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新人加入,接风宴便必不可少,此为麴义一直以来的传统,以示对新加入之人的重视。
晚宴上,因为麴义的一句:“奉孝喜杯中之物”由此拉开了敬酒的序幕!
喜欢喝酒好啊,在座众人之中最不缺的就是好酒之人。
众人高兴,郭嘉的眼神却变得幽怨起来,心中感觉麴义这是在报复输给自己一坛好酒的事。
郭嘉喜欢饮酒不假,但喜小酌,而非大酒,尤惧急饮。
但敬酒岂有竟半杯之礼?
太史慈一马当先,以一句:“吾先饮,汝随意!”给众人做了示范。
郭嘉看着太史慈一饮而尽的酒樽,以及潘璋王双等人热切的眼神,心中凉风阵阵。
今夜凶多吉少也!
太史慈已经喝完,郭嘉岂有不喝之理,同样端起酒樽仰头喝下,只是在喝的过程中瞄了一眼麴义,笑眯眯的眼神中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麴义恰巧看见郭嘉的眼神,身体没来由的涌起一阵凉意,心中暗暗想道:“这小子莫非要坏自己?”
“好!”
“痛快!”
“奉孝好酒量!”
……
当郭嘉仰头喝完之际,大堂中响起此起彼伏的夸赞之声。
郭嘉微笑着对众人点头回礼,以示谦虚,当坐下的一刹那,迅速将面前托盘中的一块肉塞进嘴里。
麴义正想着如何提防郭嘉,却听郭嘉说道:“吾在高密曾听主公有言,其在饮酒一途未逢敌手,诸公皆未有能敌者,不知可为真否?”
郭嘉话落,众人表情各不相同,文官方面皆会心一笑,而武将方面……也会心一笑。
只不过武将的眼神皆投向了麴义身上扫视,表情亦愈发不怀好意。
“坏了!”
麴义没想到郭嘉的报复来得如此之快。
自己大婚两天便去了高密,这一去便是四五天,今天回来还未来得及去后堂,一想到陶芷那娇羞的模样,麴义心中发誓,今晚无论如何也不能多饮!
想到此处,麴义赶忙说道:“奉孝乃一介文士,不似吾等行伍之人,一路走来,舟车劳顿,身体必然疲乏,饮酒之事量力而为便可,莫贪杯伤了身体!”
麴义话音刚落,王双瓮声瓮气的嘟囔道:“郭先生文弱少饮,主公却不文弱!”
麴义认怂,郭嘉可未想如此轻易放过,假意疑惑道:“据闻子全将军每宴必醉,可有此事乎?”
“嗯……?”
王双听完瞪大眼睛,此事谁传出去的?
忽然反应过来,郭嘉刚至北海,在座众人只接触过麴义和潘璋,而潘璋也是新来的。
这答案太显而易见了……
“主公!”
王双端起酒樽,笑呵呵的向麴义敬道:“双敬主公一杯,恭贺主公再添一大才也!”
郭嘉笑了!
麴义看着王双憨直的表情,心中极度无奈。
……
这一晚郭嘉没醉,麴义醉了。
麴义终于领略到一个顶尖谋士的口舌之利。
也终于见到其如何凭借三寸不烂之舌,将一个个勇猛的武将说服。
得此一人,胜十万雄兵!
麴义醉了,醉得心甘情愿,其在醉倒之前所说的最后一句是:“吾得奉孝,大事可期矣!”
郭嘉笑得更为开心!
……
麴义直睡到第二日中午方醒。
陶芷温柔的帮麴义更衣,然后取过巾帕用温水洗了替麴义擦脸。
麴义看着愈发成熟美艳的陶芷,问道:“吾昨夜回来失态否?”
陶芷摇头回道:“将军昨夜回来便已睡着,只夜间口渴唤过妾身一回,其余再无多言!”
“哦,尚好!”
麴义听到自己没有失态,心里放心许多,自己可不想给新婚妻子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
在陶芷的服侍下吃过饭,麴义来到书房,然后唤来麴演,吩咐道:“取一坛好酒送到奉孝府上!”
麴演领命而去。
昨日麴义已经为郭嘉安排了住处,是一处不大不小的宅子,与麴义府宅相距不远,环境清幽,又调派了十名侍卫,以及几名仆人和侍女。
当郭嘉看到麴演送来的美酒,用手轻轻抚摸坛身,心中感慨道:“似此明主,焉能不效死命乎?”
麴义选择此时赠酒,非是因之前赌输一事,而是告诉郭嘉,自己并没有因为昨晚的事怪罪他,反而表示开心!
麴义坐在书房,取来黄纸铺在案几之上,提笔在手。
如今所有事情皆已告一段落,该准备给众人封赏之事了。
如今麴义手中的地盘并不多,若是严格来说,只有北海和齐国属地。
高密只是北海下属县城,若不然当初孔融也不会将其借给麴义。
虽然麴义只有这两块地盘,但完全不影响对属下文武的封赏。
因为麴义如今已是堂堂正正的青州牧,有权自行任命属官。
同时麴义又是镇东将军,对于武将的任命,亦可任凭自己。
麴义先在上方正中位置写下文官二字,随后另起一行写下主簿。
主簿乃典领文书,总领府事的重要佐官,是一个典型的文官官职。
再此之前,麴义的主簿为崔林,只不过那个时候麴义自身也没有官职,而崔林这个主簿多是作为行军主簿使用。
说得简单一点,就是麴义在打仗的时候,负责帮助麴义管理杂事的属吏。
而如今的主簿较之以前,虽然都叫主簿,但地位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麴义对于崔林十分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