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苏城距离兴化城约莫有一千两百里,韩初阳此行并没有骑马,原本按韩初阳的脚程顶多不过是一个月的时间便能到了,但是韩初阳选择步行出门正是因为想要磨炼自己,那套大地玄甲始终处于激发的状态,十分影响韩初阳的速度,韩初阳已经走了有近两个月,方才到距离姑苏城不到一百里的地方,而这两个月的修行磨炼也是终于让韩初阳的境界突破到了气海境后期,并且将之前韩初阳因滥用灵药造成不稳的根基弥补了过去,此刻韩初阳虽然仅仅是气海境后期,但气息浑厚恐怕是任何一个凝丹境都无法与之相比的。
不知不觉间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韩初阳总算在天色黑下来找了一间客栈,据说这间客栈是到姑苏城之前的为数不多地几家客栈,故而来往游客都会有很多人会选择这边落脚,客栈的饭菜也不错,附近村落的某些人偶尔也会来此客栈点些小菜,喝点小酒。
韩初阳进入客栈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唤着小二给自己上了一道白切鸡和一碗阳春面后便落了座,喝着小二给他倒的客栈不收钱的茶水,微微打量着周围的人,天色虽然已经黑了,但是这间不小的客栈大厅却只剩下最后一个桌了,位置不好,在大厅的中间,享受不到各个窗户吹来的风,但是闻到了不少其他桌传来的饭菜香味,让原本就有些饥饿感的韩初阳肚子更饿了。韩初阳一路风餐露宿而来自然也不会在意这么多细节,对于他这一路奔波而来说比这更难受的环境多不少。
等了大概有一刻钟左右,一碗阳春面一盘白切鸡小二端上了桌,韩初阳掏出了一枚金币给小二并告诉小二给自己准备一件上房,小二刚想接过金币却听韩初阳这么一说立马有些苦着脸道:“上房没有了,只剩下几间下房了。”
韩初阳摇了摇头,并没有在意,只是掏出两个酒袋,然后告诉小二下房就下房,多出来的钱给他上一些酒,先把这两个酒袋装满,然后剩下的就上到桌子上。
小二接过酒袋高兴地点了点头,立马着手去办,不一会儿小二就拿回两个装的满满的酒袋,随后又上了三壶酒,随后没两下小二又端上了一碟花生米和一碟炸虾米,说是店铺里赠送的,用来配酒最为合适不过了。
韩初阳自然知道一个金币可不仅仅只能买这点东西,但却丝毫不在意,毕竟钱是宁译夫妇在他临行前赠送的,自己又不是那种贪图利益的人,一点蝇头小利让人赚了也就赚了,何况自己身上也并没有银币,也就懒得计较了。
韩初阳很快的先吃完了那碗阳春面,然后用筷子夹着白切鸡蘸着又甜又酸的酱汁,配着小酒极其地享受。
韩初阳酒没喝几口,客栈的门口又进来了一个穿着白衣的少年,少年身材并不算很高,而且皮肤极其地稚嫩看起来不过二八年华,面容精致俊秀,手里拿着一把白纸扇,纸扇上用着混着金粉的墨汁提着一首前人的名词《风雅颂》,扇子的底部挂着一块通透的翡翠,一看就是价值不菲。若不是少年脖子上正在蠕动的喉结,韩初阳真会把他当做某个女扮男装的漂亮姑娘。
少年微微打量着场间的座位,厅中的座位已满,而且只有韩初阳和另外一个座位的一个醉汉只有一个人入座,少年先是皱了皱眉又是叹了口气,最后在韩初阳的对面坐了下去。
韩初阳倒是知道这栈可并没有一人一坐的规矩,甚至午间客多之时只要是有坐便可入座,上菜就吃,吃完就走。
少年唤来小二,要了一间上房却最后露出了失望的神情,最后也只能开了一间下房,然后给了小二几枚银币也要了几碟小菜和一壶酒。
没一会儿酒菜便上了桌,此刻却有一名妇人来到那名醉汉身前,大声哭丧着说:“你这个负心汉,当初娶我时说要怎么对我?如今我才嫁过来几年,给你生了一男一女,你却家里田地不管不顾,整日醉酒撒欢,莫非这个家你是不要了吗?”
那名妇女越说哭的越大声,哭的在座的人都有些烦闷,但都是一些赶路之人,场间除了韩初阳以外并没有发现什么武者,大家秉着一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并没有出口干预。
别人没有出口却惹得那名醉汉烦躁不已,醉汉抽了那个妇人一个耳光,骂骂咧咧地说:“你这娘们好生不讲道理,我不过喝一点酒你就来扫我性质,你若不想过了我明日就给你写一封休书!”
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这种家庭琐事韩初阳自然也懒得搭理,不过就在那醉汉说完的一瞬间,韩初阳感到一股杀意,杀意的目标正是那名醉汉,急忙使着手中的一只筷子丢向那名醉汉,只见韩初阳丢出筷子的同时,另外有一只筷子也朝着那名醉汉飞去,韩初阳的筷子正好与这只筷子互相碰撞,然后将那只筷子撞的改了路线,插在了柱子之上,而韩初阳地筷子稳稳地插在了那名醉汉身前不过一寸的桌子上。
丢出另外一只筷子的是韩初阳面前的这个面容精致的少年,少年想要再次丢出另一只筷子之时却被韩初阳抓住了手。
韩初阳撇了那名醉汉一眼,目光冰冷地说:“夫妻本是同甘共苦,互相理解度日,切莫一心情不顺就酗酒打骂,以免误人误己,遗憾终身!”
醉汉此刻已经是惊得一身冷汗,嘴里说不出一句话,甚至于双腿都跪了下来请求饶命,直到韩初阳说了一句滚方才携着那妇人慌忙逃走。
韩初阳见那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