一通电话,夜半不能寐。
书房灯光明亮,桌上摊开了一本书,注视着它的人久久都没有翻动一页。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已经快十二点了,季清揉了揉眉心,合上书,来到书架面前,把书放回原位。
书本刚刚归位的那一刻,屋子里的灯一闪一闪,发出滋滋的电磁声,季清眼睛一眯,浑身戒备起来,季清没有回头,手指划过一本本书籍,不动声色地抽出一本英文原籍翻看。
头顶的灯闪起了火花,电灯唰地一下熄灭了,整栋别墅陷入黑暗。
就在这时,季清凭借直觉把书朝某个位置一扔,左手抽出枪,在黑暗中瞄准。
安静的屋子里有极轻的脚步声响起,季清眯起眼,手枪一转,对着落地窗的方向。
月光清亮,穿过婆娑的树影照进书房,一个身影若隐若现,由远及近,最后在落地窗站定,身影和月光交叠。
对方抬眸,噙着笑道:“丞相大人,别来无恙。”
……
路荔是被一声很重的敲门声吵醒的,她抓了抓头发,一看时间,已经早上十点钟了。
路荔打着哈欠,瞟见床边的符,好奇地瞅了瞅,没看出什么。
客厅传来交谈声,路荔踩着拖鞋拉开门,发现是一群搬运工人,放好东西,他们便离开,客厅只剩下楚煜一人。
路荔搓了搓脸,拘谨地跟他打了声招呼,很快发现客厅多了什么。
“哎,这花瓶还挺好看。”路荔裹着衣服,好奇地打量着新花瓶。
不仅如此,还有一系列未拆封的最新的电子产品,和一个懒人沙发。
路荔问:“这些都是楚寒星买的?”
楚煜盘腿坐在地毯上拆电脑,闻言摇头。
路荔一惊,仔细打量楚煜,斟酌良久,“那个…倒卖文物三年起步……”
楚煜拆东西的动作一顿,抬眸,噙着意味不明地笑看她。
路荔挠头,在包里翻了翻,找到钱包,取出一张卡递出:“用这个,合法的。”
楚煜神色古怪,路荔不明就里,却见他忽地放声大笑,笑得肩膀都在抖。
路荔更是莫名其妙。
“路小姐……嗯…多谢,放心,银子来路正当。”楚煜压着唇角,继续拆包装。
“那就好。”
路荔松了口气,把卡放回包里,顺带接了个电话,是经纪人,两人说了一会儿,路荔便提出告辞。
楚白望着路荔离开的身影,若有所思。
过了一会儿,楚白问:“她是不是认出你了?”
“嗯?”楚煜说。
楚白用爪子比划:“就是,她想起了自己的前世,然后你们本来认识,所以她才会给你银行卡……”
楚煜漠然道:“她现在叫路荔。”
“现在和以前不都是一个人么,她为什么要装作不认识你,你也叫她路小姐……”楚白咕哝,忽而眼睛一亮,“啊,我想到了,这个叫看破不说破嘛。”
楚煜笑:“过去早已湮灭,注重当下才对,她做得没错,所以,快去修炼。”
“你以前不会催我。”楚白仰头,圆溜溜地眼睛里有一丝探究。
楚白没从他表情上看出什么,随后老气横秋地叹了一口气:“不行啦,卡住啦。”
楚煜拍拍它脑袋,提溜着它后颈放进怀里,然后窝在懒人沙发,盘着腿研究平板。
楚白忽然有些困倦,打了个哈欠,强撑着精神道:“楚寒星十二点准时出实验室,记得给她送饭。”
周末阿姨休息,但她会特意过来做中午饭,喂完楚白,再送饭去学校。
食堂人太多了,楚寒星暂时不想让外界媒体发现她在做什么。
楚白恍惚间听楚煜应了一声,放下心,彻底陷入沉睡。
……
“按照药方,人体服下能温养五脏六腑,药性温平,怎么可能会吃死人?”
“瘟疫过后,的确有地方上报大批量百姓口吐白沫死亡,又或者好好地走在街上,过一会儿就倒在地上,一探鼻息,没气儿了!”
“那跟药方有什么干系?满朝文武都是按国师的方子抓的药,怎么就不见你所说的情况?”
“时疫期间,国师不眠不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