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茵茵用手撑着身体,试图自己从床上起来,没想到很轻松就做到了。
她愣住了,然后用青葱玉手掩住红润小嘴,努力忍着不让自己欢呼出声。
对于一个曾经病到不能自理的人而言,能重新恢复健康的那种喜悦程度,不亚于一个贫穷的人突然中了彩票头奖!
看到两名丫鬟没有醒过来的迹象,曾学过舞蹈的赵茵茵便忍不住想在床上跳支舞,以表达自己内心的喜悦。
她先站起来伸下懒腰,活动下久未动弹的筋骨,然后便摆着白皙的玉臂,扭着纤细的腰肢,开始在床上翩翩起舞。
她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色里衣,在舞姿的摆动下,少女的娇躯在里衣内若隐若现,好不诱人。
这时,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曾浩端着一碗养生粥走了进来。
然后他和床上的赵茵茵同时愣住了,呆呆地看着对方。
“那个……我煮好了早餐,便想着给你送过来……你继续跳吧,就当我没来过……”
曾浩放下粥快步离开房间。
赵茵茵这时才反应过来,想到自己刚才的样子全被曾浩给看到,忍不住尖叫一声,躺下用被子裹住全身。
“怎么了?”两名丫鬟被惊醒,表情茫然地问道。
……
傍晚时分,曾浩给赵茵茵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饭,又把药煮好后,便去跟赵茵茵告别,准备回阳谷县。
在早上看到赵茵茵的舞姿后,曾浩已经基本确定她身体没事了。
来到赵茵茵房间门口,曾浩敲了敲禁闭的房门,里面传来赵茵茵的声音:“谁?”
自从经历了早上的社会性死亡后,赵茵茵就一直躲在房间里关着房门,除了送药送食物的丫鬟能进去,其他人都不能进。
“是我。”
听到是曾浩的声音,赵茵茵没再回应。
“晚饭和药都煮好了,待会你先吃完饭,休息会再喝药。”
赵茵茵依旧没回应。
“还有,我是来跟你道别的,出来太久了,我要回去了……不出意外,这次应该会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以后我会把夕会楼每月的盈利换成可兑换的飞钱,再定时派人送来给你,你不要拒绝,这是你父亲留给你的钱。”
赵茵茵还是没有回应。
“记得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这也是你父亲的遗愿……再见。”
轻声说完,曾浩就转身离开了。
房间内,赵茵茵把脸埋在膝盖上,眼泪无声地滑落。
武松带领四名护卫把行李都打包好,就等曾浩出发。
他们五人之前虽然被冯贵打伤,不过毕竟是练武出身,体格好,现已经恢复许多。
曾浩最后再望一眼赵茵茵的房间,然后就坐上马车,开始出发。
这时,一整天没见人影的安道全披头散发地回来了,一回来就跪倒在曾浩的马车前。
“安神医,你这是怎么了?”曾浩赶紧下车扶起他,便见到他右脸高高肿起,嘴角破裂,衣服也被扯烂出好几道口子,明显是刚被人揍过。
“武植,我安道全从来没求过人,现在我求你,求你快去妙乐坊救救我的奴儿好吗?”安道全紧紧抓着曾浩的手臂。
“她怎么了?”
“你现在先赶过去,我在路上再跟你说,不然就来不及了!”
见安道全如此着急的样子,曾浩立刻叫他上车,然后让武松驾车赶往妙乐坊。
那四名护卫没有跟过去,留在家里,因为如果连武松都搞不定的话,他们四个跟过去也是于事无补。
路上,在安道全愤怒地讲述下,曾浩终于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其实就是青楼里经常会发生的事——抢花魁。
安道全的相好李香奴凭着自身的容貌以及弹得一手好琵琶,是妙乐坊里的花魁之一。
就在刚才,她在包房里弹琵琶给安道全听时,动听的琵琶声碰巧吸引了包房外一名路过的贵公子。
于是那贵公子便硬闯进包房里,想看看是谁弹的琵琶,顿时又被李香奴的相貌给迷住,当场毛手毛脚起来。
安道全愤怒地上前阻拦,却被贵公子跟他另外三位朋友给狠揍了一顿并赶出房间,然后继续调戏李香奴。
听着房间内李香奴的哭叫声,安道全心如刀割,赶紧去向老鸨求救。
可老鸨在得知那位贵公子的身份后,不但不管,还把安道全给赶出了妙乐坊。
无奈之下,安道全只能回来求助曾浩。
“武植,只要这次你能救出奴儿,以后我这条命就是你的,你叫我做什么就做什么!只要你能救出奴儿!”车厢内,安道全又要给曾浩跪下。
曾浩赶紧扶住他:“我……尽力吧……”
妙乐坊是江宁最有名的青楼之一,里面多的是各种高官贵人。
曾浩作为一个小平民,在不违背大宋法律的情况下,他真没有把握能帮到安道全。
马车很快来到妙乐坊门口,停好车,安道全就带着曾浩和武松快步往里赶,然后被门口的两个小厮拦下。
其中一个小厮认出了安道全,指着他骂道:“你这个死老头还敢过来?!”
曾浩赶紧上前,把两锭价值五两的银锭分别塞到两个小厮手里:“两位小哥行个方便,让我们进去,我们不是来闹事的。”
两名小厮掂了掂手里的银锭,便放曾浩三人进去了。
一进到妙乐坊,安道全就带着曾浩两人直奔二楼一个包间。
老鸨此时正在大厅里招呼其他客人,所以一时间没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