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可以?”郝清沐冷冷的端详着他:“把你的心挖出来。”
“好……”聂皓天居然就真的撩起衣服,伸手便是一把匕首,刀尖亮亮的就往着胸口刺。
“老大……”陆晓的赵天天齐声惊叫,从楼梯上奔下来,却见刀子已被聂清沐反握在手里,她气得脸儿俏红,聂皓天的笑容却如春花开遍桃花林:“我知道,你舍不得。”
她挥开他的手:“哼,谁说我舍不得?只是你死之前,得帮我达成心愿。”
郝清沐的心愿,陆晓和赵天天用脚趾头想也想得到:不外乎就是要聂皓天帮她夺取国家能源工业的机密呗。
那个被聂皓天没收的天然气田的u盘,理所当然的重新交回到郝清沐的手里,聂皓天献上自己的指纹,打开文件时,还体贴的给她讲解。
那时候,说陆晓了,就连郝清沐的脸色都有点哭笑不得。
“我说聂司令,这是国家机密哎。”她鄙视地:“你现在就不怕出卖国家民族,有损你军人血性,就不怕自己遗臭万年?”
“不怕的。你在嘛,你不生气就行了。”聂皓天现在的心情欢快又慈悲。今晨起床时,半夜潜进房间在他的身上饱餐了一顿的蚊子,他身手灵活的捉住了,居然还给放了生。
郝清沐瞥他一眼,虽然很想和他斗两句嘴,但因为心系着自己求而不得的天然气田计划,也就静静的研究计划书去了。任得聂皓天在旁搂着她,一会儿拔一下秀发,一会儿摸一下脸颊,一会儿亲一下颈项……
秋日阳光也能这么好,4年来难得舒心安心的时刻。他单手撑着额头看着她,微皱的眉,抿起的嘴,一切尤如昨天一样,未曾改变。
在陆晓们的眼中,即使郝清沐是林微,她却已改变得太多,已不是安全的枕边人。但于他来说,她就是她,从不改变。
她做的那些荒唐事、要的那些机密文,目的自然不是为了和他怄气。她明明活着,却任得自己人间蒸发足足4年,也不应只是因为心中那一份恨怨。
她到底是为了什么?总有一天,他会知道,即使再也不能知道,那也无所谓。现在,她回到他的身边来,即使过去4年她的经历翻了一个天,他也要把这个天正过来,牵她的手重新走进寻常的幸福的日出日落。
那一份情景太美,他满足而安心。怀里女人在他的胸脯上捅了捅,他笑着搂紧她:“又有哪里不会?”
“没有了,看完了。”她嘟着嘴:“华能是你自己的公司,你泄露的是自己的机密啊,你怎么还笑得这么开心?”
“钱而已。”他的目光落在她的头顶:“你起床还没梳头?”
她对着天花板叹气,说的不是正经事吗?和梳头有什么关系?
他一边以指尖作梳帮她顺发,一边道:“4年来,我想过很多,比你想像的还要多得多。”
“哦?”
“那一阵子,我望着华能,心里想:给我金山银山又如何?你已经不在了!我戴上肩章,心里想:给我万里河山又如何?你已经不在了!一直这么想着,觉得世上再美再艳,手中握得再多再强,都没有任何意义了。”
“哈,那到底是谁在4年里连升sān_jí,官至上将啊?”她绞着自己的手指,回头狠狠的瞪着他:“我不是小孩子了,不会那么容易受骗了。”
他把她调皮乱动的身体按进自己的怀里,从后搂住她的颈,脸颊贴着她的顺长秀发,眼睛里空空茫茫,却有无边惨痛:“后来陆晓和我说:你这样颓废,到底要怎么办呢?如果她回来,你这个样子能怎么办呢?微微算是罪犯之女,他日若是回来,除了你还有谁可以保护她呢?是啊,如果你回来,我还一事无成,那要怎么办呢?”
郝清沐淡淡的叹气:“我觉得,你再差也不至于到达一事无成这个程度。”
“嗯,你明白吗?强大对我来说,已是必须尽力而为的事。我要万民拥戴,才可护你太平。微微,我相信,我一直都相信,你会回来!”
他趴在她的肩膊上平静的说出这么一番话,郝清沐也不禁嗟然。外间有小道传闻:说聂皓天看似深情,实则凉薄,妻子失踪的4年,却比从前更不惜一切的往上爬,对权力的争持到达变态的程度。却不想,他真心里却只是想要足够的强大,才可保护怀里的佳人。
“唉,此时的林微,也不知道是开心还是痛苦了。”
“又说傻话。”他站起,似是刚才的话说完,人就疲懒了:“起来,我们午睡去。”
“又要睡?”她别扭的转脸,低着头不瞧他:“不睡。”
“我又没做过份的事。”他拉她的手起来,她恼极了的打他:“就这样才过份。”
每天都像狼虎一样在她的身上边摸边啃、摸完再啃、啃完再摸,她即使反抗耍赖、甚至生气哀叫,他还是折腾得没完没了。末了还来一句:情难自禁。
可是,这么难禁的情,但却总能在最后要破门而入的时候,禁得干干净净。有好几次,她都被他撩得扛不住,两眼一闭,双腿一伸,打算就这么自甘堕落,自寻死路算了,他却能干净利落的嘎然而止,害得她一边望着他穿衣的背影钦佩,一边直想一刀插死意志不坚的自己。
她心里发闷,嘴里就细声的嘀咕:“搞就搞,不搞就不搞,没见过总是这么搞一半的,真是搞得死人。”
“哦?”他耳朵尖,坏笑着托起她的下巴,眼睛从她的脸移到胸脯时,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