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南果然是个信守承诺的人。
离开后,就再没有找过他们父子。
至于徽墨的价格,也在一夜内恢复了原本的价格。
估计是司徒南与何老爷子说了什么的缘故。
几家老字号也不再闹腾了...
但这样安稳的日子才过了没几天,整条琉璃厂大街的商户就再次变得人人自危了起来。
而导致这一切的起因,则是百年老字号‘松竹斋’,被人给摘了匾额。
这种行为,如今已经很少见了。
但在解放前,‘摘编’其实就是对店家最大的羞辱。
对方也是够大胆的!
就算不考虑被请来当打手的司徒南,单凭何老爷子在古玩圈的影响。
敢做出这种事的认,怕是真的将生死置之度外了。
“浪子,‘松竹斋’终于栽跟头了!”
看着有些幸灾乐祸的张麻子,沈浪只能无奈的配合他调侃了两句。
虽然,他已经将司徒南的事情告诉了张麻子。
但他这个小伙伴,显然是真的记恨上何老爷子那帮人。
“麻子,打听到什么内幕了没?”
“嘿嘿...据说‘松竹斋’的匾额是被潘家园的吴老给夺了去。”
张麻子的回答,让他不由皱起了眉头。
潘家园的那帮人能舍下脸面,无非两种情况。
一是,司徒南追回了何老爷子他们的损失。
而潘家园那边连根毛都没捞着。
第二种可能则是,司徒南败给了那伙骗子。
何老爷子作为司徒南的雇主,受了这无妄之灾。
不过,沈浪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些。
毕竟,何老爷子可不是个能忍气吞声的主。
如果不是司徒南那边出了岔子。
何老爷子估计早就带人去潘家园找回场子了。
想到这些,沈浪觉得今天还是早些回家的好。
如今整条街都乱起来了,懂行的买家怕是不会选在这个时候淘换物件的。
想法很美好...
可还没等他来得及行动,司徒南就黑着一张脸进了他的小店。
“司徒伯伯,你这个时候来找我,可有些不厚道啊。”
“哎,小浪我是来和你告别的...这件事的水太深,你没接手果然是对的。”
“司徒伯伯,你麾下的那些高手没能让那伙骗子服软?”
“事情远没你想的那么简单,那伙土夫子并不是骗子。”
等等...
这和他知道的信息有些对不上啊。
难道,何老爷子他们根本就没被骗。
之所以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是害怕潘家园那伙人的报复?
“司徒伯伯,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实,《推背图》原稿并非装订成籍的书册,而是六十张兽皮。何老爷子他们,只对其中二十七张与世面流传有出入的兽皮感兴趣。因此,以每张一亿的价格,买下了它们。”
好么!
闹了半天是这么一回事。
神物自晦...
要是他没猜错的话,被何老爷子他们收购的二十七张兽皮,应该是莫名的消失了。
不过,沈浪并没有问这些。
毕竟,这事已经不是他们这些‘过眼’能插手的了。
“司徒伯伯,您多会回秦岭了吧?”
“十天后!那姓何的不地道。要不是我将真相散播出去,司徒家的招牌怕是要毁在我手上了。”
等等!
难怪潘家园的那伙人会摘了‘松竹斋’的牌匾。
原来是司徒南直接掀了桌子,不打算继续合作了。
这招用的妙啊!
被司徒南这么一整,琉璃厂与潘家园的老家伙们怕是从今往后都不敢再冒头了。
至于那伙土夫子,相信用不了多久也应该去吃免费大餐了。
“小浪,我总觉得这事有古怪...”
听司徒南这么说,沈浪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事情解决的太顺利了!
从结果来看,何老爷子他们是因为贪心咎由自取。
但反推过程,沈浪却觉得何老爷子他们只是些被坑惨了的棋子。
这要是有人刻意为之的话,那就太可怕了。
因为那人这样做的目的,很可能是想制霸京城的古玩市场。
“司徒伯伯,您将这事通知其他省的同行了么?”
都是做‘过眼’的,司徒南立马明白了沈浪这话背后的意思。
可沈浪却没等到回答。
因为司徒南像是受了刺激一般,跑了出去。
沈浪知道其中因果到没有多惊讶。
但一直在旁看戏的张麻子却忍不住道:“小浪,是不是又出什么事了?”
“哎,京城的古玩行怕是要变天了。”
“这...这不可能吧?”
沈浪本来是想给张麻子讲个明白的。
但一想到纪叔,他却打消了这个念头。
可能是他内心有些阴暗了...
当他看到张麻子的那一刻,居然觉得纪叔很可能就是这一切的幕后黑手。
虽然,这念头连他自己都有些不相信。
但该有的防备,沈浪却半点不敢大意。
“麻子,你师父名下的老字号是哪家啊?”
“萃文阁啊!我师父他不喜欢打理生意,一直都是由他外甥女经营着。”
额...
如今的萃文阁怕是这条街上的无冕之王了吧?
假如这一切真是纪叔策划的,那他老人家可真是深不可测啊...
“麻子,你以后怕是能在琉璃厂横着走了。”
“哎,你想多了!连你都不知