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着青衣,腰挎无伤长剑,敞胸露怀,龙蝶佩嵌在胸口之上,浑身一体,脚踏八色灵芒,于正南面楼台站立,旋身拂袖,抱手四方。
轩啸这一连贯动作完成得是行云流云,没一丝多余,更无多一丝做作,满面笑容,远观如春风拂面,满在亲人朋友眼中,又如炎夏灼热,细品好似秋色沉稳,仇家观来更如当下这浓冬般寒意十足。
四季分明,变化莫测。
随轩啸一同行来之人,个个生龙活虎,实力高强,身后三人便是那杨稀伯、卫南华与金家少主,这才轮到屠暨等人,再之后便是那灵云群雄,神色自若,双目灵光闪动,无一不是那万人之上的高手之流。
杨稀伯大笑一声,手中折扇“哗!”地全开,轻摇言来:“司马老狗,别急着乱咬人,就算是你是灵云盟主,也不代表我三弟不能来。”
司马平充怒声言道:“废话,他轩啸不过是个戴罪之人,会盟这地,又岂能轮他轩啸造次,尔等身为我灵云中人,怎敢与这贼子为伍。”
卫南华面色一寒,威压施来,那司马平充心中一紧,咽了口涎液,气势顿时弱了一分。
只闻卫南华放声言道:“那就竖起你的狗耳给我听好了,我三弟轩啸,乃当今东海之王,乾坤之主,敢问这身份够分量了吗?”
此言仿若不是说给那司马平充一个人所听,而是对在场众人言明,轩啸已是千金之体,若想冒犯,也需掂量掂量。
众人哗然惊呼,天元一个黄毛小子,又怎会突然就成了两地之主,议论四起,宣哗一片。
金世勳怕众人不信。行出阵来,朝那北楼之中的孔师觉抱手,齐声叫道:“乾坤金世勳代六族,向忘忧林大长老问好!”声威高涨。震耳欲聋,可见这众人修为惊人,不容小视。
孔师觉哈哈一笑,言道:“好好好,来者是客,怎的是乾坤六族,而非八族?”
杨稀伯恭敬答道:“孔长老有所不知,万域狗贼,四处为祸,不仅将爪牙伸到我天元。早在数百年前开始图谋乾坤,雷家一分为二,前不久方才一统,水家与培家与万域勾结,两家之人已被我三弟宰之待尽。现下乾坤之中,仅剩六家,而冰霜郡之主现在下落不明,临行前将家主之位传给了小子我。”转而望向远处席中的圣尊,言道:“圣尊,小子我说得有错吗?”
公孙止与公孙兆面上厉色尽显,圣尊嘴角一抽。笑道:“杨小子之言,句句属实啊,江山代有人才出,老夫不服老都不行!”
众人心中暗骂不止,轩啸尚未言语,众人不敢逾越。只得闷声不出。
轩啸从落地之时起,那目光便未离开过任佩佩与珑月二人,现下当以大局为重,唇吞齿动,言语无声。任佩佩与珑月身躯同时一震,热泪夺眶而出。
再朝那黄粱子点头至意后,抽回目光,淡淡言道:“孔长老,今日天元会盟,四地群雄齐聚,还望长老恕小子我宣宾夺主之罪。”当下鞠了一礼,再言,“所谓冤有头,债有主,恩怨之事需得一件一件接着了,我们先说灵云盟的家事!”
轩啸言语言转冷,沉声道:“众所周知,轩某乃灵云盟主,这乃旬云子前辈亲定,可当年小子我蒙受不白之冤,背上那杀人的罪名,今日,小子先替自己洗脱一番。”
当下喝道:“将人带上来!”
花易落与妙音行出阵来,中间搀着位面容佼好的姑娘,灵云中人对她仍有印象。
司马平充身心俱震,不想他寻了多日的女子竟然落在轩啸手中,她便是当年于百花楼之中与杨稀伯合奏一曲的秋月,还替那曲乐命名为《天外飞仙》。
当年轩啸执意让花易落留在卫府,便是让她与妙音前云那天柱山下将此人寻回,免遭那司马平充杀人灭口。
轩啸早料到会有今日之局面,便早早地行出了这一步。事隔两年,那司马平充又怎会想到轩啸心细如此之缜密。
现下呼吸急促,面色数变,手心之中皆已汗湿,他身后那青年男子面色更是难看,死死盯着妙音,忖道:往我这两年来对你日思夜想,你意然真跟着卫南华那狗贼混在一起。
轩啸笑道:“司马长老,你不说点什么吗?若是你不说,那便听听秋月如何说吧!”
秋月面露疑难之色,花易落于侧言道:“秋月姐姐,将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我们会为你做主的。”
秋月妖躯一颤,欲言又止,半晌之后,吞吐言来,“司马平充,乃天柱山长老,被灵云中人誉为惜花之人,百花楼便是他一手创立,楼中姐妹外表光鲜亮丽,实则过的日子与那猪狗无异,不仅沦为他赚钱的工具,还为他收集天元各派的消息。当年轩公子夺得灵云盟主之位,他怀恨在心,与轩公子虚与委蛇。那日他命我等姐妹在轩公子的酒水中下了mí_yào,不多久,轩公子便昏迷不醒,后来天柱中之中便传来旬云子长老遇害的消息。”
言至此处,众人又惊又怒,随意一想,也知此事来龙去脉,秋月眼眶一红,哽咽道:“姐妹几人深知他司马老贼的性子,多日来不敢提及那日之事,都当作全未发生一般。可没多久,姐妹几人便一同失了踪,想必已遭了他的毒手,我惶惶不可终日,终是打定主意要逃离那百花楼。就在那夜准备离开之时,突然来了几个蒙面人,欲置我于死地,若不是易落与妙音赶来,想必我早已身死,无法站在这里为轩公子洗刷冤情。”
“闭嘴!”司马平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