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亲王先一阵凶:“魏老二,你真敢!我可是你亲外甥!”
魏尚书当作没听见。
“舅舅!你不能这么对本王,怎么说我也是皇上亲哥哥对不?我要见皇上!”肃亲王嚎叫声太大,又被魏尚书塞住了嘴巴。
宫千柔这会儿什么心情都没了,一听说自己很可能中毒,心慌的一批,听到肃亲王方才的嚎叫声她真真的从心里感到恶心:自己怎么就还能看上这种男人?这时候想起自己是皇上亲哥哥了?可无论从什么角度看,他都不像是皇上亲哥哥。要风度没风度,要权力没权力!唉,难怪自己爹不让自己和这男人多接触。
她第一次有点后悔,可现在后悔也没用,都是步月歌那臭女人,一定是和自己八字不合。
如果自己有事,也不能让她好过。
想到这,宫千柔转身哭得那叫一个惹人垂怜,就连方才还对她气愤万分的肃亲王这会儿都忍不住想要上前搀扶:“魏尚书,求求您能否告知我父亲,我想见他最后一面。”
说完她还用帕子擦了擦眼泪。
魏尚书听得一愣一愣的,不仅不为所动而且还怼上了:“这还没有什么事儿呢,怎么感觉你要生离死别一样?真能演。”
钢铁直男魏尚书如今三十加,尚未婚配,果然单身是有原因的。
在场的人听到都砸吧砸吧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又似乎什么都不说才是对的。
话糙理不糙。
让魏尚书这么一怼,大家伙顿时又没有心情欣赏宫千柔梨花带雨了。
没多久,方才还热闹的屋子瞬间安静下来。
屋子被分成了两边:布帘前、布帘后。
布帘前魏尚书和凌大人。
布帘后颜君逸和步月歌。
凌大人又递给魏尚书一张纸,上面写着:“这毒需要关他们一个月才可确认有无大碍,我没三天来检测一次,无论谁求情都不能让他们出去,除非后果自负。后果是——死。”
魏尚书倒抽一口凉气:“真的?你不是唬我的?”
凌大人摇头,魏尚书都被摇迷糊了:“真的有毒?”
凌易点头。
魏尚书推了他一下:“你不早说,我一直以为你是故意吓唬那几个人。”
凌易耸了耸肩抬腿就走人,临离开前又看了一眼布帘后。
颜君逸全靠深呼吸才压下自己那浓浓的醋意。
然而…忍不了的醋意,淦!他站了起来。
布帘外,魏尚书独自一人在原地愣了好久,直到他看到颜君逸走了出来:“摄政王。”
“凌易每次都捂得这么严实?他住在哪里?”
“下官真的不知,凌大人颇为神秘,不仅没有见过他到底是何长相,而且也不知道他住在哪里。但凡有事,都是差人用信鸽朝西边放过去,没多久他就会出现。”
颜君逸看看魏尚书这一问三不知的样子更窝火。
他很纳闷儿当时自己怎么不批阅得仔细些,早知应该要求所有应聘之人都和举荐之人都附上画像。
如今整的他无比好奇凌易到底长什么样子,那晚他跟过去也只是看了个背影和侧面,并没有看清楚他模样。
不行,需要确认他到底是不是白衣男子。
没等魏尚书回答就听颜君逸命令道:“你负责将我带来的人送回摄政王府。”
步月歌刚刚走出来就听到颜君逸这话音落地,人就不见了踪影。
现在轮到步月歌和魏尚书四目相对有点尴尬。
“魏尚书好,我可以自己回去。”步月歌不想让魏尚书知道自己身份,行了礼就准备走。
魏尚书又是个较真的人:“不不,本官必须送你回去,走吧。”
坐着魏尚书的轿子回到了王府,他还叮嘱了一句:“你千万不要再出去,不然我等于没有完成摄政王交代的任务。”
“是,谢谢您了。”步月歌哪敢出去,小跑着回到自己住处就琢磨今晚的事情,百思不得其解,自言自语着:“莫非我是无意中招惹了什么人物?事情怎么变得如此复杂了?也不知道摄政王去追什么人了。”
那位追到凌易的摄政王开门见山:“你可是帮步月歌支付了银子的白衣男子?也是那晚见过步月歌的白衣男子?”
凌易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惊讶,又拿出小本本写了一句话:“明知故问。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气死本蛇了!颜君逸抬手就掐住了凌易的脖子,只感觉手腕传来一阵麻酥酥,头晕得不得不扶住了旁边的柱子,而凌易就这么轻飘飘的从他眼皮子底下走了。
那抹眼神能让他记一辈子。
更让他差点气得蛇心梗的是,凌易又拿出来那该死的小本本写了两个字:“酸臭。”
可他动不了。
接着又给他看了一句话:“一炷香时间自会解开。”
颜君逸差点放大招,可这里人多,他不能暴露身份。
凌易如一阵清冷的风从堂堂摄政王面前飘过。
这一炷香的时间过得和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期间还有不少人经过,见到颜君逸都赶紧打了招呼“飘”走。
各个走很远才敢小声议论:“摄政王这是怎么了?”
“看脸色很生气的样子。”
“不会我们刑部谁得罪他了吧?”
“千万不要。”
头终于不晕的颜君逸寻着凌易身上那股淡淡草药味儿一路追了过去,最终在竹林前停了下来。
穿过这竹林是简老的地盘,莫非凌易住在那?
简老还未返回,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