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笛抱着九九红云散魄葫芦,轻轻拍打了两下,结果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他心想:“也不知道这是几阶的神器,威力究竟有多么大,红云祖师让我来偷葫芦,却不将使用方法告诉我一丝丝,要不然我也能放出去试试。”
秦笛想将葫芦收入方寸山,或者储物戒指里,然而却没有成功!
葫芦的等级太高了,远远超出了方寸山,所以不肯自降身份。
秦笛也不敢将其收入自己的洞天中,万一出点儿岔子,将洞天给毁了,那就是自寻死路,想哭都来不及!
到最后,他只能用兽皮做了个简单的包袱,将葫芦包裹起来,直接背在背上。
秦笛又一次来到常羊山边,看着那云雾缭绕的峡谷,微微皱眉,心中起伏不定。
“刑天舞干戚,猛志固常在。精神固然可嘉,说起来令人钦佩。但是他被黄帝砍了头,又被玉帝囚禁起来。做事这么毛糙,说明他勇猛有余,柔和不足。我如果贸然出手,再将他的头颅救出来,不知道会增加多少变数。我就算要救刑天,也不用现在去救。还是留到将来,等关键的时候出手,放这位猛人出来,说不定能起到扰乱天庭视线的效果。”
想到这里,秦笛舒展开眉头,准备离开了。
可是他刚刚转身,就听见一个低沉的声音传入耳中:“小子,你给我站住!我是刑天,跟你说话呢!”
秦笛身躯一震,哭笑不得,只能站住了。
耳听刑天说道:“小家伙,你听我说,咱俩渊源不浅。你从我这里,学会了神魔炼体的法门,还从中领悟出神魔九斩,可以算是我半个徒弟,怎能转脸不认人呢?”
秦笛回身望向常羊山的方向,道:“那是六万年前,我看着前辈的分身,离开原荒界,以为您将会大展宏图。可是我今天来常羊山,却发现您老的头颅依然被囚禁在这儿,这是怎么回事呢?您有好几个分身,既然得了自由,为何不先来此地,救出头颅再说?”
刑天的声音传过来:“哼,谁说我没来?我当然来过这里!可惜我不是精通阵道的人,运气也不是太好,在破解外面的仙阵时,惊动了驻守此地的仙王雷公。我那时功力尚未恢复,眼见雷声震天,只好暂时退去。现如今,我的分身都被关在天牢中了,再想来常羊山也不可能。你看看,镇守此地的仙王离开了,只有一位金仙修士,要是等到现在出手,岂不是大好时机?”
秦笛苦笑道:“前辈,您既然有神魔九斩的神通,岂不知狡兔三窟的道理?您总共有几具分身?难道说都被玉帝捉住了吗?就没有留下两具分身在外面游弋?”
刑天用低沉的声音回答:“鸟无头不飞,人没有头,就会变傻。我的头颅就是我的本体,头颅得不到自由,分身再强大也没用!傻乎乎的不知道如何应变。
我那些分身脱困之后,原本以为玉帝成了天帝,推翻了黄帝的统治,这世界改天换地了,所以我将八具分身合在一起,前往凌霄殿去见玉帝,在南天门大叫三声,想让他将我的头颅放出来。
没成想,玉帝却让我发下天道誓言,说是放出我的头颅之后,便要领兵攻打青帝宫和赤帝帝宫,我当时不肯答应,便被他手下几位仙帝捉住,打入天牢之中。”
“前辈为何不肯答应?”
“哼,我跟皇帝有仇,但是跟青帝和赤帝没有仇!不但没有仇,还有深厚的交谊呢。”
“前辈,您也知道,我修道时间短,功力十分浅薄,就算想帮你,也打不过镇守的金仙啊。更何况,云雾之中还有复杂的仙阵,一时半会儿也破解不开。”
“我知道你小子有古怪。当年才是地仙的时候,就能闯入昆仑山珠玉仙宫。现如今,你纵然用上了隐仙符,但因为你学了神魔九斩的功夫,所以你金仙二重的功力,瞒不过我的眼睛。
我想让你帮个忙,趁着镇守的仙王回去凌霄殿述职,而那位八阶金仙,也经常闭关修炼,你可以潜入常羊山,破开仙阵。放心吧,我上次闯阵的时候,已经破开了一个口子,所以难度并不大。我要你将镇神碑挪开,揭掉几张九阶仙符,再拔掉透骨钉,将我放出来。”
秦笛沉吟道:“前辈,您或许有所不知,我已经拜黄帝为师了,若是放您出来,您找不到黄帝,却要找黄帝宫弟子的麻烦,那不是我自找苦吃吗?”
刑天轻哼道:“你这叫什么话!放心吧,我跟黄帝有仇,只会找他算账!不会牵涉门下弟子。昔年,五帝轮流做天帝,我心里不服,所以上门挑战,跟皇帝争帝,原本说好了,赢的人可做天帝,输了的大卸八块。结果被他砍了头,这没什么好说的。
你若能放我出来,我准备前往赤帝宫。
我是炎帝手下大臣,不能眼看着赤帝宫受人欺负。”
秦笛听了这话,只好说道:“前辈,我可以试试看,不管能不能将您救出来,都请您保守秘密,哪怕被玉帝捉住,也别将我供出来。”
“好说。我刑天乃是一条硬汉,死都不怕,怎么会牵连你呢?”
秦笛便在附近找了个小山头,坐在山巅静静的等着。
他虽然能打得过八阶金仙,但却不想闹出太大的动静。最好能让刑天不声不响的逃走,那才好呢。
可能刑天也有这样的想法,或许他在想怎样偷偷的潜往天牢,将几具分身救出来。
十天之后,那位八阶金仙离开了常羊山,去数千里外的仙城闭关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