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东京,蒲池辉一感受到噪声和另一端的交通拥挤,绽放的霓虹灯,编织美丽的夜晚,而不是心脏与深色,城市在男性和女性的心灵最深处,看惯了前面的一个颜色,颜色为纪念流动缓慢。
才来几天,蒲池辉一似乎讨厌这样的夜晚,他想早点回去,他不想继续呆在这。不知道是天生的孤独本性,还是总觉得空气都没有生气,人总是在面对奇怪的生活。
深夜的东京火车站,一些人在等候天亮,一些人正乘着夜色准备远行。蒲池辉一坐上了火车,将背包抱在怀里,把它当作一个小小的人,享受着两个“人”身处黑暗的宁静。
停车声打破了久违的享受,走出火车,走出车站,端详了一下手表,指针停在了上方多出两格,似乎也指明了回家的方向。
走在昏暗的路上,路灯亮了,将人的影子拉得那么长,暖色的灯光在夜晚融化,像星空一般延伸却生出无限的落寞和寂寞。蒲池辉一喜欢路灯,暖色调调和了眼前的冷色调,他至少没有像行尸走肉一样没有灵魂。
家里房子没有光亮,他习惯性地从门前的地毯下拿出钥匙,这是姐姐小时候最喜欢放的地方,因为她喜欢放学之后等蒲池辉一游完泳回来。
没有家人的迎接,蒲池辉一脑子里依旧空白,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他也没有去东京,像往常一样上床,盯着天花板,盯着黑暗,眼前也变得漆黑。
蒲池幸子像往常一样准备去蒲池辉一房间打开窗子,给予房子一天的“换气”。却发现熟悉的人躺在床上一脸慵懒,心里的高兴有些抑制不住。
转念一想,她想要恶作剧一下这个弟弟,走近他身旁,用纤细的食指尖戳了戳蒲池辉一的鼻尖,又轻轻地捏了捏蒲池辉一的腮帮子,“没想到,弟弟你还是像小时候一样可爱啊。”
尽管声音很小,但还是让蒲池辉一细碎地听到了。睁开朦胧的双眼,看着幸子笑盈盈的蹲在床边。蒲池辉一顿时害羞地抱起枕头,将头藏在了枕头里。
“啊-,幸子你什么时候进来的。”蒲池辉一被幸子的突然袭击弄得有点不知所措。
“啊哈哈哈——”蒲池幸子笑得不行,这个弟弟要不要这么羞涩啊。
“快点起床,我和爸妈在楼下等你。还有,一会儿老是交代偷了我的曲谱跑去东京干嘛了?“蒲池幸子小心地掩上门。
“东京确实是一个不同的世界,但是说真的,比起外面的世界,我还是更喜欢小镇的家。”蒲池辉一意味深长的对着父亲说着。
蒲池正明收回目光,摊开了手中的报纸;老妈美枝子则继续看着电视;蒲池幸子却仍然漫不经心地看着他直到把饭吃完。
“关于你的谱曲,我之前确实有用,还给你。还有中森明菜的新专辑《序幕》和新唱片《少女a》,7月28号刚发行的哦。”蒲池辉一小心翼翼地将东西交给蒲池幸子。
蒲池幸子一脸兴奋,放下东西给了蒲池辉一一个大大的拥抱。
“唉,小子眼里只有姐姐,母亲都忘了。”美枝子好笑的说道。
蒲池辉一表情有些古怪,继续从背包里拿出那封推荐信。“姐姐,我在你曲谱本上看到了东京音乐大学,你是不是想去?”蒲池辉一认真地说道。
蒲池幸子有些奇怪,辉一怎么突然说这个?
“姐姐,我把你的曲谱给泽田研二前辈看了,他说你是个有天赋的人,这是泽田研二前辈帮你写的推荐信。下学期你就要去东京了。”蒲池辉一其实心里明白,他不可能一辈子跟在幸子身边,也许保护她最好的方式,就是让她有能力能够保护自己。
蒲池幸子看着手中的信件有些出神,肩膀不自觉地颤抖。似乎从当初辉一的那一句“我的梦想应该是姐姐吧”开始,她对音乐并不怎么明确的心在一步步坚如磐石,亦或是发现曲谱不见的那一刻起,他就明白弟弟孤身一人前往东京的念头不怎么简单。
起身抱着眼前的辉一,似乎感受到他传递给自己的不仅仅是温暖,还要些许对未来的期待。蒲池正明象征性的咳嗽了几声,貌似有话想对儿子说,母亲自知有些事情还是父子俩私聊比较好,于是便拉着幸子去了卧室。
“辉一,我当年也曾去过东京,有些事情我明白,这半年来,虽然有些事情上,你对这个家像个陌生人,但终究血脉是相连的,无论你也好,幸子也好。我这一辈子已经尽我所能去给这个家带来幸福,但有些事情事与愿违,年轻人应该有个好的未来。你比你姐姐要成熟更多,你的将来如何,我很期待...”
“或许,会变得很好,也可能最终还是选择回到这个家。有些东西只要拥有了,就不想失去,父亲也好、母亲也好,我不希望我只是个过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