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强对赵世友笑道:“你们一家从东山省来了华京,赵元帅叫我来陪客,我能不来吗?”
说完,李强又朝大家道:“今天晚上咱们虽然在华清楼里吃饭,可这是赵元帅举行的家宴,希望大家放开心情,不要太过拘谨啊!”
李强显得非常平易近人,或者说,他是因为面对着赵海和赵海的亲人,才这样的。
李强与吕丽握手时,笑着瞥了赵海一眼,道:“你是一个伟大的母亲,谢谢你为我们华国培养出了一个文武双全的少年英雄!”
吕丽激动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她的眼睛里,涌出了泪水来。
李强显然和小芳姑奶奶认识,他对肖海海,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可对小芳姑奶奶,却摆出了一副特别熟稔的架势,他招呼小芳姑奶奶道:“小芳姐,你越来越年轻了啊!”
小芳姑奶奶一点都不怯场,她笑嘻嘻地回李强道:“李总会长,我在珏武哥家里,吃得好,睡得好,快快乐乐的,当然越活越年轻了啊!”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李强和赵珏武对视了一眼,然后,两人齐声大笑起来。
两个华国最有权势的人的笑声,使得仍处在激动紧张、局促不安的一众人略略放松了心态。
赵珏武让李强在主陪的位置坐下,他自己坐在了副陪的位置上。把赵世友和吕丽安排在了李强的两边,成为最尊贵的客人。赵珏武把赵海和王玉珍拉到了自己的身边。
赵力、赵河、张康、孙小胖,也作为客人。被依次安排坐下了。
和昨天中午一样,一张大大的旋转圆桌旁,围坐了老老少少十五个人。还空出了一个位子,那是预留给赵东天的。
赵珏武的老伴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去世了,他们夫妻共生育了三个儿子。
大儿子赵东天有一子,也就是长孙赵向荣,去年年初。因去澳户赌博被绑架之事,让赵珏武发配回了南海省老家。
二儿子赵东海。在金陵市政府任副市长,有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两子女都已成家立业,和父母一起。生活在金陵市。
三儿子赵东山,和大儿子一样,婚后也响应国家号召,只生了赵向前这么一个儿子。
今天晚上,说是家宴,可实际上,到坐下的时候,赵家缺了一半人。
赵世友和吕丽,做梦也不会想到。来了华京,进了华清园的华清楼,华国的两位最高领导人会陪他们吃饭喝酒。经过昨天的事情。他们也明白了,这一切,都是因为赵海的缘故。
在酒桌上,李强和赵珏武如同自家爷爷般的和蔼可亲,小芳姑奶奶毫无心机的快言快语,赵海和赵向前倚小卖小的插科打诨。使得宴席间的气氛,从总体上来看。显得即热烈又轻松。
当然了,也有人没融入到那种和谐快乐的气氛中,他们一个是赵东天,一个是肖海海,一个是赵河。
赵东天因为昨天的事件,今天下午刚从禁闭室里出来,晚上就和赵海一众人一起吃饭喝酒,其心情,可想而知。
本来,按照地位和年龄来说,赵东天作为赵家的长子和人民军的少将,今天晚上,他应该随在李强和赵珏武之后,好好履行一下主人的义务,陪好赵世友、吕丽等客人,可他,却极少说话,甚至,也没主动敬酒。
倒是他的妻子,一个年若四十六、七岁的知识女性,看起来,温柔善良,颇解人意。她随着李强和赵珏武二人,不断地微笑着,向赵世友和吕丽劝酒劝菜。
肖海海对去年赵海殴打赵向前、又逼着赵家赔礼道歉之事,始终耿耿入怀,将赵海视为了仇人。赵海的父母兄妹,跟着沾光,自然也没得到她的好脸色。
肖海海见李强总会长亲自来到赵家的家宴上,陪赵海的亲朋家人,于心中的仇恨上,又加了一层嫉妒。
在肖海海看来,公爹赵珏武和李强总会长的身份,那是何等的尊贵啊!她真是不明白,他们二人,怎么会对从偏僻乡下来的这一大家子人如此热情。
嫉恨、不解、迷惑,使得肖海海在酒宴上,把自己摆在了可有可无的位置上,她默然无语,跟着众人吃着,喝着,当了哑巴。
碍于李强在场,赵珏武冷眼看着赵东天和肖海海的表现,心里虽然恼火,嘴里却无法说什么。
菜已上齐,酒过半酣,赵东山才匆匆地来到了华清园天厅。
见李总会长在座,赵东山也是一愣,急忙问好后,才转向赵世友和吕丽,眼睛有些闪烁地寒暄道:“赵会长,嫂子,你们这些年都好吧?”
赵世友和吕丽神色也有些异样,双双道:“好!都好!”
赵东山缓缓地看了看赵力、赵河、王玉珍、孙小胖、张康,眼光最后落在了赵海身上,停滞了几秒钟,又道:“三家村的老少爷们都好吧?”
赵世友和吕丽还是那句话:“好!都好!”
赵东山最后对李强、赵珏武和赵东天两口子道:“李总会长,爸,大哥,大嫂,我手头里的一部片子刚刚杀青,今天有些忙,来晚了,请你们原谅。”
赵海插话道:“赵叔叔,我们昨天晚上还看了您的电影呢!不知这次您又拍了一部什么影片啊?”
赵东山看着赵海,道:“我刚拍了一部反映教育大革命的片子,名字叫《火红的年代》。嗯,对了,你们昨天晚上看了我的电影?是哪一部啊?”
赵海道:“《白龙河畔的枪声》啊!”
赵东山的脸庞,轻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