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泽真君不以为意的两手一摊,死成肉沫就肉沫吧,虽然诡异些,也不是不可以理解的。
“算她倒霉,本君能有什么办法?”
坊市是个好地方,没多久就聚拢了一大群看热闹的吃瓜群众,都是聪明人,绝大多数也都想明白了其中的关节。
不少人点头表示赞成,“是够倒霉的。”
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倒霉孩子,敢拿着那么好吃的冰糖葫芦诱惑噬魂鼠,这不是找不自在吗?
最近这段时间,风声鹤唳,大家都躲着泽泽真君和那只噬魂鼠,偏偏这不懂事的孩子还凑上来。
泽泽真君,“本君不似时运师兄,不懂兽言,没办法沟通。”
契约噬魂鼠,这才是他的最终目的。
时运真君依旧冷着脸,实际上正与苏不染神识交流。
苏不染,“这就是你说的与人修的合作吗?”
时运真君,“本君说并未预料到人修会如此之无耻,你相信吗?”
苏不染,“你一个活了两万多年的老怪物,你说我信还是不信?”
以苏不染看来,当初夺舍真正的时运真君时保留了不少属于人修的情感。
以前的都是传说,最近这些年才一改之前的愤世忌俗,修真界也再没听说过柏森大佬主动攻击人修的事情。
有人修的情感本也不是什么坏事儿,可这脑子不行啊!
当初时运真君带人去秘境前就曾与苏不染商量过,妖修和人修共同对付影修,以保海天界。
毕竟,不管是人修还是妖修,都是海天界的土著,顶多一个是亲妈生的,一个是后妈养的,相对于影修这种入侵者,都算是一家人。
苏不染亦知影修是一大患,也没表示反对。
只是表示,噬魂鼠出借没毛病,但不能随意契约。
最起码,也得噬魂鼠自己愿意,才能结下平等契约,而不是让它强行认主。
时宏真君倒是答应下来了,时运真君却没如苏不染要求那般,让他们发下天下誓言,这不就出事了嘛。
人修嘛,不怪妖修一直说起,人修最是奸诈,实在不值得信任。
时运真君两手握拳,对于苏不染,哪怕是幼崽,哪怕如今披着一个人修的壳子,都是有着与生俱来的畏惧和不敢冒犯。
时运真君,“那,那要怎么办?”
光明正大的打杀了泽泽真君多少会暴露其实力,好歹是为数不多的元婴大佬,以后在时运宗更是举步维艰。
苏不染,“收回小鼠,再与人修好好的谈一谈。”
打架杀人之类的,当着这么多人,是不智之举。
于是,原本以为会如以往那般打一架的时运真君,突然一招手,将噬魂鼠收入袖中,缩地成寸,走了。
走了……真就走了?
这让还想借此闹事,并与噬魂鼠签订主仆契约的泽泽真君,大嘴张着,跟被扼住脖子的老母鸡一般,连多叫几声的力气都没有了。
哦不对,他还是有话可说的。
噬魂鼠是宗门配给他的,是要在坊市捉获影修的。
噬魂鼠的作用就是感知气息,泽泽真君是配和坊市执法队拿人,收魂。
如今,噬魂鼠被时运真君收走了,他还怎么完成宗门任务?
可还没等到泽泽真君想出好主意,就收到了宗主时宏的传讯……龟田真君来了,确切来说,十一阶大妖龟田真君以与时月宗联合绞杀影修为借口,早就入住时月宗。
一改以往对妖修的敌对,时月宗也乐得与妖修合作,共抗影修。
不过,龟田真君,也就是龟钱钱小盆友家的翁翁,此次明显是兴师问罪。
龟田真君是个憨的,仙风道骨的老头儿手里还拄着一根拐杖,这自然不是普通拐杖,而是一件真正的宝器。
这么憨的一老头儿,说的话却不憨,“道友时常怨怼我们妖修言而无信,无任何大局观,时常最多说起的就是凶惨,凶暴,所以才遭天道厌弃。”
时宏真君人坐在那里,汗都要同来了,对那个不懂事的泽泽真君,也多了几分怨怼。
明知人,妖之间矛盾重重,此番还是时运真君和托德真君,多方周旋,才与妖修达成协议,共同对抗影修……借来噬魂鼠一只。
却因为泽泽真君的一己之私,而宣告破产。
龟田真君只是来通知时宏真君,与你们人修的试合作期结束了,所以,你们时月宗的客来峰本君不住了。
工作有试用期,彼此磨合。
合作嘛,有试合作期,人修没通过妖修的考验,合作破裂。
时宏真君:……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就连他都不会想到,哦不对,一个两三岁的萌娃娃,一个人在外行走,原本就不寻常,为什么不应该多想想呢?
被骂得狗血淋头的泽泽真君,连头上的汗都不敢抹去……特么的,谁会想到那个小奶娃是前来试探的妖修啊喂。
修炼到元婴大佬,泽泽真君已经有多少年没有被喷了,如今一个个掐腰骂人的还不只一位,十几位大佬轮流喷,他不要脸的吗?
时佳真君,“脸?你有那玩艺吗?”
谭吉真君,“就是。那是给你徒弟顾援带在身边的噬魂鼠,当时龟田真君说的明明白白的,你这个做记名师傅的只是从旁协助。”
刚出关的葵元真君却不赞同,他与妖修素来不合,虽然平时与泽泽真君也多不和睦,此时却并不想落井下石。
“既是合作,我们又何必怕了他们?”
不只是他,好几位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