筹备了许久,君士坦丁堡发出的关于招收行政官员的命令给整个巴尔干乃至基督世界带来了不小的影响。
君士坦丁堡大学中,戴维斯和约瑟夫聊着天,
“戴维斯,君士坦丁陛下的考核令发出来了,你打算怎么做?”
经过一段时间的学习,约瑟夫的性子也沉稳了许多。
“我准备参加考核,正好塞雷缺一名法官助手,我想要试试。”
戴维斯习惯性的摸了摸鼻梁,语气很是平淡。
“法官助手?你要进入法学体系?你什么时候学的法律?”
约瑟夫很震惊,他都没有发现戴维斯还懂法律方面的事情。
“嗯…其实我一直都经常去君士坦丁堡法学院听课,不得不说,法学院的老师都很强啊,很多都是法官、法学家,甚至还有大法官呢…”
不好意思的摸摸头,看着约瑟夫幽怨的眼神,他选择扭过头去。
“啊!!!戴维斯,你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情,亏我还以为你和我一样是个混子呢。”
他虽然没有一直在玩,但也只是跟上了老师的进度,没有像戴维斯一样去自学别的课程。
“戴维斯和约瑟夫,你们在聊什么呢?”
老师维特鲁斯发现了他们两个在窃窃私语,把手中的讲义放在盘起的双腿上,面带笑意的看着两人。
约瑟夫也不怯场,大大咧咧的站起来,
“老师,戴维斯说他想要参加君士坦丁陛下的考核,去当大法官呢!”
“哦?真的吗?”
维特鲁斯看向戴维斯,似乎在询问事情的真相。
“没有了,只是去塞雷当法官助手而已。”
戴维斯连连摆手,面上带着羞赧,却被约瑟夫一把搂住肩膀,
“以你的本事,当上大法官只是时间问题,老师经常教导我们不要太过自谦,你怎么这么不听老师的话啊?”
戴维斯瞪了约瑟夫一眼,为他的不着调感到无奈。
“约瑟夫说的对啊,人不能太过自谦。”
笑过一阵,维特鲁斯这才慢慢开口肯定了约瑟夫的说法,这让他很是得意的看了戴维斯一眼。
“戴维斯经常去法学院听课,我早就有所耳闻,这是很好的习惯,只有终身的学习才能发现真理,这点你做的很好。”
戴维斯站起来谢过了维特鲁斯。
“我认识塞雷的法官卡特利斯,如果你考上了法官助手,那你就来我这里,我有封信想要给卡特利斯,到时候你就帮我传达过去。”
戴维斯知道维特鲁斯是在给自己铺路,心里也是非常感动,不擅长表达的他只能深深的朝维特鲁斯鞠了一躬。
维特鲁斯抚着胡须呵呵笑着,对戴维斯是越看越满意,要不是自己没有女儿,他都想让戴维斯当他女婿了。
几天过后,考核如期举行,很多在君士坦丁堡学习的意大利文艺复兴学者都参与了试卷的出题,因为试卷不仅仅只包括行政方面,神学和艺术,天文地理,经济文化,考了很多东西,当然了,行政管理方面肯定是占了大头,但想要当个合格的官员可不是只会政治就行了,社会交际也是很重要的部分,在这方面,贵族们就占了很大的优势了。
社会各界对这场考试的评价也都不同,学者们分为两派,大量的关于考试利弊的论文出版,整个社会都在讨论这件前无古人的“大事”,
“塞德里克阁下,您对君士坦丁陛下的这个考核有什么看法呢?”
一处花园中,一个身披白袍和一个红袍的男子正在散步,聊天中他们提及到了这个话题。
“君士坦丁陛下真是睿智啊,哪怕天上的太阳也没办法遮掩他智慧的光芒。”
很显然,这是一个典型的“君士坦丁吹”了,
“那您这是认为,君士坦丁陛下做的很对咯?”
“这是肯定的,我亲爱的安德罗波夫,能者上,庸者下,以避免一些不识时事的蠢货在我们头顶作威作福,这对大家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塞德里克的话,安德罗波夫并不是很赞同,
“可是这样将会摧毁我们一直以来的立国之本,贵族将不再享有特权,没有人会忠于皇室了。”
“不,不是的。”
塞德里克摇了摇头,
“有错误就要改,这是一个合格的基督徒应该做的事情,任何固步自封的人或行为都应该受到打击,贵族们由于没有威胁,也很容易出一些败类,让这样的人统治我们的国家,岂不是灾难么?”
塞德里克是意大利的文艺复兴学者,是来到君士坦丁堡求学的,关于古代文献、手稿的希腊本、拉丁本甚至希伯来本,对他们这些学者的诱惑力太大了,这可基本都是孤本啊,
而这群意大利的学者,个个都是“自由斗士”,本质上他们的核心思想几乎就一个,那就是反对教皇的专制主义,强调教皇令不出罗马,胆子大的很,什么贵族,还敢在人家面前叫嚣,关键人家还真的有真才实学,声誉极高,那就更没人敢轻举妄动了。
安德罗波夫就不同了,他是元老院的正义元老,只是当初把家中的古希腊手稿给塞德里克看过,于是就自矜于此,常常以塞德里克的恩人自居,不过只要没有涉及到声誉问题,塞德里克也就没有过问。
“招收平民为官也不是不可以,但不能影响到贵族们的利益,这不是本末倒置吗?皇帝应该以贵族为支柱,而不是那群没有一点礼仪修养的农民和工匠。”
安德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