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尔斯塔人的精锐之师训练有素,
掷弹兵和线列步兵在极短的时间内便组成了数个大型方阵,以应对骑兵的冲锋。
然而敌军骑兵似乎对此早有预料,
他们排成狭长的纵队,顺着高地边缘的小径绕过方阵的火力范围,逐渐消失在视野里。
“该死!他们一定是去攻击我们的轻步兵和炮兵阵地了!”师长威廉·艾因富特急得大汗淋漓,咬牙切齿地说道:
“快去一个营火速救援!谁都行!”
“师长莫慌,我来!”
一名线列步兵营长自告奋勇,将自己部队的方阵改为行军纵队,朝着受威胁的友军阵地靠拢。
等到他们离开了己方大部队的火力范围,敌军骑兵突然转身,前来攻击这支援军部队。
由于受到复杂地形的干预,这支线列步兵营没有及时发现敌军的动向,从而丧失掉了变为方阵的最佳时机。
失去友军火力支援的步兵纵队在骑兵的冲击下显得极为脆弱,
第一轮齐射放倒了几十名骑兵,战马裹挟着强大的动能撞到人体上,将前几排撞飞起来,重重摔到地上,倒下的战士们随即遭到铁蹄的无情践踏。
索兰叛军骑兵用长矛和马刀居高临下地劈砍戳刺,瞬间消灭了这个步兵营三分之一的兵力。
即使在整体阵线崩溃之后,勇敢顽强的瓦尔斯塔人仍旧保有强大的战力,甚至在之后的白刃战中还占了些上风。
加长过的新型制式步枪和坚固的三角形套筒刺刀起到了关键作用,
幸存下来的,被分割包围的战士们几十人组成一队,用手中的步枪刺刀组成小型的方阵,骑兵们绕着这些小方阵来回兜着圈子,时不时有人中枪跌下战马。
“都怪我……太过着急,中了敌人围点打援的计谋……”
威廉·艾因富特显得非常自责:
“敌军指挥官显然是知道我们师没有骑兵,才会如此放肆地来回奔袭……若是梅耶皇子能派一队重骑兵来支援就好了……可左右翼的友军阵线也需要支援……还是得靠自己……哎!”
正当心急火燎的威廉亲自带着援军赶来之时,一场毫无征兆的浓雾突然降临到高地上,能见度骤然降低,最多只能看到十几公尺外的东西,
只能隐约听到附近的枪声、刀剑相交的刺耳金属声,以及疯狂或绝望的喊杀声,
白茫茫的浓雾中夹杂着一缕紫色,显得极不自然,
这雾并不像水汽,反倒像某种不透光的絮状物充斥在空气中,太阳光经过折射变得光怪陆离,气氛显得相当诡异可怖。
大家都端着枪,紧张地望着四周,脚底下小步挪动,仿佛随时有怪物会扑到自己脸上似的。
参谋官菲利普说道:“我刚才看到一名骑兵从附近经过,
他穿着巫毒教祭司的服饰,头戴方形金属冠冕,手中捧着某种书籍,另一只手举着个骷髅锤头杖,此人经过后不久,就开始下雾了。”
“天呐!”一名随军牧师惊道:“这根本不是雾气,而是某种可怕的黑巫术!我们死定了!”
“先生,请您不要传播恐慌情绪!”威廉瞟了那牧师一眼,又出言安慰:
“别慌,康斯坦茨皇太子殿下曾和我说过,那不是黑巫术,是某种出自于天外来客的技术,只要应对得当,终会有破解之法。”
部队小心翼翼地前进,途中多次遭遇冷枪偷袭,终于抵达了友军遇袭的战场。
不出所料,场面甚是惨烈,整支线列步兵营损失了一半兵力,
营长和副营长全都在战斗中壮烈牺牲,敌军骑兵的损失也是不小,他们抛下大量人和马的尸体,借着大雾的掩护骤然消失。
第12山地师的高级军官们挤在被骑兵砍死的士兵旁边呆了半天,他们抽着烟,仔细察看那几具死相可怖的尸体。
其中一些尸体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都是被从锁骨斜劈到腰椎,斩成两截,内脏肚肠流了满地。
对于这些久经沙场的军官来讲,此等场面不足为惧,但其怪异之处足以引得他们驻足观看,并对此展开讨论。
“看来,敌人的骑兵里有个厉害角色。”
“瞧瞧这平滑的创口,一下干脆利落地剖开人体,就像热刀割腊般轻松,人体的骨骼和筋脉可是很坚韧的。”
“这家伙……是有多大的力气啊!该死!咱们麻烦大了!”
“这显然……并非人力所能企及,敌军骑兵队伍中有强大的怪物,必须干掉,以绝后患。”
“我就喜欢和强者过招。”一名强壮的陆军上尉用力掰着自己的指关节,发出噼啪声响:
“别看了,快走吧,敌人肯定去袭击咱们的炮兵阵地了。”
循着炮声传来的方向,再加上军犬的指引,大部队并未迷失方向,
出发十分钟后,不知什么原因,浓雾骤然消失,前方豁然开朗,终于可以放心大胆地跑步前进。
在高地边缘,威廉极为欣喜地看到完好的炮兵阵地,
但周围也躺着不少尸体,显是刚刚经历一场激烈的战斗,炮手们还在朝着高地下方的敌人军营发射炮弹。
经过询问了解,
原来刚刚降下雾气之时,附近的轻步兵、狙击兵、猎兵和残余的掷弹兵部队迅速察觉到了敌军的战术意图,迅速向着炮兵阵地的方向靠拢,
果不其然,不久后敌军大批骑兵就来进犯,
万幸的是,轻步兵营的营长卡尔·文森少校已经组织起一条简易的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