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祖的这一番‘教导’,足足持续了两个多时辰。待黄御离开书房的时候,已经快接近卯时了。
看了看天色,黄御索性也不睡了。
黄祖的话很多,都是十分有用的。其中,充满了‘经验’之谈。
这些,正是此时的黄御所欠缺的,需要学习的。
黄御回到自己的房间,‘消化’了一个时辰。
天亮了,黄御练了会武艺,洗了把脸,吃点早饭之后,便在院子中等待着了。
片刻之后,黄芷若那小丫头,背着一个小包裹,姗姗而来。
这是他俩的约定!
黄御要带着黄芷若,去长沙郡任职。
虽然此时的黄御在黄家的地位,水涨船高了。但是,将黄芷若孤身一人放在黄家,黄御着实有点不放心。
陈就还在家中‘关禁闭’。
只要他一天没出来,陈家的威胁,就不会少。
以前,是芷若来保护自己。现在,就让自己来保护她吧。
......
一个时辰之后,一千江夏军人马在黄御的率领之下,浩浩荡荡的上路了。另外的一千水军人马,在田康的率领之下,坐船,沿水路而行。
傍晚时分,这一千人马到达了长沙军驻扎的地方,长沙郡郡治,临湘县。
黄御令候五带着几人,去城中寻找一个条件不错的客栈,先安顿下黄芷若。
而他,则亲自带领着大军,朝着长沙军的军营而去。
刚到军营门口,营内的长沙军将士便集合了起来,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黄御见后,面无惧色。只身一人,策马上前,大声地喊道:“我乃州牧新任命的长沙军破虏营牙将,黄御。今日前来报到!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不欢迎我吗?”
话音刚落,营中便传来回话。
“对不起,这位黄将军,我们没有接到任命的信息。不能让你们进来。”
黄御:“可否让你们的主将出来说话?”
营中回话:“我们主将领军出去剿匪去了。”
黄御:“什么时候回来?”
营中回话:“快则半月,慢则月许。”
黄御:“我知道了。”
黄御策马而回,带着一千人马,在城外寻了一处空地,安营寨扎。
不多时,别部司马鲁夏快步而来。对着黄御道:“将军,我们就这样委屈的安顿下来吗?要不然,我们直接回江夏郡算了。反正编制也有了,我们何必在这,受他们的‘鸟气’?”
黄御看了他一眼,道:“告诉兄弟们,这‘鸟气’,大家先受着。明天,我会替他们好好出气的。”
......
翌日,刚过辰时,黄御就已经出现在临湘县的太守府门前了。
虽然时间尚早,但黄御,确实已经转了一大圈了。
情况,果然没有出乎黄御的意料。长沙郡的太守、郡丞、都尉、主薄,皆不在。
这是赤裸裸地逃避黄御,不想给他派遣兵马和一丁点粮食。
黄御见此,也不恼火。带着一干亲兵吃了顿饱饭之后,围着临湘县大摇大摆的玩耍了几圈,然后,才回到自己的军营之中。
不久之后,一道命令传了出来。
“全军休息!明天一早,返回江夏郡。”
出师未捷之人,大概也只能这样灰溜溜的回去了。
......
是夜,整个临湘县内,陷入了一片寂静。
此时,长沙郡郡丞庾宇荫的府上,却是一片歌舞升平,载歌载舞的景象。太守张羡,都尉骆宫,主薄潘文康,长沙军校尉滕飞翔等一干黄御找不到的‘重要人士’,皆在此处。
郡丞庾宇荫对着太守张羡一脸献媚的说道:“还是太守大人高明啊,避而不见。把江夏军的人马晾在城外。看他能坚持几日?”
长沙军校尉滕飞翔迎合道:“就是就是。要我们的人马,还要给他们供给粮草,凭什么啊?
就凭那刘景升的一句话?
惹恼了我,只等太守大人的一声令下,我便率军马踏襄阳城。将那刘景升抓来,给大人磕头赔罪。”
太守张羡听后,淡淡的说道:“滕校尉,你喝多了。都开始说胡话了。”
就在此时,主薄潘文康的一名手下匆匆而来。
见到潘文康后,一脸慌张的说道:“大人,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潘文康的脸上,闪过一丝恼火。怒斥道:“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有事就说,这么多的大人都在此呢,还不能给你做主了?”
来者说道:“我们在城东处的粮仓,着火了。”
潘文康:“找人扑灭了就是。”
来者说道:“找了,但火势太大,完全控制不住。属下以为,可能是有人故意纵火?”
都尉骆宫听后,一脸严肃的问道:“有人故意纵火?你可有证据?我倒要看看,谁这么大胆?敢在临湘县内撒野。”
随后,对着身边的下人吩咐道:“来人,点齐三百人马,随我去看看。”
话罢,骆宫对着张羡说道:“大人,这是我的事情。我先去看看,明日一早,再来禀告。”
张羡:“去吧!此事,来者不善。你多一份小心。”
都尉骆宫:“属下知道了。”
骆宫走后,张羡对着众人说道:“一来就出毛病,真当我们不在家啊?”
“诸位,今天的酒席就先到这了。这几天,各回岗位,尽量不要露面。黄御越是逼我们,我们就越不出去。急死他!”
庾宇荫等人齐声道:“诺。”
大约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