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什么?”阮梨清面色不改,将问题抛了回去。
沈灼嗤了声说,“故意告诉我,你想我了。”
这句话说的暧昧无限,阮梨清一下子就听出了他的意思。
她缓缓放下汤勺,抬起脸,若有所思的打量着沈灼。
片刻后,才轻嘲道:“沈灼,你现在的厚脸皮能力,实在让我惊讶。”
沈灼却淡然问:“今晚我送你回家?”
阮梨清收了脸上的玩笑,“大可不必。”
不过,说到这里,她倒是想了被她忘在家里的东西。
沈明安给她的那个u盘和照片,还在她那里。
起初她是不知道怎么处理,后来想好找个时间还给沈灼,却因为工作太忙给忘了。
那些东西大概是沈明安这么多年收集到的,白家当年谋害沈灼父母的证据。
这是阮梨清看着照片猜出来的,u盘里是什么东西,她没看。
不过应该差不离。
沈老爷子把这些东西交给她的目的大概是,确信了她会帮着沈灼。
只是阮梨清现在已经不傻,沈家和白家之间的恩怨纠缠,和她有什么关系?
沈灼见阮梨清突然出了神,眉梢一动,抬手屈指在桌上敲了敲,“后悔了?”
阮梨清回过神,她瞥他一眼,语气淡淡:“去我家吧,我有东西给你。”
沈灼自然愿意。
他和阮梨清一前一后的开车回去,沈灼想起上次来阮梨清家时候的样子,他不经意的抿了抿唇角。
沈灼上次来的时候,情况特殊,所以阮梨清也不知道,他在她家楼下站了多久。
他比谁都清楚,自己生性淡漠,对那些所谓的羁绊都看的淡。
但老头子的消息突然传来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的有些慌乱。
大概是因为他也明白,倘若老爷子走了,这世界就真的会剩他孑然一人。
所以那天清晨,他才会在阮梨清楼下等了那么久。
因为好像,他只有看着她窗户上的那点微弱灯火,才会觉得安心。
对阮梨清的这份安心感,沈灼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有的。
反正发现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
阮梨清打开门,率先进了屋。
然而还没来得及按开灯,就被人从身后紧紧抱住。
沈灼手长脚长,几乎是把阮梨清圈在了怀里。
他下巴抵在她的脑袋上,听上去有些累:“别开灯,让我歇一会。”
阮梨清被他楼的严严实实的,她也懒得挣扎,任由沈灼抱着她。
黑夜放大了五感,沈灼身上的味道,还有他的呼吸声,在阮梨清身边都很清晰。
差不多五分钟以后,阮梨清才啪的一声摁亮了灯,她垂目看着沈灼依旧圈在她腰上的手,“还没抱够?”
沈灼这才松了手。
不过,随即他又扣住她的手腕,眉心拧紧像是有些不悦:“又瘦了。”
阮梨清淡定地看着他,然后毫不留情的打破两人之间那种虚假的美好感。
她推开了沈灼,说道:“董事件,说是董事长留给我的。”
她顿了下,“但我觉得,应该还给你。”
沈灼漫不经心:“他给你的东西,你就拿着。”
阮梨清没说话,而是回书房去把文件原封不动的拿了出来,“u盘我没动,你自己看。”
沈灼起先还没多大情绪,然而在看到照片以后,整个人周身都冷了下来。
他语气也不是很好,“老头子给你的?”
阮梨清说,“不信你可以问韩秘书。”
沈灼拿着那几张照片看了许久,才一言不发的拿起u盘进了书房。
视频很短,只有几十秒,但也能看清楚画面。
一个中年男人戴着口罩站在维修店旁边的小卖部边上,等了没一会,维修店里面就出来一个穿着工服的人。
如果说只是单纯的客户关系,未免有点太奇怪。
毕竟两人前后相处时间也很短。
阮梨清正凝着眉看着屏幕上的画面,却听见沈灼几乎咬牙切齿地叫了一个人的名字:“白盛强。”
阮梨清侧目:“你认识?”
“白昌平的儿子。”沈灼这么一说,阮梨清就知道了。
白昌平的儿子,不就是白玉的父亲吗。
那个传说中对沈家有大恩大德的人。
而那些散在旁边的照片,也无一不显示了白家和沈灼父母的事故绝对脱不了干系。
阮梨清在脑子里理清楚了来龙去脉,就收回了视线。
然而沈灼却直接起了身,拿起u盘和照片,抬腿就走。
不过在走到玄关处的时候,他顿住脚步,回头看了眼阮梨清。
阮梨清正抱着双臂,靠在书房门口看着他。
沈灼垂下眼睫毛,嗓音有些沙哑,“你先睡。”
阮梨清想说,沈灼似乎关注点不太对,她又不是要等他回来。
不过看着沈灼漆黑的瞳孔,她迟疑了下,还是没说出来。
过她没想到的是,沈灼动手竟然这么快。
白家是在一周后被人告上了法庭。
其罪名之多,从偷漏税,到曾经偷工减料的工程,以及一些账目作假,还有几年前白盛强的肇事逃逸等等,都一起被抖落了出来。
顿时,白家在南城的社会新闻头版中,霸屏了好几天。
阮梨清在办公室听到有员工在闲聊这事的时候,忍不住站在旁边听了会。
而暖阳的员工,现在基本都知道暖阳和沈氏要合作的消息。
而更八卦一些的新员工,则是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