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谢茹央伸手搂住了萧云宴的腰肢:“我不想哭的。”
“是眼泪不听话。”萧云宴心疼地拭擦着她眼角的泪水。
谢茹央不好意思吸了吸鼻子:“王爷,你怎么回来了?”
“不放心阿央。”
他已经走出府邸,却不放心折返回来,没有想到竟然看到了他的王妃在哭鼻子。
萧云宴此时有种冲动,将阿央带走。
他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他不能这么冲动。
萧云宴冷静了下来,王妃留在京城才是安全的。
“王爷,该起程了。”景一站在门外催促着。
萧云宴望着她那张布满满泪痕的脸颊,终于转身离开:“阿央等我。”
房间再次恢复平静,谢茹央倚在床榻上,抬眸看向窗外,金色的光芒散落下来,将整个房间映照得明亮灿烂。
谢茹央平复了好久,才起身下床。
清欢听到动静,推门而入,伺候着她洗漱。
看着镜中美哒哒的人,谢茹央的心情依旧不好。
萧云宴出征,整个王府瞬间安静了下来。
谢茹央食欲不振,吃过早饭,便倚在窗前发呆。
习惯真的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没有了萧云宴陪在身边,整个人空落落的。
没有了人形抱枕,晚上睡觉也不习惯了。
初次来到这个世界时,她惶恐不安却也睡得踏实,可如今她失眠了。
爱情不是人生的全部,但萧云宴占据了她的整颗心。
翌日清晨,谢茹央顶着黑眼圈起床。
吃过早饭,谢茹央让清欢收拾行李,便带着清欢和逐风悄然离开了王府。
马车疾驰在官道上。
清欢掀开车帘,看着道路两旁郁郁葱葱的树木,轻声问道:“王妃,我们要去哪?”
“想要去避暑庄子住上一段时间。”谢茹央淡淡地说。
清欢也知道自家王妃因为王爷去边疆而心情不好,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三人很快就来到了避暑山庄。
山庄凉爽,驱散了闷热的气息,身心舒畅。
清欢倒是第一次来到避暑山庄,兴奋不已。
“这个地方很好,你没事也可以四处看看。”谢茹央说。
“谢王妃。”清欢笑意着。
院子中央有一株粗壮的树木,枝叶遮天如伞。
谢茹央喜欢躺在贵妃椅上,在树下乘凉。
清欢洗净葡萄,放在一旁的茶几上:“王妃,这是庄子里种的葡萄,葡萄香甜,您尝尝看。”
谢茹央拿起葡萄,轻轻咬开,丰富的汁水也顺着果皮淌下来,诱人的香味溢满口腔。
“很甜。”
“管事的说这这里的葡萄早晚温差大,所以葡萄比外面的还要甜的。”清欢随意地说道:“这里的葡萄多得吃不完,最后都要晒成葡萄干。”
谢茹央目光微动,这葡萄的味道够甜,而且她也够无聊。
“清欢,我们去葡萄园走走吧!”
“好啊。”清欢高兴地说着,王妃整日无精打采的,她看着都心急,却也无可奈何。
如今王妃主动出行,倒是一件值得人高兴的事情。
谢茹央从贵妃椅上起来,便和清欢一起去了葡萄园。
中午的葡萄是五彩的,葡萄架上爬满了茂密的绿色枝叶,枝叶中挂着一串串色彩不一的葡萄,有玫瑰红色的,紫色的,暗红色的,阳光透过枝叶斑驳地照耀在这些晶莹剔透的葡萄上,发出五颜六色的光,很是好看。
葡萄吃不完,自然是不能浪费着。
谢茹央发动庄子里的人,将熟透的葡萄摘下来。
平并让人将葡萄清洗干净,她带着清欢酿制葡萄酒。
有事可做,时间就过得非常快,葡萄酿制完成,只需等到足够的时间就可以喝到葡萄酒了。
逐风将信函送到她的手上,谢茹央看着信的内容,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萧云宴的信中也没有说什么重要的事情,就好像交代着这段日子他的日常行为。
字里行间没有写任何思念的句子,但字里行间却透露着萧云宴浓浓的思念之情。
谢茹央将信纸贴在胸口,亮晶晶的眼睛看了又看,整个人透着一股子甜蜜的气息。
她提笔给萧云宴回信,分享着她这段时间做的事情,并在信函的结尾处落在一个唇印。
“待王爷凯旋喝阿央酿下的葡萄酒。”
边疆的军帐内,萧云宴看着信函上的内容,落款处的唇印映入眼帘,笑意从眼中漾了出来。
“何事会让王爷如此高兴?”
萧云宴看了一眼大梁的九皇子贺兰舟,随即将信函收了起来。
“能让本王高兴的事情不多。”
贺兰舟心里了然这封信函的主人是摄政王妃。
如果当初没有摄政王妃的话,他已没有资格重回大梁,争夺皇位,也没有办法和萧云宴合作了。
“王爷拖住北梁军,而我会带兵直捣北梁都城,捉拿被北梁皇帝,一统大梁。”贺兰舟说。
五十年前大梁内乱,北梁便是从大梁分离出来的政权,只有统一北梁,大梁的国运才能更加兴旺,才会有更好的出路。
萧云宴颔首:“希望九皇子不要忘记我们之间的约定。”
“君子重诺,我贺兰舟绝对不会做出背信弃义的事情,这点请摄政王放心。”
贺兰舟知道萧云宴有更大的野心,他的目的并不是大梁。
这一点他是很清楚的,这些年来两人因为身体原因交集不断,倒是比常人多了一份惺惺相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