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长得白白净净,不能说很帅但也不能说丑,就是普通人长相,但陶桃找遍了原主的记忆,都没有找到跟这个人相关的。
换言之,她不认识这人。
“我跟陌生人没什么好谈的,麻烦让让。”陶桃从男人身上收回目光,抬脚就要绕过对方。
一般人识相的,这会儿应该让陶桃离开了。
可这男人不,他不仅不让,甚至还伸手打算抓住陶桃的手。
幸亏陶桃提防着这个男人,及时地避开了他的手,否则被他抓住,这时候再来一两个人的瞧见他们拉拉扯扯的样子,她就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许盛啊!”许盛失落地看着自己抓空了的手,好似心缺了一块儿一般。
陶桃眼皮子跳了跳,“许盛是谁?抱歉,我们不认识。”
这人不会是脑子有问题吧?瞧这自顾自的架势,也不是没可能啊!
不行,她得离这人远一点。
这么想着,陶桃往后又退了两步,并十分警惕地盯着这个许盛。
许盛脸色变了变,抬脚想要追上去,却又顾忌着陶桃现在似乎已经害怕自己了,再上前会让陶桃更加害怕,就又将脚收了回去。
他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无害,“你别怕,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我说了不认识你,劳烦你往后退几步,给我让开路来。”陶桃指了指许盛身后,她才不相信对方所谓的不会对她做什么呢!
坏人要对你下手的时候会告诉你他要下手了吗?
不会。
现在也是一样的道理,所以除了对方给她让道之外,别的什么话都不能听进去。
许盛瞥了一眼身后,便想也不想地摇头拒绝:“我不会退的,我想跟你说的话还没说完。”
“……成,那你就这样说吧。”陶桃命令不了对方,就打算听听他想说什么。
反正只要对方不动手,不过来,她也不是不可以安静听听。
等萧执回来找她,这人就是再不想走也不可能了。
许盛眼睛一亮,只要陶桃愿意听他说,那他就有把握说服她跟自己私奔,然后闹到皇上面前,让她身败名裂。
要知道,皇家可是很在意颜面的。
“我娘跟你娘曾经是手帕交,当年你我还未出生的时候,我们的娘亲就为我们彼此指婚了,所以你是我未过门的未婚妻。”
“要不是你爹横插一脚将你送给了齐王当冲喜王妃,你现在本该是我的娘子。”
“等等,照你这么说,那我为何从小到大就没见过你?”陶桃见许盛张口还想继续往下说,忙不迭地抬手制止他继续。
“何况,你也说了,我娘跟你娘曾经是手帕交,那你知道什么是曾经吗?”
“曾经就是曾经是,但很早之前就已经闹掰了。”
许盛连连摇头,“不,不是这样的,你理解错了,我说的是我们的娘亲是很好的朋友!”
“好朋友?”陶桃阴阳怪气地笑了,“若真是朋友,那你娘是绝对不可能让你现在来找我的。”
“我现在是谁啊,是齐王妃,你现在来找我说这些,是想打动我,让我跟你走,你那不是为我好,而是想害死我。”
许盛眸底飞快地划过一抹震惊,他刚才说的话明明没有透露出任何东西,陶桃她是怎么猜出来的?
不管她是怎么猜出来的,只要他不承认,那她就不能拿他怎么样,如此说不准他还能有机会将她糊弄过去。
“不是这样的,我是看齐王殿下对你没有一点点心疼在意,所以才想找你说说话而已!”
“如果你有意跟我离开,我自是会带你走,反之你可以当我从来没有出现过。”
陶桃笑了,抬手作势请,“那你走吧,不管齐王殿下对我如何,我这辈子生是齐王殿下的人,死也是齐王殿下的鬼!”
“你,你不必这样,遵循你的内心所想来走吧,没人会怪你的。”许盛心底暗暗焦急,这个陶桃怎么不按照常理来出牌?
什么生是齐王殿下的人死是齐王殿下的鬼,他才不信陶桃一个从小被下放到庄子去的女娃娃会有这么好的觉悟呢!
陶桃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你当我是傻子吗?”
“我不是……”
“不是什么不是?我看你就是把我当傻子了!你走不走?”陶桃彻底失去了耐性,既然从这人嘴里听不到更有价值的东西,那就没必要继续跟这人多费口舌了。
许盛不知道陶桃耐性告罄,这会儿还试图想要劝服,整个人往陶桃的所在靠近了些许。
“我是来帮你的,不是来害你的,你别对我竖起浑身的刺,那是不对的。”
陶桃四下看了看,很好,没人,适合动手。
这么想着,在许盛朝她伸来的手触碰到她之前,反手就抓住许盛,然后用力一个漂亮的过肩摔,将人狠狠地摔在地上河。
当疼痛从身体上反馈出来时,许盛整个人都是懵逼的,“你!”
“你什么你,这都是你自找的!”陶桃走到刚才将她给绊倒了的藤蔓前拽了拽,很快就拽出一根藤蔓来,返回到许盛身边,三下五除二地将他结结实实地给绑了起来。
许盛愤怒地瞪眼看陶桃,奋力挣扎,可这藤蔓也不知道是什么,竟是意外的结实,不管他多用力挣扎,都没办法把绑在身上的藤蔓给弄断。
不仅不能,还让那藤蔓在自己露在衣裳外头的皮肤给划伤了!
别问他一开始陶桃动手绑他的时候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