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水湖上玉壶山,云雾清濛水相连。每逢仙人垂钓日,万条绿萝下凡间。”
这说的是玉壶山就悬浮在浩荡的天水湖上,从玉壶山上飘落的那一道灵泉瀑布直上直下,如银盘倾覆,玉珠洒落一般落入天水湖中,将天水湖和玉壶山连在一起。每五年只要到了春夏交替之时,那玉壶山上的绿萝藤蔓经过五年的生长,就会长得很长,遥遥的从玉壶山上一直延伸落入天水湖中。
说起来这原本是五灵宗内的一景,站在湖边远远的看去,从高空的云雾弥漫之中,一条条嫩绿、新绿、碧绿的藤蔓由上而下,柔缓招摇着进入天水湖中,犹如一条条绿意粲然的丝带从天上飘下,因此这仙人垂钓也有几个不错的别名,比如玉壶天垂,比如绿萝天垂,还有绿纱浣水等等。
只不过每年到了这一天,并不是所有人都有心情去欣赏这幅美景,因为随着那绿萝垂下,用不了多时就会有大群大群的猴子叽叽喳喳的顺着那藤蔓一路攀援而下,那些猴子并不畏水,或是泅水而渡或是风过之时随着绿萝飘飘摇摇的直接落在岸边,于是伴随着五年一度的仙人垂钓开始,五年一次的“猴灾”也就开始了。
这些上了岸的猴子,若是身形瘦小而又胆小懦弱的,见了宗内的修士还不敢放肆,只敢伸着两只毛手,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似是哀求又似乞讨;而那些身形高大又胆子肥壮的,只要见到什么新奇之物,不管有主无主,伸手便去拿,若不遂心便随手丢掉,若是喜欢或是吃掉或是被它们带回玉壶山,从此便再也不会回来。
若是被抢之人敢于反抗,那可就捅了马蜂窝,猴子们会群起而攻之。要知道这些猴子也就是生长在玉壶山,与那些宗内的师祖们作邻居,若是生长在宗外就是十足十的妖兽,野性十足。
遇到敢反抗的,猴子们的伎俩就是打耳光或是抓挠面门,要么就是撕扯对方衣袍,可若是敌不过,那猴子也不慌张,更不会逃走,只是跳开几步扬起头来一声猿啼,立时附近便有无数声的猿啼回应,然后便有大群大群的猴子过来支援。这个时候若是那修士再不逃走,下场可就惨了,任你修为再高也禁不住一群猴子不住得往身上扑来,最终当那猴群散去,地上只留下一个头发散乱,面目或是赤肿或是条条血痕,衣衫破烂的人倒在地上,这个时候别说身上的东西,就连脚上的靴子都会被那些猴子们扒走。
宗内的修士若是有种植了灵果灵草的,那更要看紧门户,这猴子若是见了更是馋涎欲滴,不吃到嘴里那是不肯罢休的。正因为如此,每逢到了仙人垂钓这一天,栖霞山的灵草园中则会如临大敌,高度戒备。
不过这些猴子也有特别之处,那就是极其精明,比如一群猴子,若是遇到一个筑基的修士,知道不是对手,又知道对方是高阶修士必定有好东西,竟能学人一般作揖打拱,一群猴子模仿的惟妙惟肖,定能将那修士逗得哈哈大笑,最后也能得些好处。可若是遇到的是几个低阶弟子,自己这群猴子能胜过对方便一声唿哨便冲过去扯住对方衣袍不放,不得好处是不肯放手的。
就这样,这些猴子能一直折腾到午后,过午之后猴子们就会纷纷心满意足的回到天水湖边,在那里再嬉闹一番后就跳入水中游到湖中,抓住那玉壶山上垂下的藤蔓,一路再攀援而上回到玉壶山,若再想见它们就只能等到五年以后了。随着天色渐渐的接近傍晚,那玉壶山上垂下的绿萝竟然会慢慢的变短,逐渐的收了回去,这一次的仙人垂钓也就结束了。
……
这天早上彦煊就来到了一处她以前经常来的灵草园中,说起来栖霞山的灵草园的数量那可是太多了,只不过她入师门时是由敏师姐带着,因此去的园子也是跟着敏师姐一起去的。
只不过今日里这园子内多了许多的陌生面孔。
“敏师姐,怎么一下子来了那么多人?”彦煊问道。
敏师姐听了四下里看了看,就答道:“这里面有好多不是咱们栖霞山的人,宗内其他四门的人差不多都有呢,今日能来帮忙的,可都是有好处的,至少能得一颗丹药呢。”
“哦,这样啊,那他们自己那里就不用防着那些猴子吗?”彦煊依旧问道。
“他们那里有什么好防着的,那些猴子眼尖嘴馋的,除非他们那里也有灵草又或者灵果什么的,否则那些猴子才懒得理他们,可是放眼整个宗门,还有哪里能比咱们这里灵草多呢?他们今日反正无事,来这里还能得些好处,干嘛不来呢。”
听到这里彦煊才点了点头。
敏师姐忽然笑了一下,转头问彦煊道:“彦师妹,你猜一猜,那些猴子最不喜欢去哪里?”
彦煊一听可有些想不出来,想着人们都说剑修厉害,便说道:“难不成那些猴子们都不敢去木秀峰?”
“当然不是,”敏师姐笑道“那些猴子们最不喜欢的其实是九玄。”
“那是为何呀?”听到这里彦煊可就不明白了。
“哎,多简单呀,九玄的人最多了,那些猴子下来作乱其实就是一窝蜂的一起上来捣乱,可是在九玄,那里的人可比猴子多多了,一群猴子要是进了九玄,那可是几个人甚至十几个人才能分到一只猴子,你想,那样的话,猴子们能占到什么便宜,所以猴子们一般都不去九玄折腾。”
“原来是这样。”
敏师姐笑着又说道:“那一年是我来师门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