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邑大堂
朝会上,少康正襟危坐,无名与缗后分两侧而坐,无名协理主持朝会。
“诸位同僚,今日朝会,没有重大事项需要商议,诸位议一议有没有什么事情需要讲出来需要少主和缗后定夺的。”
无名说完,扫视了一下大堂,只见大家议论纷纷,没有一个人愿意上禀。
“诸位,如果没什么事,就到这吧。”
约莫等了差不多十余分钟,无名摆摆手示意退朝。
“且慢,臣伯涉有禀。”众人的目光聚焦在伯涉身上,似乎在期盼等待着伯涉的上禀,无名示意他继续。
“臣今日禀报有三,其一、少主已成婚,臣代表诸臣期盼少主亲政。其二、部分计划投靠的氏族公社,需要少主领衔主政,共复我大夏一统。其三、听说少主最近沉湎于美色,不修政事,还望少主振作,以图复国大业。”
伯涉情绪激昂的讲完,静待少康与缗后、无名的答复。
“伯涉大夫,你们心意孤已知悉,母后与相父主政期间,政事修明,治下臣民安居乐业,民众幸福,孤心满意足,孤还年幼,尚需磨炼心性,主政大事,容后再议。”
说完,扫视了下众臣,回头看了看缗后和无名。
“少康年幼,不足以劳心劳肺的支撑这么大的家业,本后本着替儿分忧,替国分忧思虑再三,觉得这个主政还是等他再历练历练再说,主政事宜,暂时仍交无名相国全权负责。”
“缗后、少主、相国大人,还望三思啊!”众位臣工全体跪倒在地,期待缗后、少主和相国定夺。
“本宫没给你们说过吗?容后再议、容后再议、你们难道没听清楚吗?还要我再说一遍吗?今天起,谁再提少主主政的话,别看我孤儿寡母的,本宫定不轻饶,绝不姑息。”
缗后生气的怒斥道。
“母后严重了,不要发这么大的火吗?大臣们近些年也都闲惯了,也都想找点事情做做了,何必因为一点小事而惹母后生气呢!孤相信大家也是为了大夏国好,孤相信,大家也是为国计。好了今天孤给大家宣布一件大喜事,也给大家找点事情干,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少康面带微笑的说完,朝大堂扫视了一圈,然后将目光移向缗后和无名,只见她们二人狐疑的看着这个看似懵懂而又不像开玩笑的话,和众位大臣一样,期待着他把话讲完。
“喜事嘛,诸位干吗用这种眼神看着孤。”故作神秘的笑着看着诸位。
“什么事咱散朝之后回寝宫再说。”缗后轻轻的提醒少康道,少康没做理会。
“孤准备娶纯狐为妃。”此语一出,众皆哗然。
“少主,不可,不可。”
“不可啊!她可是狐狸精啊!”
“少主,这万万不可,万万不可。”
“少主,您要三思啊!”
众人纷纷说道。
“本宫不同意,你知道纯狐的来历吗?是不是要我说出来?”
缗后不悦的说道。
“不用母后劳心,孤清楚,纯狐,狐族人士,善媚术,先嫁无名,后嫁后羿、又嫁寒浞,联合寒浞将后羿杀死,今逃出寒国,因缘与孤相识,相爱。这就是你们要了解的纯狐姑娘。我说错了吗?”
说完,看向缗后和无名,然后回头又看了看众位大臣。
“胡闹,祖宗打造的基业,家仇国恨你忘了吗?就这样是让你躺着享福的吗?”
缗后不依不饶的怒斥道,恨不得将少康狂揍一顿方可解恨。
无名沉默无语,内心中掀起一丝涟漪,强忍着内心涌动的心潮,他多么希望纯狐能回到自己身边,但目前来看已无可能。
“胡闹,胡闹,简直胡闹。”伯靡愤怒的用拐杖敲着地板怒斥道。
“微臣不同意!”这时太庙令姒坤站了出来。
“微臣也不同意!”众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孤连这点小事都做不了主吗?”少康收住微笑,冷冷的看着众人说道。
“此事就这么定了,还有谁不同意的,都站出来。”
“末将同意少主迎娶纯狐姑娘。”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伦邑城护卫将军虞通说道。
“你,你,你要气死老夫,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伯靡指着虞通怒斥道。
“迎娶纯狐,依据有三,其一,纯狐对寒国有足够深的了解,便于我们今后复国有大大的好处。其二,纯狐为少主青睐,尽管堂姐嫁给少主,几年下来,并没有后,有倾国之危。其三,纯狐姑娘美貌也许在其他人那里祸乱宫闱,相信少主有驾驭能力,定能为复国大业倾心倾力。”
少康听完,欣喜的走下王位,握着虞通的手说道:“好兄弟,还是你了解孤。”
接着说道:“诸位,三日后举办孤的婚礼,孤全权交由虞通全权操持,若有坏孤好事者,永远不要来见孤,孤没有你们这帮臣子。”说完,径直走出大堂,不再理会朝堂上的风风雨雨。
众人愕然,看着远去的少康,纷纷回过头指责虞通,说他祸国殃民,说他糊涂透顶,缗后错愕的看着远去的少康,十几年来,她首次看到少康抵触她,深深的使她感觉到:“他已经离她越来越远了,越来越不了解自己的儿子了。”
回头看看无名,无名被这突如其来的结果,无所适从,不知道他的心里在想着什么?也许什么都没想,只是错愕的发呆,十几年的经历,他渐渐的感觉到少康已然长大,逐步有了自己的权力意识,只是思维里面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