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都说当兵都粗苯的,梁振国倒是很不一样。”钱姐感叹,“他们这两口子,说起话来文绉绉的,听着也让人怪佩服的。”
“能当上团长的怎么可能是粗苯的?他可是要指挥作战的,脑子要是笨,他还有命活到现在?”
汪场长可从来没有轻视过这些自称粗人的人。
“倒也是。”钱姐说完正事,没忍住,又和丈夫说了件别的事。
“梁振国还是个疼媳妇儿的。”女人最喜欢的话题就是这些了。
钱姐来了劲儿,“听到有人说陈秀花给苏舒泼脏水,你没看见梁振国当时脸色一变,吓死人了。”
想到后来的场面,钱姐没忍住,笑出来,“要说呢,梁振国还是个心黑脚黑的,小河街道两个邻居合起来打陈秀花,可打不过啊,梁振国冲上去,看不明白的都以为他劝架,但陈秀花就是被他一脚踹地上去的。”
“要不是梁振国出的那一个黑脚,陈秀花一个人轻轻松松打过那两个人,那两人打的毫无章法,拳头乱打。”
说到这,钱姐笑到话都说不下去,先坐在那笑了好几声,才继续往下说。
“梁振国还用劝架的方式教那两女人打架,教她们怎么打才能让陈秀花痛,还不会出人命,后来陈秀花被打的嗷嗷大叫,我当时憋笑憋的可真辛苦。”
“谁要上前帮忙拉架,梁振国就假装不小心把人撞开,他啊,那是心里气陈秀花说他妻子的坏话,但是他一个男人不好动手,所以用这种方式替他妻子出气呢。”
“不过话说回来,陈秀花那么大年纪了,嘴还那么毒,她挨打,那是活该。”钱姐也是女人,所以也恨极了陈秀花这种人。
瞎传女邻居偷汉子,这和杀人有什么区别?
说完,钱姐心中也很羡慕苏舒。
作为一个女人,谁不希望遇到梁振国这样的丈夫呢?
同样是被泼脏水,不管是信不信,另外那两个女人却被丈夫打了一顿。
而苏舒的丈夫,却替苏舒出了口恶气。
男人都是要面子的,但是要面子不能是窝里横,这种男人说白了就是窝囊废。
钱姐和她丈夫之间的话,除了他们两人之外,并无人知道。
家里的三个孩子跑去玩了,屋子里一下子又安静下来了。
梁振国在苏舒面前也没讨到一个安慰,倒是得了一个白眼,他一手搭着腰,一手摸了摸脑袋,也是无奈的跟着苏舒回了房间。
苏舒在房间给三个孩子缝沙袋,拆的是梁志超满是补丁的一条裤子。
梁振国进去就挨着苏舒坐,苏舒无语到发笑。
问他,“你是不是傻?没看见我缝东西?贴着我,想挨扎啊?”
梁振国这才往边上挪了一点,忍不住上手摸了下苏舒的脑袋,“以前就知道你这嘴厉害,现在才知道,以前还是藏拙了,同样都是字典里的字,你这脑袋瓜怎么就能想出那些厉害的句子?”
说完,梁振国抱住苏舒的脑袋,凑近,嚒的亲了口,“不愧是我媳妇儿,我后妈这辈子对我做的唯一一件好事,就是把你送到我跟前来了。”
好听话谁不喜欢听?苏舒也喜欢被人夸啊。
这会儿她是被夸得心花怒放,心情舒畅。
所以三个孩子画了一身花里胡哨的衣服回来,苏舒看着三张紧张到绷着的小脸,也一点没生气。
“赶紧去洗了澡,把衣服换下来,下不为例,下次再画衣服上,你们自己洗衣服。”苏舒点了点三个垂着的小脑袋。
“下次不会了。”一一丧气的很,“连环画上的人衣服都画着好多花,我们想给自己的衣服也画上一些,但是我们画的不好看。”
“等你们学会画画,以后画什么都好看。”苏舒摸摸一一的脑袋。
五岁的孩子嘛,小脑袋瓜里要是没点奇思妙想才是不对劲。
梁志强却很难过,“要是洗不干净怎么办?”
“洗不干净就洗不干净,反正你和你哥哥这身穿过了这季也穿不了了。”苏舒笑着道,“大不了都拆了给你们做沙包,你们的沙包一定是整个小河街最漂亮的。”
见苏舒依然没生气,梁志超和梁志强才松了口气。
三个孩子洗完澡就从苏舒这里领到了沙包,说着明天要带去幼儿园,就开开心心的回楼上了。
苏舒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梁振国还蹲在院子里洗衣服。
见苏舒出来了,他伸手把苏舒换下来的衣服接了过去,一边吐槽,“蜡笔涂的衣服可真难洗,我搓了老半天才搓了一件,养孩子真是锻炼心脏,要是有心脏病的,最好都别养孩子。”
苏舒不厚道的站在那笑,“梁同志,任务艰巨,一定要努力完成,我就先回房间休息了。”
梁振国坐在那叹了口气,得了,赶紧洗完衣服回去搂着媳妇儿睡觉去。
第二天早上,苏舒是被客厅里哒哒哒跳的孩子们吵醒的。
苏舒靠在梁振国的怀里,脑袋贴在他的胸口上蹭了两下,哎了一声,“希望过了今天,他们就能把这股兴奋劲儿散了,我不想明天早上依然这么早醒。”
昨天下午报名的时候,园长和苏舒说,虽然还没有正式开学,但是幼儿园的老师都在学校待命,有需要的家长,可以提早把孩子送去学校,会有老师带着孩子。
苏舒和梁振国都要上班,所以三个孩子今天就可以去幼儿园上学了。
这把三个孩子激动坏了,有梁志超和梁志强陪着,就连一一都不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