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随着清脆的耳光声,赵东天捂住被打的一面脸,惊叫道:“爸?!”
赵珏武横眉竖目地喝道:“滚回基地大队部!自己关自己一天的禁闭,老老实实地面壁思过去!”
“爸,你看那里,有人枪杀了我的四个优秀部下!”赵东天指着那六具尸体,大声地道。←,
“赵东天,我命令你马上回到基地,禁闭一天!你听到了没有?!”赵珏武根本就没朝高卫国身后的那六具尸体瞧一眼,他伸手抓住赵东天的军服领子,愤怒地喝道。
赵东天看着父亲变了形的脸和那一双冒火的眼睛,垂下了头,低声道:“爸,你松开我,我这就回基地。”
“别忘了!带走你的兵!”赵珏武松开了赵东天的衣领后,又大声喝道。
赵东天抬起头来,充满怨毒的眼睛,盯着赵海,低声道:“今天的事情,我会牢牢记住的!”
十几辆吉普车轰轰隆隆地发动了起来,几十个飞龙大队的官兵,匆匆忙忙地钻进车里。
吉普车一辆接一辆,驶上久安街,朝着西方,疾驰而去。
赵珏武走到赵海的身边,主动伸出手来,和他握了握手,道:“赵海同学,咱们又见面了!”
赵海笑道:“老爷子,咱们一共见了四次面,除去在华清楼吃饭的那两次外,去年八月和今天的这两次见面,都不是因为愉快的事情啊!”
赵珏武老脸一红,尴尬地道:“向前那小子不就把坏事变成了好事了吗?我希望这一次也能像上次那样。我儿子和你。不打不相识。最终成为朋友。”
赵海摇摇头道:“向前还小,性格可塑,但赵大队长就不同了,他都四十多岁的人了,不那么好改变的。”
赵珏武叹口气,道:“赵海同学,我希望你们就算成不了朋友,但也别就此变成敌人。”
赵海道:“老爷子。这个你尽管放心。赵大队长是向前的大伯,也是我哥过去的上级,我看在他们俩的面子上,也不会主动找他麻烦的。
赵珏武笑了笑,朝正在向他和赵海张望的赵向前招了招手。
赵向前一溜小跑,到了赵珏武的面前,道:“爷爷,我正要过来向你说说今天的事情呢!我大伯他——“
赵珏武摆了摆手,打断了赵向前的话道:“有什么话,回家以后再说吧!”
赵珏武扯着赵海和赵向前的手。走到赵世友、吕丽他们的面前,微微笑着道:“我叫赵珏武。是赵向前的爷爷。”
“赵——赵元帅好!”赵世友和吕丽都有些激动,慌忙向赵珏武打了招呼。
赵珏武晃了晃赵海和赵向前的手,说:“赵海和赵向前是一个宿舍的同学加好兄弟,我见了赵海,就像是见到了自己的孙子一样。你们是他的父母,来了华京,一定到我家里做客啊!”
赵世友和吕丽的脸色,都一齐变了。赵世友没能立即说出话来,只听吕丽结结巴巴地道:“赵——赵元帅,您看,我们——我们是乡下人,您那里——您那里——”
赵珏武转头看着赵海,道:“赵海同学,你和向前做了一年多的室友了,你父母兄妹来了,你和他们一起到我家里吃一顿饭,总是可以吧?”
“行啊!老爷子,我爸妈他们在华京住四天,您看看哪天合适,我们去您家。”赵海当即答应道。
刚才赵东天的那双眼睛和说出的话,让赵海感到很不舒服,他想找机会再和赵东天接触接触,用些手段,彻底征服他。
“大海——这事——我们一大家子,怎么好麻烦赵元帅呢?”赵世友终于恢复了镇定,低声朝赵海道。
“是啊!这——这么多人,太麻烦了!赵——赵元帅,我们——我们——”吕丽的脸,神情复杂,依然结结巴巴地道。
在赵海看来,赵世友和吕丽,平日里都是口齿伶俐,说话利索的主儿,可来到华京,在钱家和在赵珏武面前,他们夫妻俩的表现,与他们过去的形象实在相差甚远。
赵海觉着,凭自己和赵向前的关系,全家人去华清园赵家吃一顿饭,也没什么。可看赵世友和吕丽的样子,却显得十分窘迫和慌张。他不明白,他们是怎么一回事。
赵珏武对赵世友和吕丽道:“这事就这么定了,我请你们明天晚上到我家做客。明天下午向前和赵海放学后,你们大家一起去华清园。”
赵世友和吕丽还想说什么,赵海道:“爸,妈,别和赵元帅客气了。明天晚上,咱们去向前家吃饭。”
高卫国和范玉冰看向赵世友和吕丽,脸上不由地露出了羡慕神色。赵珏武是谁?赵家是什么样的家庭?能被赵珏武请去赵家做客,真是荣光无限啊!
高卫国和范玉冰也明白,赵珏武这么放低姿态请赵海和他的家人去华清园赵家做客,那一定是因为赵海。凡是知道赵海底细的高层领导人,哪个不想和他攀上交情,搞好关系呢?
高卫国为自己正好有高华这么个好女儿,在攀交赵海时抢占了先机而暗暗得意着。范玉冰也为自己终于明白了丈夫的良苦用心而喜形于色。
说话间,一辆军用卡车悄然而至。车上跳下四名军人,他们走到那六具尸体面前,蹲下身子,查看了一番后,就把它们全部扔进了车厢里。
军用卡车开走了,赵珏武、马风、王霖三人也上了各自的车,呼啸而去。他们来得快,去得也快,前后仅有十几分钟的时间。
突发的事件和六个死人,使得赵世友、吕丽、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