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最关键的一个问题,覃夕儿也完全相信,此案是一起谋杀案。
顺着死者的人际关系,大理寺还真查到了些蛛丝马迹。
正当覃夕儿打算接着往下查的时候,却受到了极大的阻碍。
这日,覃巳成突然收到一封密函。
覃巳成一看完密函,脸立马沉了下来,急匆匆找到覃夕儿。
“什么?爹,我已经有线索了!为什么不查?!”
大理寺内,覃夕儿对覃巳成突如其来的消息深表疑惑。
“我已经说了!这件案子已经定了!就是自杀!”覃巳成大喝道。
“爹!别人说是自杀,你难道看不出来这是谋杀吗?!”覃夕儿反驳道。
见覃夕儿如此固执,覃巳成脸色大变,转身关上房门尽量压低声音。
“夕儿!你怎么就听不懂呢!这件案子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这背后牵扯的势力,我们惹不起!”
说罢,覃巳成坐在椅子上长叹一口气道:“我知道,身为大理寺少卿,查明真相是你的使命。”
“可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的案子都有真相!也不是所有的真相都能查!”
听完覃巳成一席话,覃夕儿不甘心地说道:“可是爹,死者的妻子还在等我一个交代!”
“这个我早有准备,我命人私下准备些薄礼,够她日后衣食无忧了。”
“可是爹!这…”
“行了!就这么定了!夕儿,你若是继续查下去,你大理寺少卿的位子恐怕就保不住了!”
覃巳成说罢,拂袖而去。
心有不甘的覃夕儿一掌拍烂屋内的桌子,在真相和前程之间,她也有些犹豫。
从那之后,覃夕儿便将自己独自关在屋里不吃不喝,谁也不见。
姜奎担心覃夕儿气坏身子,反复思量后,决定去找李云济。
这一日,姜奎急匆匆跑来找到李云济。
而李云济正坐在院子里,遮着太阳伞吃着西瓜逍遥快活。
“姑爷!您可真是心大!”
李云济缓缓睁开眼,看着一脸焦急的姜奎问道:“又怎么啦?”
姜奎移步到李云济身边。
“姑爷,还不是上次那条命案!”
一听与命案有关系,李云济立马认真起来,上次给了覃夕儿提示以后,他便对此事没有再过问。
以覃夕儿的能力,现在应该已经查到些线索了。
“说吧,怎么回事?”
姜奎捋了捋事情的来龙去脉,颇为严肃地对李云济一一道来。
“…那日小姐见了老爷后,就没精打采的,还说什么叫我结案,说这件案子就是自杀。”
李云济听完沉默良久。
而后眉头一皱啧声道:“背后有人啊!”
“背后有人?”姜奎一听,忙转身看了看说道:“没人啊!”
李云济一脸嫌弃地看着姜奎,不予理会。
“姑爷!小姐已经三天不出门了!这样下去,如何是好啊?!”
李云济也知道覃夕儿的脾气,对于她那样固执的人,要她放弃真相还不如杀了她。
可要她放弃好不容易挣来的前程,也不太现实。
事到如今,能帮她的恐怕只有自己了。
二人稍作休息后便去了死者家中。
死者的妻子坐在堂屋中,双目无神地看着死者身亡的地方。
屋子里的气氛颇为沉重。
三人静坐许久,李云济缓缓开口安慰道:“林夫人,节哀。”
林夫人看了眼李云济,悲声道:“我与相公虽不算富裕,但日子过得还算清静,两个孩子也还小,你说,他怎么可能会丢下我们呢?”
李云济轻叹一声道:“林夫人,你相公他,不是自杀。我们此次前来,就是为了查明真相。”
听完李云济的话,林夫人眼神中闪过一丝希望,可很快这丝希望就破灭,转而变为无尽的悲哀。
林夫人眼角淌出一滴泪,随后看着桌上冷冰冰的公文说道:“那又如何,大理寺已经结案了,我一个小小妇人,未必然还能对抗朝廷不成?”
“公子的好意,我心领了。”
说罢,林夫人便向李云济和姜奎二人下了逐客令。
走出来的姜奎有些疑惑地问李云济道:“姑爷,不对啊,怎么这林夫人一听我们是来查案的,不仅不配合,反而还轰我们走呢?”
李云济看了眼紧闭的房门说道:“她也有苦衷啊。相公死了,林夫人还有两个孩子要养,哪来的钱?”
“她之所以赶我们走,恐怕已经被人收买了…”
“姑爷是说,有人给了她封口费?”
李云济颇为意外地看了姜奎一眼说道:“不错嘛,有点长进。”
“看来我这前岳丈做事还算周全。”
话毕,李云济便转身离开。
姜奎跟在身后,一脸疑惑地自言自语道:“老爷?不可能啊?”
“姑爷!那我们现在去哪?”
李云济嘴角一扬道:“醉月楼!”
“醉月楼?!姑爷!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吃花酒?!”
李云济看着姜奎着急的表情,摇摇头道:“以你的智商,我很难跟你解释。”
说罢,二人便赶往醉月楼。
加盟留仙阁后,醉月楼的生意也有了起色,虽已过了饭点,但楼内还是宾朋满座。
刘妈妈见李云济的到来,立马放下手头的活前来迎接。
“李公子!你怎么来了?快快请进!”
“刘妈妈,别来无恙啊!”
话毕,李云济便领着姜奎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