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荣和陈阿娇二人盖完章之后,相拥交谈。
经过此事,两个人的关系更加亲密无间。
陈阿娇刚刚还存着的一点小情绪,此刻都统统抛到了九霄云外。
就这样,两个人腻歪了一会儿,房间中散发着恋爱的酸臭味儿。
见时间差不多了,刘荣提出去找馆陶公主。
毕竟,这才是他此行的目的。
“好,都听你的。”
陈阿娇顺从的说道,犹如一个小媳妇,哪里还有半点刁蛮的模样。
两个人挽手并肩而行,向着正厅走去。
走到一半,忽然撞见了一个面如冠玉,唇红齿白的美少年。
看上去也就十三四岁的样子。
刘荣见状,吃了一惊,天底下竟有如美貌的男子,哪怕是潘安再世也不过如此吧。
他在心中不禁感慨道:“整个大汉,恐怕也就我能稳稳的压他一头了。”
那少见到二人,赶忙跪拜行礼。
陈阿娇现在眼里只有刘荣,都没拿正眼瞅那个少年,只淡淡的道了一句:“起来吧”。
她抱着刘荣的胳膊,两个人从少年身边穿越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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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陈阿娇的表现,刘荣很是满意。
不过,他还是有点好奇,问道:
“此人是谁,我往日怎么没见过呢?”
陈阿娇解释道:
“此人姓董,乃是我母亲新收的奴仆。”
“他母亲乃是长安市场上的卖珠人,常常往来我们家。”
“前几日,此人陪同其母亲一起来送珠宝,我母亲见这个孩子长相俊美,于是就把他留下了。”
“平日里不过是读书识字,陪我母亲解解闷罢了。”
闻言,刘荣立刻就明白了。
此人就是大名鼎鼎的董偃,是馆陶公主最心爱的小情人。
馆陶公主对他很上心,从十几岁起就养在家中,之后几十年一直倍加宠爱。
据说,馆陶公主死后,都没和陈阿娇的父亲陈午合葬,而是和此人合葬。
这种逾越礼制的做法,充分显示了馆陶公主对此人的宠溺。
“不愧能吃这碗饭,长得是真不错啊。”刘荣感慨道。
同时,他心里有点心疼自己的姑父兼岳父堂邑侯陈午。
到目前为止,他头上的绿帽子都足够变戏法了吧。
娶妻莫娶公主。
真是可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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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个小小的插曲。
二人来到了正堂之上,拜见了馆陶公主。
陈午也在这里,他坐在馆陶公主身边,如同猫身边的老鼠一样。
几个人先是说了几句闲话,随后刘荣将话题扯到了最近朝堂上沸沸扬扬的“削藩事件”上来了。
一日之间,连抓三王,堪称是政治地震。
照着这么抓下去,不出一周,大汉的诸侯王们就被抓光了。
陈午叹了口气,道:“晁错这次干的事情有些过头了,陛下不该如此纵容他。我听说,已经有人联系各地的诸侯王们,准备联名弹劾晁错,保下楚王他们。”
显然,陈午也是不赞成削藩的。
馆陶公主斥道,“你知道什么呀?朝中的水深着呢,你还能看透几分啊。”
陈午闻言,立刻闭嘴不言。
馆陶公主道:
“这些年,地方上的那些诸侯们私下里干的那些违法的事情,罄竹难书,要是追究起来,他们就是有七条命,都不够。”
“父皇和当今陛下仁慈,这才一直没有追究他们的过错。”
“除了这些罪过之外,他们还屡次违抗朝廷的命令,拉帮结伙,欲图不轨,这才是他们真正被陛下厌恶的地方。”
她转头对刘荣说道:
“过去,诸侯王们的势力强大,咱们家的诸侯势单力薄,你们又都没有长大,因此太宗皇帝和当今陛下才一直隐忍。”
“如今,梁王势力冠于诸侯,你的弟弟们也相继被分封了出去,朝廷有了仪仗,自然不能再纵容他们胡作非为了。”
“要我说,御史大夫晁错干的漂亮,是真实的公忠体国之臣。陛下应该多抓几个人,这才过瘾呢。”
刘荣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旗帜鲜明的支持晁错,不禁心头窃喜。
他试探性的问道:“莫非皇祖母也是这个意思?”
馆陶公主的意见不重要,重要的是老太太的意见、
刘荣已经和陈阿娇定亲,馆陶公主自然不把他当成外人,有啥说啥。
“母后虽为明言,我想她也是赞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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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晚时分,刘荣离开了馆陶公主的府邸。
此行收获满满。
她不仅探知了馆陶公主的态度,还探知了窦太后对于削藩的态度。
窦太后位高权重,她要是反对的话,这件事怎么收场还真不好说。
如今,她既然支持削藩,汉景帝自然可以放开手脚,大干一场了。
陶青等人的阻挡,不过是螳臂当车罢了。
看来该来的还是会来的。
他的车马缓缓的向着长乐宫而去。
半路上,忽然转了一个歪,停在了一条小巷当中。
一个中间男人和一个妙龄少女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跪倒在了刘荣的车前。
刘荣轻声道了声“免礼”,抬手将二人招至近前。
此二人正是郭解和新垣姬。
刘荣吩咐道:“朝廷削藩在即,我估计天下必然有会动荡。郭解,你速速前往关东,联系各地的游侠,以备不时之需。”
他又补充道:“特别洛阳大侠剧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