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桃磨了磨后槽牙,“你如果做好了万全的准备,那我自然不会拦着你,可你现在明显就没做好准备,下去指不定就是个死!”
“你死了,让你的人怎么办?让我怎么办?我告诉你,为你守寡是不可能守的,你要是死了,我转身立马改嫁!”
“你敢!”萧执难看的脸色直接黑了,迈出去的那一脚也收了回来。
陶桃冷哼,“你敢死,看我敢不敢改嫁!”
“你!”萧执怒上心头,却在对上陶桃眼中的冷意之后,所有的怒火熄灭了下来。
“算了,你说的都对,那你说现在怎么办?总不能不管陆铮他们的死活吧?”他们真要这么做了,只怕底下剩的这些人要心寒了。
陶桃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我说了不管吗?亏你还是堂堂将军呢,做事之前能不能考虑周全些再做?”
“陆铮他们现在已经被暗流拽走,我们再着急也没办法,只能先探查探查,这道暗流通往何处,说不定还能有转机。”
反正,她是不支持再过去湖中心冒险的。
萧执冷静下来,忙不迭地将人分派出去找,桃桃说的对,既然这湖中心有暗流,那这暗流总该有出口。
他们只要找到了出口,想来应该就能找到被暗流力道拽走的陆铮等人了。
想的很好,但现实却并非如此。
萧执分派出去的人将四周都查探了一遍,结果却带回来一个什么异常都没发现的消息。
“不应该啊,难道这暗流出口是在底下,这块地中间是空的?”陶桃说得自己都觉得离谱,他们总不能又好运的撞上了什么藏宝地吧?
可想想她身上的福运,陶桃又觉得她这个怀疑并不是没有道理,一时都不知道自己该摆出什么脸色来好了。
萧执多看了一眼陶桃,显然也想到了他们前头发现的那些东西,那会儿的情况跟现在的情况倒是有那么几分异曲同工之妙。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们是不是也可以冒险一下?
“你在想什么危险的东西?”陶桃发现萧执的脸色不对,顿时危险地眯起了眼,福运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可不兴用小命去赌。
萧执忙不迭地正经起来,“没想什么,只是在想我们要怎么确定这底下中间是空的而已。”
“你看我信不信你说的鬼话?”陶桃冷哼,他那想法就差往脸上写了,瞎子才看不到。
萧执讪讪地摸了摸鼻尖,“本王说的都是实话,你不信就算了。”
“啧,我不跟你计较。”陶桃活动了一下手脚,打算自己下水看看。
察觉陶桃意图,萧执立即拽住人,不善地斜睨着陶桃,“你不让本王下水,结果你却要自己下水去?”
“怎么着?本王不能死,你就能死了?”
“我可不是你,下水你能憋住多长时间?枭水能力你有多强?”陶桃才不会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她都是有一定的把握,才会行动。
萧执眼底的不善并没有任何消散,“这话说的,难道你枭水就很好,能在水底憋住很长时间不成?”
“当然!我可是特地练过的,跟王爷可不同。”陶桃骄傲地仰头,她的水性本来就不错,水下憋气,在她的刻意训练下,能憋住十五分钟。
萧执紧紧抓着陶桃的手不放,“不行,本王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万一你是骗人的怎么办?”
“我还没那么傻,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你撒手,我下去看看,很快就回来。”陶桃说着动手去掰萧执的手,试图想要将自己的手从萧执的手中抽出。
然而,萧执不知道是没听进去她的话还是不相信她说的话,那手就紧紧扣着她的手,不管她怎么挣扎,都不肯松手。
最后实在是拗不过,陶桃只能无奈地瞪着萧执,“方才你不还着急得不行?这会儿怎么就不肯松手了?!”
“一码归一码,本王的确是担心陆铮他们的生死,但那不是拿你生命去赌。”萧执不放心,尽管陶桃说了她水性好能憋气,也一样。
两人就这么僵持住了,谁也不让谁,瞧得所有人都不由得心焦了起来。
侍卫们心中多少是有些不是滋味,毕竟现在被暗流拽走的是他们的同伴,可现在王爷却拦着王妃不让去,就多少显得他们的命好像不是很重要。
陶桃敏锐地发觉了侍卫们的情绪似乎有些不对劲,忙不迭地给萧执使眼色,快松手!
“你待着,本王去。”萧执深呼吸,松开陶桃的手之后,就一头扎进了湖水中。
水花溅起的时候,陶桃脸色瞬间就绿了,“我他妈的就没见过你这么不听话的男人!”
话落,陶桃毫不犹豫地也跟着跳下了湖水。
这下还得了,两个主子都下水了,他们作为侍卫,哪儿还能心安理得地待在岸上等着?
当即所有侍卫就像是下饺子似的,紧跟在萧执和陶桃的身后,跳下了湖水,并往两人所在游去。
萧执闻声回头看见自己身后的盛况,那脸色简直难看得想要杀人,“混账!谁让你们下水的?全都给本王滚回岸上去!”
“桃桃,你也回去!”
陶桃才不搭理萧执,径直铆足了劲儿往湖中心去,迅速越过萧执,“你才是,给我乖乖滚回岸上去!”
话罢,陶桃就一头扎进湖水中,潜入下水,寻找暗流入口。
这会儿湖中心的暗流很平静,陶桃猜,现在应该是暗流停歇时间,只要她能在暗流再次运转起来之前,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