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李德宝的父母连忙站起:“爷爷。”
李甜瓜摆摆手:“你们忙你们的,我带这小子去给姑奶奶磕头。”
“哎!”
“是。”
李德宝跟着太爷爷出门,才走几步就碰上了今天才回来的商场奇才陈浩杰,被誉为舞蹈界精灵的白悠悠,以及……
一行十来个青年,随便一个在外面都是呼风唤雨,是各行各业的精英大佬。
这会他们都跟個被揪住脖子的小兔子一样,乖乖的跟着自家的长辈。
他们相互的点头打招呼,然后眼神询问,刚回来?
我也刚到。
我是今天回来了。
她们昨天回来的应该都去磕过头了吧?
我们找机会聚一聚。
别看李甜瓜快九十岁了,走起路来又稳又快,其他和他同龄的人也不妨多让。
一行人很快就来到大树下。
李德宝等人下意识的抬头看着大树,孩童时期,他们也曾想上树屋去玩耍,毕竟这树屋看起来又好看又神奇又酷。
不过无一例外的,他们都要被家里人一顿胖揍。
哪怕他们半夜起了心思要进树屋瞧一瞧,可楼梯都没能踏上,在树屋的楼梯台阶附近打转,然后被村里巡夜的人发现,又是一阵胖揍跪祠堂。
童年的日子总是过的无忧无虑,不过谁都没躲过想上树屋然后挨揍的事。
“你们这些小辈,说了那么多次了,怎么就不听呢,那是姑奶奶的屋子,没姑奶奶的允许,谁都不许进去。”
“再让我知道谁这么不知轻重,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李德宝等人小时候对于陈小聪这个老村长的话很是气恼,姑奶奶也不在,怎么让姑奶奶允许嘛。
他们就是想看一看树屋上有什么,就是好奇想瞧一瞧,好到学校和其他同学嘚瑟一番,又不会弄坏,怎么还不许上去呢。
只是,不论在家里多受宠,只要提出想上树屋看,家里人立马就一脸严肃的批评,就好像他们犯了什么大错一样。
“没规矩,姑奶奶的屋子是你们能随意去的吗!”
每次大锅饭,大家都在树屋前的空地上集合。
每次过年过节,树屋都会被装点的无比的好看。
他们这一辈人没见过姑奶奶,了从小是听着姑奶奶的事迹长大的。
小时候当故事听,觉得神奇,觉得向往,也很期待,但是长大后,特别是到了不惑之年,他们只当老一辈的话是故事,带着传奇色彩的故事。
不过老人嘛,总是有旧思想的,也很正常。
陈猛是牛罗村这一届的村长,比李德宝等人都要大上几岁。
这会他也来到树屋前,看了看回来的人,视线落到在前头站着的村中长辈,恭敬的一一打过招呼。
李甜果开口:“村长,是不是可以开始了?”
“是,各位长辈,咱们开始吧。”
陈猛深吸一口气,扬声:“跪!”
接着,乌泱泱的人齐齐跪下。
“牛罗村远门在外的子孙归来,特地来给姑奶奶请安。”
跪着树屋,却说给姑奶奶请安,李德宝等人很是无奈。
如果不是看过照片,见过那笑眼弯弯的姑奶奶,他们都要觉得这么一位长辈是村里人杜撰出来的了。
牛罗村不管谁从外面出来,都是要来给姑奶奶磕头请安的,百年来如此。
牛罗村有三家姓,但是却比其他地方一姓的家族更加的关系密切。
在各行各业都冒尖的厉害人物中有自己村里的人,就算不暴出来,知道的人也与有荣焉。
大有一副别村子的人都是蠢材,只有牛罗村的人才是顶顶厉害的存在,这叫智商和能力双碾压。
磕头请安后,老一辈也就不再拘着小辈们,挥手让他们散了。
毕竟有小辈们在,他们这些老家伙还不能说话呢,这说的话,当然是十句有八句是提姑奶奶当年如何。
李德宝一行人自然是约着一块喝茶的,虽然身处不同的行业,但是大家可以一起交流信息,同为牛罗村的人,荣辱与共,同宗同源,自然是和外人不同的。
一年聚集一次,人又不少,劝酒的,聊说的,热热闹闹的,很容易就喝多。
这一喝多,话也就不把门了。
特别是刚才磕头请安过,他们肚子里更是一肚子的牢骚。
“我说,年年给姑奶奶磕头,可我们也没见过姑奶奶啊。”
“对,还有那个什么小黑,说是大老虎,但是大老虎有那么聪明?”还罚款,还哄村里的孩子玩,这怎么可能嘛。
“我问过我太爷爷,我太爷爷说姑奶奶就是出去,总有一天会回来的。”这一点,全村的老人都是这么说的,他们也就当哄老人高兴,跟着一脸相信了。
“可是,照长辈们的说法,姑奶奶要是还在,至少也得一百多岁了吧?”有人掰着手指头算着。
“村里的老一辈也不知道姑奶奶去哪里了呀。”
“嘘,我听说,好像是姑奶奶飞升了。”有人神神秘秘的开口,一副自己知道内情的样子。
“什么啊,你话剧编太多了吧。”
“就是,科技发展都多少年了,你还把老一辈的故事当事实听呢。”
“还有那彩色的雪,雪的颜色一直是白色的,什么彩色啊,我查了那么中外资料,也研究了不少的百年来的天气情况,牛罗村这边是有那么几次下雪的情况,但都是薄薄的雪,下到地面就不见了。”
“是啊,就算是大雪,也没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