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依依对她摇摇头,将她的手抽开,然后走到那个一直喃喃自语的女人面前,在她面前来回走了几趟。
果然如此,无论她怎么走,女人的眼神始终呆滞无神,嘴巴一直在呢喃自语着不知道说些什么。
那一边,艾力格也放开了女人的脖子,转而向丁依依走去,“臭女人,你是在向我挑战吗?”
“好好看看她,难道你没发现她不对劲吗。”丁依依大声呵斥。如果她没有猜错,这个女人好像因为压力太大而·····疯了?
似乎为了验证她的说法,本来只是呢喃自语的女人忽然神情癫狂,她伸手抓着自己的头皮,用力扯着自己的头发,很快一撮撮头发就被硬生生扯了下来。
兆桃离那个女人很近,吃惊的看着女人发狂,看着她把自己的头发全部扯下来,露出了红白相间的头皮。
太可怕了,她想跑,不想看到这一切,但是雙腿却好像灌了铅块一样移动不了,忽然那个女人看住了她。
“我们都要死的啊,没有人逃得过,这是上帝给我们这种劣等人的惩罚,一定是我做错了什么。”
“小桃。”丁依依把小桃拉开,她也不敢多看那个女人一眼,实在是太可怕了。
女人扯完自己的头皮以后就开始脱衣服,像野兽一样,完全靠双手撕扯着自己的衣服,手臂更是硬生生被手指抓住血痕。
她的行为终于引起了外界的注意,女人们听到沉重的脚步声在头顶上响起,她们急忙聚集到一块,又缩成一团。
很快,铁皮门被打开了,一盏灯掉落了下来,先是往女人堆里扫了一下,然后又转到还在呢喃自语的女人身上。
不一会,一声咒骂声响起,接着就是台灯被收走,铁皮箱子又重新关上。
“小桃你没事吧。”丁依依觉得她的表情和情绪都很不好。
小桃没有回答她,而是转身像以往一样躺了下来,闭上眼睛好像睡了过去。
丁依依叹了口气,接着将视线转移到铁皮上,从刚才打开的那几分钟可以看到,现在外面应该是下午了,是第六天还是第八天抑或是更久?
公公应该已经发现她不见了吧,那他会通知叶念墨吗?想到这里,她眼中又腾升希望。不管如何,叶家人一定会来找她的,叶念墨一定会来找她的,她要做的,就是好好的活下去。
她将思念家人的情绪抛开,然后开始观察铁皮的缝隙,每一次那些人要下来的时候都会放下一个梯子,然后再收走,没有梯子她是绝对不可能上去的,那么怎么样才能让梯子下来呢?
她想得头疼,一边的女人还在疯狂的大喊大叫,不少女人都被吓到了,也跟着在一旁默默的流泪。
晚上,铁皮箱子重新开了,一个梯子慢慢的放了下来,本来就睡得不安稳的女人们急忙凑到一起,只剩下那个在狭小的地方四处游荡的,精神失常的女人。
“啧啧,这只母猪长得还可以嘛。”又是那个胖男人。
丁依依盯着那架梯子,想着怎么才能拥有,她将目光重新转移到从梯子下来的两个男人身上。
他们一左一右抓着那个疯掉的女人,女人不管不顾的大喊大叫,胖男人一个巴掌打在她的脸上,姣好的面容立刻肿起来一边。
“再吵就杀了你。”胖男人威胁。
丁依依感觉到在自己身边的兆桃身子剧烈的抖动了一番,但是她现在没办法顾及上她,只能用手抓住她的手,诧异的发现她的手冰凉得可怕。
那边,疯了的女人完全听不进去别人的话,一边再痴痴的笑着,一边不知道说什么。
胖男人低声咒骂了一声,然后给同伴使了使眼色,其中一个人讲女人打晕,然后抽出了一个麻袋。
把疯女人装在麻袋里面以后,胖男人抬着脚,而林外一个男人拖着头部,两人艰难的朝着楼梯口走去。
到了楼梯,男人先上去,然后拽着麻袋的一边,胖男人在后面托着,一上一下慢慢的把女人往上带。
现场的女人开始悉悉索索的恢复活动,他们惊恐的避开那个梯子,唯恐被上面的人看到,却诧异的看到那个与人背道而驰的女人。
丁依依站在梯子上,伸手摸着斑斑锈迹的铁架,“要沉着,要冷静。”她颤抖着双手握住铁架的两端,尝试着将脚放在梯子上。
所有女人都在看着她,看着这个女人居然想要逃跑,这是疯了吗?
丁依依没空想这些,她只知道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那些男人一定会再回来的,她一定要去看看情况。
越往上,海风越大,潮湿而新鲜的空气让她心中充满一股对未来的希望以及期待,迎着斑点星光,她将头伸了出去。
印入眼帘的是一堆又一堆的杂物,不过这正好可以成为她的掩护,这艘船确实不大,应该说十分的小,而船上挂着的旗帜她不知道是哪国国旗。
就在这时,她隐隐约约看到不远处有一闪一闪的亮光,那抹亮光是她这些天来看到的最振奋人心的东西,是希望之光!
她想呼喊,想要长出翅膀飞到那抹亮光之中,随后,她听到:“噗通”一声,有什么重物落水了吗?
“那个女人太可惜了,不然也是一个好价钱。”男人粗犷而漫不经心的声音响起。
丁依依猛地咬住下唇,身体却依旧在哆嗦,攀着架子两侧的双手使不上力气,那些人竟然把活生生的人丢进了海洋里,还有没有人性?
脚步声逐渐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