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感觉自己从没有如此开心过,哪怕是当年被太守招婿也没有如此兴奋。
当即传令,命人将散落在外,抢夺辎重的士兵全部召回,准备集结所有人马出兵攻打袁绍,此次不仅要报界桥大败之仇,更要将袁绍彻底打败,独霸河北。
公孙瓒刚想到独占河北,不知为何脑海里忽然闪过刘虞的名字,随即眼中满是厌恶。
随着命令下达,一时间整个蓟县顿时热闹起来,城内随处可见匆匆赶回的士兵,每个人手里几乎都拎着大包小包,神情兴奋!
公孙瓒欺民暴虐之名,可见不虚。
未过数日,大军一切准备就绪,公孙瓒意气风发,于城外升台拜将,当先命道:“公孙范,命汝领五千轻骑为先锋,兵锋直指薄落津,逢山开路,不得有误!”
公孙范当即出列,抱拳道:“遵命!”
当初袁绍畏惧公孙瓒势大,为讨好公孙瓒缓和关系,特任命公孙范为渤海太守,可当公孙范到达渤海之后,立即领兵相助公孙瓒攻打袁绍,气得袁绍几天吃不下饭。
公孙瓒继续任命,眼睛在台下来回扫视,目光缓缓停在一将身上,略一思索说道:“赵云,命汝领三千人马为后合,押解辎重,万勿不可使军中缺粮!”
听到公孙瓒命自己押粮,一心建功立业的赵云心中不悦,上前一步沉声道:“诺!”
其实公孙瓒对于赵云的武艺很是欣赏,但因其乃常山人,而常山民众皆愿追随袁绍,因此猜忌,不敢重用。
公孙瓒知道赵云心有不甘,亦不以为意,继续说道:“公孙续关靖,汝二人随吾左右为中军,其余将领各司其职,随军听调,不得有误,违者必斩!”
众将一齐欣然领命,唯赵云郁郁不乐。
万事俱备,公孙瓒手扶宝剑,刚要下令出发,突然,一匹快马从远处飞奔而来。
只见马上之人一边高喊:“勿拦!”一边不停抽打马匹,样子十分急切。
公孙瓒感觉此人面熟,心下好奇,下令道:“让开道路,容其近来!”
来人一路纵马狂奔到得近前,跳下战马伏身就拜,口中大呼:“危矣!”
公孙瓒至此方才看清来人,却是刘虞手下从事公孙纪。
公孙纪虽然也姓公孙,却与公孙瓒并无关系,但也正因为二人同姓,所以公孙瓒对其多有厚待,每次在刘虞处碰面,必嘘寒问暖,关心如子侄,因此公孙纪对公孙瓒十分敬重。
公孙瓒见到公孙纪心里大惊,赶忙从高台下来,亲手扶起问道:“叔齐何以来此耶?”
公孙纪起身喘息道:“回蓟侯,祸事至矣,幽州牧刘虞纠集十万大军正杀奔蓟县而来,从事程绪因反对出兵,惨遭杀害,纪久得蓟侯照拂,无以为报,知晓此事,马不停蹄,昼夜而来报之!”
“什么?”公孙瓒听到刘虞亲率十万大军杀来,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其实公孙瓒与刘虞积怨以久,刘虞注重仁政,心怀百姓;公孙瓒暴虐不仁,崇武贪婪,两个人政见相反,性格相冲,暴发冲突是早晚的事。
只是让公孙瓒没有想到的是,以刘虞温吞的性格,竟然会主动出兵,而且一出兵直接就是十万人这种大手笔。
公孙瓒看着面前整装待发的三万将士,心里简直郁闷到了极点,猛然抽出腰间宝剑,一剑斩断旁边牙旗,立誓曰:“不杀刘虞,吾当如此旗也!”
城外十里,马日磾和赵岐终于慢吞吞的赶到……
……
两日后,二人看着手中公孙瓒亲手所写的停战奏文,对视一眼,仿佛梦中,啼笑皆非,无论过程若何,此行目的却是完成,复命可矣!
……
金城,成公英吃过晚饭正在书房看书,一名仆人进来禀道:“启禀先生,门外一人自称先生故人,言有要事求见!”
成公英轻轻放下竹简,思考了一下,问道:“来人可通姓名?”
“不曾,其言将军一见便之!”
成公英点点头,吩咐道:“请到厅中相见!”说完起身向厅中走去。
到得客厅未等多时,只见刚才那名仆人领着一名精壮男子走入。
成公英借着微弱火光看去,却不识得,好奇道:“吾二人相识否?”
男子并未回话,看了看左右。
成公英笑道:“府中皆吾心腹,壮士有话但讲无妨!”
男子听完方才抱拳说道:“小人乃麴义将军手下卒,特奉麴将军之命前来送书!”说完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双手捧上。
成公英原本微笑的脸上,听到麴义二字,顿时严肃起来,急忙起身接过书信。
成公英并没有急于打开,而是对此人说道:“壮士一路辛苦,请先到客舍休息,吾这便命人准备酒菜!”说完喊来仆人领着离开。
成公英等此人离去,方才靠近油灯仔细检查封印,见完好无损这才快速拆开。
将信展开上面只有寥寥数语,内容曰:“弟欲谋一城而自立,兄肯助否?”
别无它言!
成公英将笔体反复检查,确认无误后又读了一遍内容,突然仰天大笑,眼角泪流。
许久,成公英慢慢坐回榻上,将信收好,唤仆人说道:“去将那人唤来!”
仆人领命而去,不一时男子回来,先向成公英施礼,随后恭敬而立。
成公英见此人颇识礼仪,心中更喜,遂详细问起麴义的情况,此人已得过麴演吩咐,知无不言,皆如实以告。
成公英听完脸上神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