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简见还有故事听便向背后的大树靠了靠,坐得更舒服一些,他平时自己独居修行,几乎没有听谁讲过这些新鲜的事情,自是很感兴趣。
钱潮略一思索,便笑道:“嗯,倒是还有,”不过却又对着彦煊说道“彦姐,这故事嘛不必当真,就是让我们听了悟出些道理用的,就算真的发生过,也不知道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
彦煊听了点了点头。
“嗯,这个故事嘛,讲的也是一个贪利忘义的故事。”
九玄有一个叫伍珲的弟子,经常与几位师兄弟一起外出做事,时间久了,几人相处倒也相得。
一次外出,在宗外的一处山洞中发现一只凶猛的妖兽,见那妖兽厉害,这几人反倒高兴,暗道此等厉害的妖兽所守护的必是不多见的宝物。由于洞内狭窄,施展不开,于是几人便定计要想方设法要把那妖兽诱出洞外斩杀,哪知那妖兽却是十分的狡猾,似是看穿了这几人的心意,最多也就是在洞口与这几人周旋,见势头不对便立刻逃回洞内,让着几人束手无策。
后来其中一个年长些,有些阅历的师兄发现,激斗之时,这个妖兽身法有些不太灵便,似乎是身上有些旧伤未愈,待试探几次确认无疑后便将自己所见告诉其余之人。几人又一番商议,一来为防着这妖兽毁去洞中宝物;二来更是防着夜长梦多、万一再有人路过此处掺上一脚那岂非不美?因此几人便决定犯险入洞去斗那妖兽。
后来几人寻了个机会合力将那妖兽逼入洞中便冒险进入,在洞中一番奋力搏杀,拼着有两人受伤,这才将那妖兽击杀。
但之后几人在洞中一番搜索却是大失所望,那妖兽洞中除了能找到几株年份不足的灵草,几块成色不佳的矿石外一无所获,无奈之下,除了自叹倒霉外这几人只能将那妖兽收了,再带着两个受伤的伙伴返回宗内。
不过返回宗内后几日后,那个叫伍珲的却偷偷的一个人独自出了宗门,出去后直奔那个斩杀过妖兽的洞穴而去。
原来这个伍珲不知从何处学了一些地脉之术,这地脉之术就是寻找埋藏在土地之下、山石之中的矿物之学。当日斩杀了那妖兽后,几人在那妖兽的洞中搜寻,伍珲也寻了一阵,他仔细的看过洞中的岩壁后,忽然就觉得气血翻涌、心房乱撞,按着那地脉之学所载,这里是有大宝藏的,只不过深藏在岩壁之中,难怪这等厉害的妖兽所居之处众人却只能寻到几株不起眼的灵草。不过当时这伍珲却动了私心,不愿明说,这等好处若是自己一人得了岂不是好过与那几人平分?于是伍珲便强自按下心神,没事人一般与众人一起在洞中胡乱寻了一阵然后又跟着回了宗内。
这次外出伍珲打定主意要将那洞穴中的宝物据为己有,待他找到那处洞穴之后就急匆匆的闯了进去,在洞中一处石壁前又辨认一番后,这才满心欢喜得用手中灵剑开始挖掘壁上山岩,也不知挖了多久最后一剑下去,那乱石堆中竟然透出了雾白色的光来,伍珲见了大喜,便舍了灵剑徒手去挖,终于那光越来越强,他竟然找到了一处不大的灵石矿脉,果然不出他当日所料!
大喜之下,伍珲呵呵傻笑,手舞足蹈,恨不得一下子就将这里所有的灵石都装入他的袋子中,不过装了没几块灵石,他忽然嗅到一股腥膻之气,大惊之下伍珲扭头看时却发现洞口之处光亮全无,黑暗中不知何时一双血红的眼睛正盯视着他。
讲到这里,汤萍见钱潮又停了下来,便开口说:“又讲完了?”
“嗯”钱潮答道。
汤萍说道:“你这个故事有头没尾的,连我听得都不是很明白。”
“是啊,那个叫伍珲的后来怎么样了,最后那盯着他的是妖兽吗?”彦煊也插嘴问道。
钱潮听了笑了笑说道:“说起来这三个故事中,我自己最感兴趣的还是这一个呢,我听完了打听了一下,还真的有这个地脉之学,只不过我在藏书楼能找到的都是一些粗浅的相地之术,据说地脉之学若是学的精深了,但凡地下山中有什么矿石宝物一眼就能看出来,只是可惜找不到呀。”
汤萍嗔道:“没问你那个,快把你这个故事再说一下。”
“呶”钱潮摸出了一块灵石给几个人看,“灵石嘛,或采掘于地下或采掘于山岩之中,据说成因乃是玉石矿脉与行经天地的灵脉重合,玉石经年累月的受灵气浸润而成,因此但凡有灵石矿脉的地方一般也都是灵气浓郁之处,乃是一个门派或是世家立足的根本。这妖兽嘛,自然没有开宗立派的想法,不过它们真正所喜的乃是那里汇聚的灵气,而一般灵气汇聚之处都比较适合灵草生长”说到这里,钱潮还看了彦煊一眼,彦煊见了便点了点头。
“所以人们一般才说有灵草生长的地方都有妖兽守护着。刚才我讲的那个故事里,因那洞中有灵石矿脉,因此那里的灵气定然非比寻常,因此才有厉害的妖兽在那里筑巢,但这种好地方自然所有路过的妖兽都会觊觎,因此妖兽与妖兽之间为争夺那处洞穴自然也就时有纷争,这也为什么说那个妖兽身上有旧伤未愈,伍珲几人合力将那妖兽斩了,但那个洞穴却不会一直空下去,必定还会有妖兽到那里栖居。若当时伍珲就指点众人掘开石壁分了灵石也就罢了,可他贪心,想着独吞那里的灵石,待自己一人前去挖掘之时,正碰上一只妖兽相中了那处洞穴,也就正好把他堵在洞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