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祝你好运!”霍东国在林轩背后叫着,“年轻人,我在这里期待你的好消息!”
林轩回头,看见霍东国站在门口,一直望着自己。
“你不一起去吗?”林轩大声问。
“我有更重要的事——”霍东国身影一闪,躲进屋里。
不知怎的,林轩似乎意识到,霍东国脸上带着诡诈的笑意。
身为组织年轻一代高手,林轩擅于从最微小的细节上占卜吉凶。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既然“大帝”费了那么多周折请他到这里来,是为了与二十八宿合作探索“球中球”的秘密,那么,秘密真相大白之时,就是他失去作用的时候。以今时今日的江湖规矩,一个没有用的人就没有理由活在这世界上浪费粮食了,就必须自动消失或者被动消失。
林轩握着手沉思了几秒钟,不禁默默地笑了。
人人都以为他柔弱可欺,正好给了他韬光隐晦、静心观察的机会。如果敌人再进一步,逼近他的做人底线,那么一场疯狂而快意的大砍大杀已经无法避免了。他不希望那样的状况发生,但要看“大帝”的人究竟识相不识相。
大概霍东国已经看透了林轩的结局,所以缩回屋里去,只求明哲保身,免得沾染了林轩身上的晦气。
“好,好极了,真是好极了。”林轩在心底说。
林轩向“球中球”的方向过去,到了一半,柳白从暗处闪出来,微笑着打招呼:“林先生,我一直都在等着你。”
她身后五步之外,仍然跟着那四个面无表情的人。
“不好意思,我跟霍先生聊得很投机,害你等了这么久。”林轩不卑不亢地说。
柳白嘻嘻笑着摇头:“不不不,林先生太谦虚了,我愿意等,跟林先生无关。现在,我耽误你几分钟,聊几件事好吗?不会太长时间,大概半小时就够了。”
林轩一怔,向冰墙那边望了望。因为半小时的时间已经“太长太长”了。当前形势下,似乎没有太多事值得用“半小时”来讨论阐述。
柳白善解人意,立刻解释:“那边还没有动静,蒋大师说,还要等待一个恰当的时间才能动手。我的那些朋友们——姑且称为朋友吧,还在对冰墙进行一些精神领域的探索,必须等大家有了共识,才能进行最重要的步骤。所以,我们还有一些时间,不必担心。”
林轩点头:“好,既然这样,有话请讲。”
柳白感激地一笑:“谢谢林先生,我先介绍一下我自己。我是二十八宿里的氐土貉——氐宿,属土,为貉(即狗獾)。氐,为根为本,如木之有根始能往上支天柱、往下扎深根,但当其根露现时即是冬寒草木枯黄之时。《史记》记载:氐,东方之宿,氐者言万物皆至也。氐宿是东方第三宿,为苍龙之胸,万事万物皆了然于心。龙胸,乃龙之中心要害,重中之重,故多吉。我说这些,不是卖弄,而是希望林先生能了解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二十八宿的知识林轩知道得足够多了,在今天的活动中,柳白所扮演的角色非常重要,正如氐土貉在东方苍龙七宿中的核心位置那样,能够统率众将,驱使兵马。
“失敬。”林轩只简单地回了两个字。
这两个字,已经足够表达出他对柳白的敬意了。
“跟随我的人,是二十八宿里的心月狐——心宿,为月,为狐。为东方第五宿,为苍龙腰部。心为火,是夏季第一个月应候的星宿,常和房宿连用,用来论述中央支配四方。龙腰,肾脏之所在,新陈代谢的源泉,不可等闲视之,故多凶。心宿恶星元非横,起造男女事有伤,坟葬不可用此日,三年之内见瘟亡。心宿与四方安定有关,他们四个是四胞胎,心灵相通,彼此之间有着特殊的感应联络。”柳白又介绍。
林轩点头:“我知道一些二十八宿的资料,对于氐土貉、心月狐的地位有所了解。”
柳白又笑:“林先生过谦,以你的地位,何止是‘知道一些’,而应该是无所不知才对。当然,话说回来,今天到场的,哪一个不是有着半生的道行修行呢?林先生,不如,我们借一步说话?”
林轩再次点头,两人走向暗影里。
从柳白的表现上,林轩能够判断出她不是一个甘心久居人下的女子,必定有自己的打算。
果然,一进了暗影,柳白便迫不及待地问:“林先生,关于上一代地球人,你有什么看法?”
黯淡的光线之下,柳白的眼睛灼灼有光,似乎藏着无尽的秘密。
跟随她的四人在不远处的更黑暗中坐着,静静地不出一声,如同黑夜的雕塑一般。
林轩猜不透柳白的心思,略微沉吟了一下,低声问:“你指的是——”
看林轩有些难以回答,柳白补充:“我指的是美国海军少将拜尔德的《地心探险日记》。”
林轩点头:“知道一些。”
那册《地心探险日记》描述了一位美国海军少将(如今是少将,从前只不过是小分队队长而已)的探险过程,该日记中的内容十分离奇,在历史上曾经引起过巨大轰动。
自从“日心说”被证明以来,大量学家们认为,地球的现有重量是6兆吨的百万倍,假如地球内部某些部分不是空的,它的重量将远不止于此。而根据飞碟专家的深入研究发现,飞碟的来源存在三种可能性,即外太空、内太空和穿过时间隧道的未来人——这里的内太空就是指从地心到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