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瑟谷实在不愿再听到有人动不动就要给她当牛做马,许是因着萝小花,她对这种感恩的言语,有着抵触!
“公子不必谢我!”
江瑟谷将顾松寒介绍给少年,“这是北城兵马司的顾副指挥使,他已经将你的银子给找到了,我也是被他救下的!
我是你的恩人,而他是我的恩人,你要谢我,而我要谢他,他又替你找回银子,如此这般,他才算是你真正的恩人,你要谢便谢他吧!”
少年被江瑟谷说得有些晕乎,但礼多人不怪,先谢了再说!
“贺泉多谢顾副指挥使,顾副指挥使的大恩大德,贺泉没齿难忘……”
顾松寒不耐听这些,只一心想带着江瑟谷离贺泉远远地,便给了邵正南一个眼神!
邵正南立马来了精神,打断贺泉的话,“这位贺公子,你跟我去趟兵马司去拿你丢失的银子,这样也能早些回家,免得家人担忧!”
霎时,贺泉的神色便黯了下去,一时也没再说话。
见此,江瑟谷赶紧扯开话,“贺公子是第一次来京中吗?若是的话,不若多在京中住些时日,也好让我尽地主之谊!只是眼下你身上有伤,不如先随……”
话到嘴中拐了个弯,“先去顾副指挥使家养伤,待伤养好了,你再从长计议!”
只要江瑟谷不说让人跟着去昌平侯府,顾松寒岂有不应的理。
贺泉连连摆手说这般太过打扰。
江瑟谷不在意道:“顾副指挥使家的院子大着呢,闲着也是闲着,你若实在不好意思,养伤的同时,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就是了!”
顾松寒喜欢江瑟谷一副是他院子里的女主人气派,不给贺泉拒绝的机会,“就这么定下了!”
贺泉有些茫然,京中之人的善良都是这样带着霸道吗?
“顾副指挥使,贺公子身上有伤,不若先给他找个大夫治疗……”
顾松寒突然很想受个伤!
“去找个大夫来!”
邵正南应是后,飞奔而去。
铺子里的小二很是有眼色地上前恭请几人去雅间等大夫,并贴心的准备了茶水点心。
雅间分内外间。
内间有个小榻,江瑟谷让小二帮忙扶着贺泉去了内间休憩,她和顾松寒则是坐在外间的椅子上说话。
“方才,你说你提前吃了解药,你是怎么预料到董序茞会给你下软筋散的?”
“我身上常备李叔调制的各种毒药的解药,我不知道董序茞会怎么做,为了保险,就提前服下李叔调制的百解丹。”
顾松寒说着,便从怀里拿出一个天青色小瓷瓶递给了江瑟谷。
江瑟谷只是好奇就接了过来,打开了塞子,倒了一粒百解丹出来瞧了瞧。
百解丹黑黑小小的,和寻常药丸无异。
江瑟谷将药丸放回瓷瓶,又将瓷瓶递还给了顾松寒。
顾松寒却是没接,“这百解丹给你了,有备无患!”
若是李常山知道自己辛辛苦苦三年,才调制出这点百解丹,如今都被顾松寒轻而易举地送给江瑟谷,不知要气成什么样!
江瑟谷犹豫了片刻,还是坚持将百解丹还给顾松寒,“我一个闺阁姑娘用不上这个!”
转而又说起肖妈妈之死。
“岚姑姑说肖妈妈的死,可能有问题,我又不认识这方面的人,想着能不能请你帮忙找人前去一探究竟。”
“等我送你回去,你让侯妈妈给我带路。”
江瑟谷其实想一起去看看的,但她委实没那个胆子,且顾松寒亲自出马,她信得过!
待大夫给贺泉看诊后,已然是晌午,顾松寒索性带着江瑟谷去了北城有名的酒楼用膳。
贺泉自然也跟着一起。
用膳的时候,江瑟谷怕贺泉觉得贺泉拘束,便寻着话问道:“不知贺公子进那首饰铺子是想买什么?”
贺泉有些腼腆道:“我想买个花胜送人……”
江瑟谷瞧他那副不好意思地模样,瞬间便懂了!
“你我相遇也算有缘,我有个首饰铺子,等吃完饭你去我铺子里挑吧,保证价格公道,童叟无欺!我呢,就勉为其难,给你做一次军师,帮你挑花胜!”
“那真是求之不得,贺泉先谢过姑娘了!”
“这都是小事情!对了,你要送花胜的姑娘,平日里喜欢什么花样什么质地的?”
“她很少带这些,所以我也不知道……”
“那等会到了铺子,我让人多拿些花胜让你挑,你且看看哪个合适!”
贺泉再次向江瑟谷致谢。
看着相谈甚欢的两人,顾松寒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贺泉有心上人!
可见两人从首饰聊到吃食上面,且越聊越亲近,顾松寒几次借着夹菜给江瑟谷,还几次插话都没能打断两人聊天时,顾松寒觉得贺泉是个很不守夫德的人!
巧荷站在一旁抿着嘴忍笑,姑爷吃醋那三岁孩子的样子,实在太好玩了!
待几人用完膳,江瑟谷自认为很是体贴地对顾松寒说道:“你公务繁忙,就去忙你的吧,我帮贺公子选完花胜,就顺路送他去你府上!”
虽然还是一副女主人自居的模样,可眼下顾松寒却不怎么欢喜!
“今日兵马司没什么事,再者,侯妈妈还得给我带路去找葬肖妈妈的地方!”
如此,一行人便来到了青丝坊。
江瑟谷让掌柜的拿了不少花胜,又拿了一些簪钗耳坠等供贺泉挑选。
贺泉看着琳琅满目的首饰,一时有些不知要怎么选才好。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