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陈洪泉的话夏和煦满脸惊愕。
陈洪泉对李长恭感兴趣?
嘶……
夏和煦下意识的将陈洪泉上下看了一番,随之打了个冷战。
他向后挪动了一下身躯,干笑道:“没想到,二爷您还有这爱好呢……”
听见这话的陈洪泉甚至生出了想将手中茶杯整个扣在这家伙脸上的冲动。
好在,多年的涵养,让他安耐下了这样的心思。
他没好气的说道:“我可没那种闲情雅致。”
“我说的感兴趣,仅仅是因为这家伙最近与蒋家那口子杠上了而已。”
“蒋家?”
听见这话,夏和煦有些吃惊。
但很快,他脸上的吃惊表情就变成了不屑。
“见面的时候也没看出来这小子竟是这般无脑之流。”
他虽然知道李长恭的背后有耿德元这么靠山在。
但耿德元再牛也不过就是个军头。
而蒋高义呢?
以他当下的实力和地位而言,简直可以说是中阳县的地下皇帝了。
这小子惹他?那不纯纯找死吗?
想到此处,夏和煦亦是满脸轻蔑的说道:“亏我之前还想着跟他结交呢。”
“怎么?”
陈洪泉瞥眼看向夏和煦道:“听你这意思,你是不信这家伙能把蒋家斗倒?”
“二爷,不是我不信,可咱也不是傻子对吧?”
“那蒋家在咱们中阳可是都快有近百年了。”
“他一个初出茅庐的愣头青就算是把命搭里,也拼不过蒋高义那老货的一根手指吧?”
夏和煦干笑一声道:“所以二爷,您还是别跟我开玩笑了。”
认为李长恭能干翻蒋家,那不纯纯脑子有泡么。
也就是对面坐的是陈洪泉。
若是别人跟他说这话,他怕是早就一个大嘴巴子抽出去了,哪里还会与对方多言?
而听闻他这番话,陈洪泉只是微微一笑。
“咱们切走且看就好。”
他倒也没跟夏和煦继续辩驳。
只好似自言自语一般慢悠悠的说道:“没准有一日,这不起眼的小蚂蚁,会给咱一个天大的惊喜呢……”
惊喜?
闻听此言的夏和煦只觉得陈洪泉是疯了。
而也就在他准备说几句,劝陈洪泉清醒一点时,门外忽而有个小厮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那小厮先是看了眼夏和煦又看了眼陈洪泉,随后紧紧地闭上了嘴巴。
见状,陈洪泉摆手道:“夏老爷不是外人,有什么话直说!”
闻言,小厮也不迟疑立马道:“蒋家那边动手了!”
“哦?”
陈洪泉下意识问道:“对谁动手?”
小厮缓缓抬头,吐出了三个字:“李长恭!”
……
另一边。
就在李长恭觉得发困,想躺在阴凉处补觉的时候。
一个本应该在家中制盐的奴仆忽而朝他奔了过来。
这人连呼哧带喘的对李长恭道:“东家,出事儿了……”
听见这话,李长恭也是有些惊讶。
他皱着眉头问道:“出什么事儿?”
奴仆想解释,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最后,他干脆拉起李长恭道:“东家,您还是随我回去看看吧。”
而李长恭却也没办法,叮嘱了唐越两句后便随奴仆一同返回家中。
此刻,李长恭的家门口已然围了一票人。
“哎,那些都是什么人啊?”
有人好奇的问:“看着衣着华贵的,好似都不是普通人吧?”
也有知道内情的人回答:“这你们都不认识啊,那些可都是蒋家的人。”
“啊?蒋家的人?是这户的亲戚?”
“亲戚个屁啊,那姓李的就是个赌鬼穷鬼,哪里有这么横的亲戚?”
那搭话的人满面轻蔑的说:“而且你瞧那样子,人家摆明了是来找事儿的。”
“十有八九是这姓李的在外面得罪人了。”
“就是可怜那对母女,怕要跟着一起遭罪喽……”
这时代看热闹算是当代人的娱乐活动之一。
什么地方有热闹可看的话,一传十十传百的,不一会儿就能聚集起一片人。
而当李长恭回来的时候,瞧见的也正是这样一番景象。
听见这些人的议论,李长恭不由皱眉,心中暗道不妙。
他快步上前,拉开了几个围观的人,大步流星走进院内。
抬眼间,他便看见自家的院中,站着十几个汉子。
领头的不是旁人,正是在蒋府当中见到过的蒋府管家,蒋忠全。
此刻,蒋忠全坐在一把椅子上,身后还有个专门为他撑伞遮挡阳光的家丁。
见到李长恭回来,蒋忠全亦是笑呵呵的说道:“呦呵,李老爷回来了?”
他嘴上虽然叫的是李老爷,但其中的嘲讽意味显然更加浓厚一些。
但李长恭却没看他,而是将目光锁定在了房檐下那三个鼻青脸肿的家伙身上。
由于几人的情况太过凄惨,饶是李长恭也是辨认良久,方才将那三个人给认出来。
那不正是李剑宇以及早上与自己去盐局送盐的两个奴仆么?
他离开的时候,这几个人还好好,但现在人差不点都被打变形了。
一旁的林满月也是一边为其上药,一边掉眼泪。
见此情景,李长恭不由握紧了双拳,随之迈步走至众人近前。
还不等他说话,李剑宇便从地上挣扎着爬了起来。
他直将一个木箱双手呈给李长恭,随后扯着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