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俊乂将军归来了,那咱们继续讨论河北驻防问题,正好青州防线俊乂最有发言权,先说说吧。”
荀谌作为大管家,见到张郃已经回来,也没纠缠那几个女人之事,直接步入正题说道。
张郃一听看向袁熙,见他对自己点头,满眼鼓励的神情,顿时精神一振,看向那众人围着的架子上。
等他看清后眼神顿时一缩,失声叫道:“好东西呀!这是地形复现。”
徐庶笑道:“这是主公制做的模型,叫做沙盘,当初可把大家都吓一跳呢。”
张郃望一眼袁熙,心中波澜顿起,这位以前不显山不露水的二公子,竟有这本事,难怪河北在他手上蒸蒸日上了。
快走几步,张郃认真端详起沙盘,跟自己记忆中的各地地形参照后,发现误差极小,不禁喜从中来。
指着青州道:“自从昌豨被灭后,曹司空重新调整青州布防,孙观军被调到东莞郡,驻军临朐。李典镇守城阳郡兼管剩下的北海地盘,全面收缩青州的防线,对咱们构不成大威胁,但也不容易被咱们攻破防线。”
众人连连点头,这些信息锦衣卫报告过,跟张郃说的不差分毫。
李典坐镇前方的确不好突破,这家伙不算顶尖的良将,但肯定是一流的名将,只要他不贪功,只是死守的话,还真没几个人有这本事击败他。
至于孙观,别看他出身黄巾军,武艺也不高,但东莞郡紧邻兖州,死守阵地的话还是很稳固的。
这个东莞可不是后世广东那个城市,而是隶属于徐州,跟青州交界,身后就是琅琊郡。
“主公有何想法,也说说。”
荀谌再次开口,这次是问袁熙。
袁熙点点头,拿起一根小木棍指着北海郡道:“孙观撤出北海时,把营陵给了咱们,我打算在平寿、营陵两城驻各驻三千人,保证北海不会被拦腰截断,东莱郡这边,我打算在不其城南面,崂山脚下再建两座驻军要塞,一直到最南端的海边,这样咱们的海军就能进入胶州湾。”
“海军?”
张郃一脑门不解,徐庶笑道:“那是咱们河北的水军,因驻扎在海港,故而主公起了个海军的新名称。”
张郃大感惊奇,他知道甘宁善于水战,在荆州大战时就听说过锦帆贼的大名,但海上也能有水军这是他没想到的。
当年公孙度渡海抢占青州登莱地区,海船也只是载人用的,从未有过海上也能战斗的先例。
不由问道:“咱们海军能在海上战斗吗?”
袁熙听他这话,笑道:“眼下只能近海战斗,但咱们的目标是远海也能战斗,到时候我带你们远征倭奴国去。”
荀谌不悦的看他一眼道:“主公究竟跟那化外野民有何仇恨,这话说了多次了,想那倭奴国不过是百十个部落组成的野蛮人罢了,值得主公一直惦记要灭其宗庙乎?”
张郃这才知道,袁熙竟然是说真的,倭奴国他如何不知道,光武帝时来朝觐,被光武帝赐予金印,可以说就是个野人聚集的化外之地。
由于远隔重洋,来往不便,因此来朝觐入贡也是断断续续,大汉王朝根本不在意他们的贡品,只是彰显大汉气度,册封他们一个虔诚的部落首领罢了。
袁熙自然不会说,就这个化外野民,今后会对华夏民族造成多么严重的伤害,这就是一群白眼狼,不,比白眼狼还不如的畜生。
这样劣根性严重的,心理变态族群,只有早早把它们灭绝了,才是对子孙后代的交代。
虽说子孙无能才会被人欺凌,可自己的子孙再无能也毕竟是自己血脉的延续,总不能明明知道还不管吧。
笑呵呵的摆摆手道:“友若叔父又急了,老人家要心平气和,就当熙闲着没事,让将士们练练兵也好,总不能找咱们汉人练兵吧,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谁让他们不是汉人呢。”
荀谌给他个大白眼,指了指蹋顿和呼厨泉示意他,但并没有说话。
顿时两人叫起撞天屈道:“荀长史差矣!我等现在已经是汉人了,主公说过,凡是尊崇孔孟之道,知礼守法的都是大汉子民,不分种族人群。”
袁熙嘿嘿笑道:“对对,友若叔父这回真错了,匈奴人和乌桓人本就是炎黄遗脉,正经的汉人。”
荀谌无言以对,这时代说的汉人可不是后世的民族概念,而是大汉子民都叫汉人,因此蹋顿和呼厨泉说的一点错都没有。
汉人这个民族概念是在魏晋南北朝时期形成的,以示区别于五胡等入侵民族,也是百姓怀念大汉的强大,自己不会这样被当牛羊宰杀的悲怆。
“好了,咱们说正事吧。”
袁熙一副胜利的姿态,拍拍手笑眯眯道。
一下子挺胸突肚的指点江山道:“我意恢复大汉的刺史制度,废弃州牧,以免尾大难掉,诸位觉的如何?”
众人顿时附和起来,其他地方管不了,但河北势力范围内,的确要限制各州长官的权利了。
袁熙一看大家赞同,遂继续道:“表兄高干继续担任并州刺史,主管内政和监督各地太守、都尉,大兄为青州刺史,三弟去幽州为刺史,冀州刺史友若叔父担任,洛阳合并河内为一州,调杜伯侯去洛阳任刺史。”
说着看向大家,询问可有不同意见。
蹋顿瘪瘪嘴欲言又止,徐庶一看就明白了,他不喜欢袁尚,怕他会乱来。
沉吟一下徐庶建议道:“属下觉的还是换防为好,高元才和大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