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汤萍与姑获仙子说话的时候,九玄一处山林中的木亭之内,凤游与钱潮趁着夜暗也在交谈着。
一见面刚坐下来凤游就说道:
“你们算把林涧彻底得罪死了,这次他不但没能将上官泓除掉,而且还失掉了人心,当时那些要被他利用的小纨绔们几乎都被陆平川打伤,已经对你们畏之如虎,回去之后还被各自的长辈严令不许再与林涧来往。还有,李简将林涧的堂弟当场给杀了,听说还有四人也一起死了,据说仅仅是一个照面而已,真是干脆,那李简好厉害呀!据我所知楚州林家已经派人到宗内来找林涧的父亲林恒祖问罪了,林涧为此被狠狠的教训了一顿,现在正在被林恒祖禁足。本来这次他针对上官泓若不能得手还打算继续躲回林家去,但现在楚州林家已经对他关上了大门,所以,他只能呆在宗内。这件事死了林家的人,但他们却不敢追究,毕竟是林涧将那些人秘密弄进宗内来的,犯了私闯宗门的规矩又要抵抗所以才被杀的,也只能自吞苦果。但是,你们今后可要当心了,我曾听我的叔伯长辈们谈论时提到过林恒祖,对他的评价只有四个字:阴鸷深沉。这次你们的所作所为虽然在宗内没有公开,但已经有不少人知道了,自己的儿子铩羽而归也就罢了,楚州的林家因为死了一个很有前途的后辈子侄几乎与林恒祖翻脸,他一定会把这笔帐算在你们头上再牢牢的记在心里,将来有机会一定不会放过你们。当然林恒祖要打你们的主意必然不是现在,那样也太明显了,而且你们五个人中有四个是有师承的,他不得不考虑后果,因此林恒祖要打你们的注意至少要等你们筑基之后,钱潮,你一定要记住我今日对你说的这些,林恒祖心性狭隘,林涧的脾性与他完全一样,这样的父子将来会是你们的大敌!”
钱潮在听汤萍讲述那日经过的时候就料到了会有这样的情形,那件事的余波不可能简简单单的就会消散掉,日后必然会有麻烦。钱潮更是知道这件事情上他有责任,五个人中什么说话的嘴,打人的拳头和杀人的利剑这些都是他提出来的,是为了让他们五人更好的处理宗内炼气弟子之间的事务,没想到他提出这个说法后遇到的第一件事就是林涧打上官泓的主意,虽然当时他不在场,但汤萍是完全按照他的说法去做的,才为五个人将来埋下了祸患,不过,景桀的那些长辈也一定对他们五个人怀恨在心,如今再多一个林涧的长辈也算是债多了不愁了,至少现在那些人还不能做事太过张扬了,将来他们动心思时五个人的修为也该远超现在,到时候再见招拆招吧。
“多谢凤兄提醒,我记下了,那天我不在那里,后来是听汤萍说的经过,当时双方的话算是说绝了,李兄动手也是迫不得已,谁能想到林涧先把自己的一个堂弟招呼出来送死呢,嗯,将来的事,将来再说吧,船到桥头自然直,凤兄,最近其他的那些人有什么动向没有?”
“肯定有,他们正不知道密谋着什么,不过现在我能知道的就不多了。”凤游说道。
“为什么?”
“呵呵,钱潮,别说我在众人口中声名狼藉,就算在他们的眼中我也是个酒色之徒,成不了什么大事,因为我的身份,他们在摆酒宴的时候会招呼我去饮酒作乐,除此之外他们要做什么事情尤其是要紧的事情往往就会忽略我,呵呵,在他们眼中我不能成事反而还会给他们拖后腿,所以我对他们现在做的事情并不能知道详细的内情。不过呢,好歹经常与他们在一起,我也能看到什么或是发现什么,就都给你说一说。首先,娄青药与章益应该是勾结在一起了,上次给你说过章益在酒席上写诗骂宗飨,宗兄当时大怒,可是后来几次酒宴时,我发现宗兄与章益之间并没多少紧张之感,甚至宗兄还有些愧意,这对你们而言可不是什么好兆头,想来是娄青药在其中起了作用。还有,我并没有亲眼见过娄青药与章益在一起谈论或是密谋,毕竟有宗飨在,娄青药不可能如此,但我冷眼旁观,娄青药有时在看章益的时候目光中总有另一层意思,呵呵,以我的经验看来,那绝非是男女有私情时偷偷的以目传情,就是单纯的以目光传递什么信息而已,至于是什么我就不知道了,我敢保证,之前娄青药绝没这样过;另外嘛,章益最近与桓产走得很近,好几次我都看到他们两个在一起不知道说些什么,但当着我的面他们自然什么都不说,以前他们也不是这样的,章益之前与桓产不过是见了面点点头,酒席上砰砰杯而已,现在这种情形就很反常,你们可要多加留神,回头再发现什么我再告诉你。“
钱潮听了点头,凤游又说道:
“还有,最近出了林涧的事情,或许这件事也能被利用来对付你们?”
“哦,他们如何做?”
“景桀,还有林涧,都是纨绔,你们先把景桀彻底的废掉了,如今又让林涧栽了一个大大的跟头,现在已经有人开始悄悄的流传了,说什么你们五个人专门拿纨绔……而且还是大纨绔做自己的垫脚石,做的都是沽名钓誉,为你们五人邀功博名之事。钱潮,纨绔可不止我们几个,说起来我们几个不过是其中不成器的,包括宗兄在内也是如此。但是也有成器的,那些人不喜这纨绔的名头,平时与我们来往并不多,玩不到一起,但就算他们不愿承认,也与我们一样,都算是纨绔之属。那些人嘛,算是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