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我又不是去你家做客的,我还带东西啊。”
张秋田没好气的翻白眼。
而常秘书忍笑的低头,心说,问领导要礼物,大约也就陈大柳能干得出来了。
刚还把人气的跳脚,转眼就问人要礼物了,这个陈大柳同志啊,亏得他好意思张口,不知道应该说他心大还是没脸没皮。
“什么东西都没带吗?”本来陈大柳是怀疑,现在是惊愕。
张秋田没好气的哼道:“没带!”
陈大柳一听这话,立马露出了‘你居然这样说,你好无情无义’的表情来。
“亏得……”话到嘴边,陈大柳又嘟囔道:“算啦,不带也罢,省的攀交情。”
张秋田:“……”
我和你攀什么交情,你不是最怕我和你们牛罗村攀交情的吗。
想罢,他突然想起来,惊讶的看向陈大柳,声音里满是讶异:“白顾问生日啊?”
也不是第一次来牛罗村了,之前陈大柳也没开口提过这个,张秋田突然想起来,白曦似乎是七月生日来着。
陈大柳没回答呢,常秘书一拍脑袋,他也想起来了,这一次白记搞活动,可不就是特地选的白顾问生日的时候么。
虽然陈大柳没吱声,但斜睨着看了张秋田一眼,眼神道:呵呵哒,那不然呢。
而常秘书的表情也确定了张秋田的猜想。
“这个……”
他解释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呢,陈大柳就摆摆手:“算啦,贵人多忘事嘛,我明白的。”
张秋田:“……”虽然,但是,他怎么那么想踢陈大柳一脚呢?!
一旁,常秘书忙解释:“陈大柳同志,这個事情伱们也不通知,我们最近忙的是脚不沾地的,领导一天下来睡不到五个小时,吃饭都不能按点……”
陈大柳点点头,似乎很是认同和理解,但是他说的话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我们姑奶奶说啦,细节决定重要性。我们农忙那会,一天下来吃饭也不按点啊。”
“我们工厂加班加点的时候,工人们也是忙的不可开交啊,可大家该记着的还不是记着。”
言下之意,这又能代表什么,好像你们忙,我们就不忙一样,到底还不是没放心上。
常秘书闻言嘴角抽了抽,心说,这能是一回事吗?
而张秋田没忍住翻了个大白眼,没好气道:“咋了,我就是不记得,怎么了?她是你们姑奶奶,又不是我姑奶奶,别说是你们姑奶奶了,我姑奶奶什么时候生辰,我都不知道呢。”
他一天下来事情那么多,哪里能塞得下那么多东西,不就是生日嘛,多大点事情。
常秘书接话:“说来也惭愧,我奶奶什么时候生辰,我也是不知道的。”
陈大柳则是鄙夷的看着两人:“你们官(场)上的人啊,一个个猴精猴精的,不管什么事情都能掰扯成你们有理的地方。”
“无理都要搅三分!”
“我本来不想多说的,你们非要逼我。”
说着,陈大柳撸起袖子,叉腰看着两人,讥笑道:“你们说的人不是作古就是快作古了吧?那会什么年代?兵荒马乱的,除了识字有文化的人家,谁家能正经的记住这个事情?”
能活着就不错啦。
“那会女同志的地位和现在能一样?”
“我们姑奶奶是新社会的女性,她刚二十。”
“二十岁!!!”
似乎怕两人不懂一样,陈大柳又重复的说了一遍:“这个年纪正是花一样的年纪。”
“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了,我们姑奶奶也没想着收你们的礼物,可你们一个问候的电话都没有。”
“本来嘛,这事情是我们牛罗村的事情,和你们也没什么关系。”
陈大柳语气一转,指责道:“但是,那会在青州市码头,张先生怎么说来着?等我们姑奶奶生辰的时候,你送一罐花茶给她尝尝。”
“我们姑奶奶也不缺这一罐花茶,可你自己说了,转头就忘。”
“算了,算了算了!!!”陈大柳摆摆手:“我们祖上说的对,外头的人啊,到底还是没自己村里的人可靠的。”
“有事白顾问,没事你是谁!”
最后这一句话,陈大柳说的时候还摇头,一副看透了的表情。
张秋田:“……”
陈大柳啰嗦,也会说,这一点,张秋田是知道的。
可他没想到,陈大柳这么能掰扯。
这一连串的话下来,张秋田都觉得自己过分了。
常秘书也算是巧言善辩的人,这会也被陈大柳一连串的话噎住了,张嘴又闭上,重复好几次都没能说出什么话来。
正要往村里走呢,走到一半,张秋田拐上了另外一条道,陈大柳不解:“往那干什么?这边才是进村的路。”
“去集市!”
张秋田没好气道:“我不得去集市给你们姑奶奶买点东西么,要不然你在心里指不定怎么骂我呢。”
他也是要脸的好不好,陈大柳刚才说的都那么明显了,他哪里还好意思空手去找白曦。
陈大柳一听,撇撇嘴:“迟来的深……咳咳咳,迟来的歉意……”
他到底再张秋田怒瞪的目光中把话咽了下去,心说,我还用在心里吗,我刚才不是已经骂了么。
明天是活动最后一天,今天集市还是热闹不已。
刚才在项目就看到不少人往集市这边来,也有采买完,或是骑着自行车拉着一麻袋的,或者是推着推车的,总之,看起来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