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家庄建在独龙山岗上,城墙高两丈,巨石垒造,四周还有又深又宽的护城河。
前后有两座大门,城门上方有城楼。
更巧妙的是,护城池阻断了前后门,攻城大军无法从前门直接绕道后门,须从山岗下面绕行。
祝家三兄弟和栾廷玉,在十几名彪悍庄客的拥簇下,上了城墙,查看城防。
到处都是忙碌的庄丁,他们将檑木滚石箭镞搬运上城头,像蚂蚁搬家一样。
有高墙深池为屏障,加上祝家村里迷宫一般的道路和诸多陷阱,还有自己对原著情节的了解,祝龙经过开始的慌乱过后,又开始充满信心起来。
祝龙和祝彪并肩走在前面,栾廷玉和祝虎在后面。
祝彪提议道:“我想请东平府的捕盗观察使到庄上来,到时候抓了贼人,让他解押到州府里去,也好给我们请功!”
祝龙沉吟片刻,缓缓摇头道:“三弟,我以为不妥!”
祝彪有点惊讶,大哥平时是个不喜欢动脑子的人,对他言听计从,今天怎么会觉得“不妥”?
祝龙没有在意老三的眼神,继续道:“东平府那些捕盗巡检的公差胆小如鼠,根本帮不上忙,反而要分润我们的一部分功劳,不如直接押解到东京,到时天下谁不知道我们祝家三杰!”
最后一句话挠着了祝彪的痒处,年少气盛的他一心要名扬天下,听了这话,他十分高兴。
一行人走到前门,停下脚步,望向山岗脚下的梁山大军营寨。离得太远,看不到人,只能能看到一片旌旗,给人强烈的压迫感。
大家都没有说话,各自陷入沉思。
祝虎突发奇想道:“大哥、三弟、栾师父,我们今晚去劫营怎么样?”
“不可!”三个人异口同声道。
祝虎不服气道:“为何不可?我也是读过兵书的,常有名将趁敌人立足未稳,一举击破……”
祝彪扶额:“二哥,人家那是劳师远征,现在梁山里我们不到一百里,一天就到了,谈不上疲敝!”
四人商议了一会,就下了城墙,随便吃顿晚饭,安排一下晚上值夜。
栾廷玉主动提出他值守后门,祝龙则表示负责前门。
饭后,祝龙上了城墙,来到前门楼下值守,后面跟着一名仆人,抱着一床铺盖。
负责前门守卫的两个庄丁队长,一个叫陈守,一个叫胡刚,连忙迎上来。
两人摆着胸口道:“有我们两人守着就行了,大少爷不必在这里吃苦!”
祝龙摆摆手,关心问道:“你们都吃过了吗?”
“都吃过了!”
“那弟兄们都吃了吗?”
“也都吃了,每个人还加了一个鸡腿呢!”
“那就好!”祝龙满意的点点头,背着手在墙头巡视,一副领导视察的架势,陈守和胡刚跟在后面。
城墙上垛口后面站着一排排手持兵器的庄客,人人昂首挺胸。
祝龙皱眉,回头对两名队长问道:“这么多人,你们两队人马全都上来了?”
胡刚急于表功,抢先道:“是的,我们丝毫不敢懈怠,全员上岗……”
“其他六队呢?是不是也这样?”
“这个……都差不多,大战来临,大家警惕性都很高!”
形式主义!
官僚主义!
都站一个通宵,谁扛得住?
明天还怎么打仗?
祝龙心里不以为然,淡淡道:“你们派人去请其他六位队长过来,还有栾师父,商议一下今晚的事宜。”
“是!”两人指派副队长去请人了。
祝龙走进门楼里,坐下来安静的等,心里仔细回忆分析原著剧情,陈守和胡刚两人也坐在下面,不敢出声。
“大官人!”守卫东西两面城墙的四位队长先到了,抱拳行礼。
“请坐!”祝龙点点头,让他们坐下。
栾廷玉和负责后门的两位队长离得远,来得晚一些。
祝龙起身相迎,表示对栾廷玉的尊敬,请栾廷玉到左手第一位入座,其他人分坐两边。
大家目光都看着祝龙,等他发话。
他咳了一声,道:“我看到各位尽忠职守,所有庄客都上了城墙,这很好,但我看也不必太过紧张,明天也许要厮杀了,今晚得让大家睡好,养足精神。所以我决定,今晚分成两班,每方城墙,上半夜和下半夜各派五十人就行了,其余人都去下面营房睡觉吧!”
“谢大少爷体恤!”八名队长都很高兴。
栾廷玉迟疑道:“大官人,一段城墙一里多长,五十个人恐怕不够吧?”
祝龙沉思片刻后,点点头道:“栾师父所言有理!”
八名队长刚刚面露苦色,他又接着道:“所以,值夜的人要加强警惕,不可懈怠!多置铜锣,遇到情况,名锣示警!”
祝龙眼神严厉的扫了一眼八名队长,沉声道:“丑话说在前面,我若发现有人懈怠,军法从事,绝不容情!”
“是!”
他挥挥手,“你们下去安排吧!”
队长们都出去了,只留下了栾廷玉。
祝龙解释道:“栾师父,我这么做也是没办法,不能让庄客们还没有打仗,就疲惫不堪啊!我们既然准备坚守,那就要做好长期战斗的准备,轮换是必须的。而且,我判断,今夜梁山贼寇不会攻城,有五十人戒备足矣!况且营房就在城墙脚下,庄客们片刻就可以冲上来。”
栾廷玉赞同的点点头道:“大官人考虑周全!”
祝龙有心要拉拢栾廷玉,便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