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沈廷钧走到玉烟身边,扶住她的双肩。
谢曜也从案桌后面起身,面色沉郁的走过来。
被这么多双眼睛,这般的盯着,王春的脸上就现出不自然的表情。
韩松道:“属下也不知啊!属下只是按照雪小姐的吩咐,昨晚到了温泉山庄,跟王叔说明了来意。王叔就准备好了酒菜,到地窖里去见了那王春。属下没有跟进去,但从地窖里出来的时候确实有些醉醺醺了。”
沈廷钧道:“你就没发现有什么异样?”
韩松挠挠头,“属下不疑有他,也就没留心!酢”
沈廷钧就看向玉烟,“京城到温泉山庄并不远,本可以今天早上去提人。你却执意让韩松昨晚去,还嘱咐韩松一定要让王叔去跟王春喝断头酒,原来是有用意的。”
玉烟笑笑,“刚才他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当然还有另一种说法,那就是,人之将死,是会狗急了跳墙的。王叔宅心仁厚,顾念兄弟之情,这最后的送行酒是肯定要去喝的。但是,王春却是极狡猾的人,又怎会甘心坐以待毙呢?”
王春的脸色已经变得铁青,目露凶光道:“原来,这一切你都算计好了。说什么让王夏顶替我举证认罪,却只是个幌子。让王夏去地窖里跟我喝酒,就是想要我再次顶替他。是也不是?”
玉烟扯动嘴角,“自己挖个坑,然后把自己埋掉的感觉,如何啊?”
“你------”王春气急,一头就撞了过来。
沈廷钧反应极快的将玉烟往身后一扯,飞起一脚踢在了王春的肚子上,王春登即就飞起落地。倒在地上,一时间爬不起来。
谢曜道:“来呀!把此人拖下去,严加看管!”
王春上气不接下气的呼喊,“骗子------你们都是骗子------这般的戏耍老夫------我诅咒你们不得好死------”
沈廷钧就转过身来,看向玉烟,却不说话。
玉烟嘻嘻笑,“那个------我认为他不是在诅咒咱们,是在说他自己。”
沈廷钧叹气,“你居然连我都骗过了!”
玉烟道:“没有啦!我也只是猜想而已,没想到那个王春经不起敲打,自己就先招了。”
“真是这样子?”沈廷钧狐疑。
玉烟道:“好吧!我承认,昨晚就让韩松去了温泉山庄,的确在算计那王春。”
韩松道:“你就那么确定王春会上套?而且王叔就毫无防备?”
玉烟笑,“这就是好人与坏人的区别!坏人永远都在想着怎么算计好人,而好人似乎从来不懂得设防。”
在她的设想里,那最后的断头酒,兄弟俩应该能够推心置腹了。只是,那王春一旦探得了王叔的目的,毕竟会反扑。然后制住王叔,从地窖里出来,再次冒充王叔。
一旦此事成了,王叔就会代替他成为冤魂。
坏人的如意算盘从来都是打的很响的!
而王春,也果然没让她失望,按照她的安排,上演了这出大戏。
谢曜插.进来道:“照你这么说,那你算是好人还是坏人呢?”
他虽然不知道前情,但对于这后事却是听了个明白。尤其看那王春的反应,竟是一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样子。
若说她是在骗供,可那的确是王春本人,并且事情也都是他自己招的。
可要说她不是在骗供,那王春如果不是上当,又怎会这么痛快的吐露真相呢?
这般的算计人于无形之中,真的不是什么人都能够做到的呢!
也许,他是真的该重好好新认识一下这柳雪了。
玉烟笑,“对于坏人来说,我是好人;但对于好人来说,我可能就是坏人了吧!谁知道呢!”
沈廷钧道:“坏也罢,好也罢,都只能是我的女人!”
“噗——”玉烟的小脸立马就红了,这可是在大理寺的大堂上呀!这样子深情款款的宣布所有权,真的好吗?
她一个从开放的现代来的灵魂,都有些不好意思,为何他却可以脸不红气不喘?
韩松很适时的出来解围,道:“你怎么就那么肯定你的计谋一定能成功?”
玉烟道:“我不肯定!如果王春不亲自来,反正王叔也会顶替他来,对于今日的庭审来说,结果有什么区别吗?对了,韩松,你是不是得谢谢谢大人为你父亲伸冤呢?”
一提到他那冤死的父亲,韩松就不禁悲从中来,还是冲着谢曜一抱拳,“下官谢过谢大人!”
“客气了!”谢曜撇嘴,“本官其实也没做什么,倒有些坐享其成的味道了。只是,听你们谈话,王春与那王叔似乎是孪生兄弟,那么,柳雪,你是如何分辨的呢?”
沈廷钧道:“本王也很想知道,你如何判断出,今天来的这个不是假王春,而是真王春呢?”
玉烟道:“
想那王叔,虽年轻时在公主府做事多年,的确见过些大场面。但是,近些年却一直隐居在温泉山庄,更有甚者,被关在了山庄的地窖里。那么,他对于生人该有何反应?到了这威严的大堂之上,我都有些畏怯,他不该更是手足无措的吗?”
谢曜蹙眉,“这个王春被带进来的时候,却是相当镇静的,一看就是那种见惯了大风大浪的人。若是真的俱全楼的掌柜,与王侯将相都有过接触,这份镇静就不足为奇了。”
玉烟点头,“对极了!再有,就是,对答如流!就算王春真的将当年之事告诉了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