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黑,死者都穿了打底裤,打底裤可是裹腿上的,凶手往下褪裤子的时候……走,再看看尸体!”
大龙和王勤赶紧跟着周望出了办公室。
……
两具尸体的大腿外侧,不见任何痕迹。
周望兴奋的道:“凶手戴了手套!”
“咋证明?”王勤忙问。
大龙解释道:
“凶手在褪下死者裤子的时候,死者已经死了,凶手那时候肯定心急如焚,他的动作不可能轻柔,而且两名死者都穿了裹在腿上的打底裤,想脱下来不用点力气那就得费电时间,以凶手当时的心态,一定是抓着腰部几条裤子一端一起往下狠命脱,那么指甲必然会在大腿两侧留下发白的痕迹,死者当时已经死了,所以皮肤不会有泛红的痕迹,但是指甲因为用力了,刮掉死者的表皮是肯定的,除非……”
“他戴手套了!”
“这就能解释为啥第二起案子,死者的车内没有别人的指纹!”周望激动的说:“也更能说明,凶手是有意不留下指纹的。”
“那就是说,凶手是跟着死者一起开车回的,才会出手那么快?”王勤有些不可置信的问。
周望点头说:“还有一点,咱们都忽略了,死者车上的行车记录仪!”
“对啊!”王勤扭头就跑。
周望和大龙等在重案大队办公室,王勤回来的时候精神状态与之前完全不同了:“行车记录仪全删除了,没有留下指纹,这就更说明,凶手在意指纹!”
王勤说完拿出电话说:“昨晚跟死者一起吃饭的那些人有重大嫌疑,我现在让小尚把他们几个人都叫来,先做dna比对!”
周望没说话,点上一根烟,看着王勤打完电话,说:“死者没有找代驾是谁说的?”
“死者老公,咋说呢,我们查了死者的手机,死者宴请的过程,她老公一共发了十几条微信,都是问啥时候回的,看样子把死者看得很紧。”
“看的紧不自己开车来接?”大龙问。
“他想接,死者不让,家里不是还有孩子嘛,把孩子一个人留家里,死者不放心,说是会叫代驾,但是等死者在回家的路上时,她丈夫直接打电话给她,死者说开车呢,到家再说,她丈夫就很气,问她咋没叫代驾?死者说代价都是男的,怕她老公又多想。”
“可她车上确实有个男的,死者撒这个谎图啥呢?”大龙问。
“或许是跟她老公赌气?我看他们的聊天记录,死者很不耐烦。”王勤说。
周望扭头看了看天色,说:“天黑了,咱们再去一下案发现场。”
“哪个?”
“小树林。”
……
三个人开车到了小树林的道边上,三人下车,周望指着小树林说:
“这块儿本来就没灯,又比马路低一块儿,凶手着急将死者拖到下去,是因为人行便道离马路太近了,跟第一起案子还是有点区别,第一起案子,墙根处离主干道还是有距离的,只是……”
周望说着突然停住,盯着马路边一辆停到人行便道上的车发呆。
“咋啦?”大龙也看向那辆车:“哎呀,这种没素质的人多了,你要是因为这个生气可生不过来。”
王勤也纳闷的看着那辆车问:“你是觉得案发当晚,死者的车没停到便道上来有啥不对?”
“走,去第一起案子的案发现场!”周望转身就上了车。
再次来到黑布隆冬的围墙外,周望将车斜着停上了人行便道,王勤瞬间就明白了,他激动的说:“凶手把车头朝外斜停在这里,挡在了所有这个方向行驶过来车的视线,而对面的车又看不到这里!”
“对!”周望紧皱着眉说:“咱们假设案发时,死者正走在这里,如果凶手开车冲向人行横道,就算死者当时吓住了,但是凶手下车后,死者总要有些反应吧?至少有转头就跑的机会,也有呼救的机会,这就跟咱们之前说的趁死者不备出手有出入了,死者确实是脑后遭受攻击,人在跑动的时候,周围又黑,想挥动凶器一下砸晕难度太大了。”
“会不会是死者当时吓蒙了,站在原地动都没动?”大龙问。
“那死者受伤的位置应该在前额,或者两侧,或者头顶,只是不会在后脑,再说,就算当时吓傻了,凶手挥动凶器的时候,死者也会本能的抬起胳膊抵挡,尸检报告上说的很明白,死者身上没有任何抵抗伤!”周望答。
王勤说:“就算是死者在前面跑,脚下不稳摔倒在地,她第一个反应……”
“她没有摔倒,死者身上也没有磕碰伤。”周望说完,扭脸看向坐在副驾驶的王勤,严肃的说:“出租车司机说谎了!”
王勤深吸一口气。
大龙急道:“为啥是他说谎了?他说他一赌气一脚油门就开走了……”
“他还说他停在距离小区门口大概二百米远的位置,也就是死者遇害的位置,他一脚油门也得开一两分钟才会远离这个位置,在这一两分钟内,正常情况下,他能不通过后视镜看两眼?死者知道自己下车的地方黑,她能不快走?一两分钟,你下车试试能走多少米!”
“这倒是!也就是说出租司机怕惹麻烦说了谎?他很有可能见到过凶手?”
王勤拿出电话说:“把他叫到队里再问问就是了。”
……
三人回到队里,出租车司机也到了,却不是王勤之前见过的那个人。
王勤眉头紧皱,心中顿时生出一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