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是补药?”
朱汉三可不相信张宁的鬼话,这要是补药的话,她又怎会背着自己下呢。
“是啊,这就是补药,不信你尝尝!”张宁把小药包递到朱汉三的面前,娇笑道:“尝尝啊!”
“我可不敢尝!”
看着近在眼前的药粉,朱汉三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你说下毒吧,张宁似乎没有这个必要,现在的朱汉三对于张角来说,不过是一个稍微大点的蚂蚱罢了,人家想怎么捏就可以怎么捏,不必多此一举,可要不是毒的话,那这包东西又会是什么?这就让朱汉三有些闹不明白了。
“真的是补药,你先尝尝味道啊!”
张宁见自己的事情败露后,气急之下,威胁道:“你是不是不相信本小姐?”
“我怎敢不相信你张大小姐啊?”
朱汉三此时脸上都流出了冷汗,幸亏他转身得快,要不然还不一定能发现张宁的猫腻,怪不得她坚持两人在房间里用餐,原来是居心不良,可这话又说回来了,自己一个大男人,人家小姑娘想图他什么哟。
“既然相信本小姐,那你就赶紧把这药给本小姐吃了!”
张宁把药包放在朱汉三面前的桌子上,叉着腰娇哼道。
“这...”
朱汉三摊开双手苦笑着问道:“小的一没病,二没灾的,吃药做什么?”
“要不,张大小姐您先尝点,小的再一口把它闷了!”说着说着,朱汉三又小心翼翼地瞥了眼张宁后轻声说道。
“啥?这药对我又没用,你...”张宁抱着手回了一句,这时她也反应过来,娇蛮地嘿笑道:“原来你是怕本小姐下毒啊?”
张宁用手指点了点朱汉三的脑门娇笑道:“你有啥好让本小姐下毒的?赶紧的,快给本小姐吃了!”
“这药对你没用?只对我有用?”朱汉三又不傻,张宁这句话在他听来却是有几分耐人寻味,登时似笑非笑地看着张宁。
“什么跟什么?”张宁俏脸一红,扭过头去,娇哼了一声,“本小姐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这不会是春药吧?”朱汉三心中一惊,看着张宁那反常的态度后,怪叫了一声。
“你胡说什么呢?”
张宁的一张俏脸红得都快滴出血来,见自己的好事被朱汉三撞破后连忙伸出手捂住他的嘴,惊慌地威胁道:“你到底吃不吃?”
这会儿朱汉三再猜不出来的话,那他也就白活那么多年了,不过这事确实让他有些啼笑皆非,心中却又感动非常,你说人家一个黄花大闺女,为了他朱汉三居然能付出到这一步,这让他如何不敢动,当下挣开张宁的手,苦笑道:“唉!在下何德何能啊!居然能得张小姐你如此垂青!”
“哼,你知道本小姐对你好就成!可你为何要在安平王府内那般对我?”张宁媚眼朦胧,哭泣道:“你知道不知道那会儿我的心都碎了!”
俗话说女人是水做的,上一刻还娇羞刁难,这一秒就是梨花带雨,平心而论,他朱汉三对张宁是有好感,但人家老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让朱汉三有些不敢苟同了,不管在哪个朝代,造反都是抄家灭族之祸,哪怕是你再怎么正义,再怎么有理,造反就是造反,那是挑战当权者的举动,哪位当权者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
预知未来的朱汉三也就不敢再与张宁有任何瓜葛,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更何况是眼前这位为自己付出了那么多的女子,扪心自问,若是没有张宁,他朱汉三现在或许还在经县城中受着刘尧、张风他们的剥削,受着朱闻他们的排挤。
想着想着,朱汉三觉得自己亏欠张宁太多,轻声道:“我不过是一平民百姓家的子弟,怎敢高攀啊?就我这家境,不是要让你受委屈吗?”
“我家起初也不富裕,我相信你的能力,不出十年,在这冀州绝对会有你朱汉三的立脚之地!”
见话已经说开,张宁连忙紧张地回道。
“唉!”朱汉三叹息一声,反问道:“那你知道你父亲他们准备做什么吗?”
“我父亲创立太平教传授百姓太平之道,何错之有?这年月天灾人祸不断,百姓大多饥不果腹,流离失所,难道他们连想一想的资格都没有吗?你这样问难免让人有些心寒!”
张宁微微一愣,满脸不解地回道。自她懂事以来,她便非常崇拜自己的父亲,因为只要有他的父亲在,百姓们才会真心的笑出来,对,就是笑出来,乡野间,为了一丁点粮食而大打出手的事情并不少见,哪怕是易子而食她也见过,这样的年月能让百姓们发自肺腑的笑出声来,可见有多难得,只要他父亲在何处,何处的百姓就会拥戴他,何处就会充满希望,她张大小姐虽然刁蛮,但也不是为非作歹的人,她在巨鹿郡跟在安平国所受到的待遇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在巨鹿郡,百姓们见到她都会微微躬下身子,恭敬地喊上一句,“张小姐!”,这样的殊荣,就算是巨鹿郡的太守也没有。
“对,做梦并不犯法,哪怕是我做梦自己当了皇帝,也不犯法!”
看着张宁那一脸崇拜的样子,朱汉三就知道她是中毒太深,或许张角做得有些事情是对的,但接下来他要做的事情绝对是错的,而且还是大错特错。
“朱汉三,你...喜欢我吗?”张宁突然低下头,声如蚊咛。
朱汉三不再沉默,直接回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更别说张小姐你帮了我许多,于情于理在下都非常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